可主仆三人還沒等到葉行遠回府,先等來了許南清的一場大病。
入夜許南清隻覺得自己冷的發抖,把能找見得所有衣服和薄被都蓋在身上還是冷到不行
錦書一摸許南清的額頭被嚇了一跳,那滾燙的溫度像是要把自己的手給燙破皮一般可怕。
而此刻的許南清意識也有些模糊,迷瞪著眼呢喃著“母親,好冷啊”,看得錦書和鴻雁直掉眼淚。
天蒙蒙亮的時候,錦書終於坐不住了,她叫來鴻雁,對她說:“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再過一個時辰菜婆子要給府裡送菜了,我拿上銀錢去讓她幫忙去許家報個信兒,讓大少爺和二少爺找人來給小姐看病。”
“你怎麼去找她?”鴻雁紅腫著眼問。
“咱們舒柳院後麵不是有個狗洞嗎?早前找人來修,這府裡的人總是推脫不來,後來還是你用泥巴和甘草混在一起把它堵上的,還記得嗎?”
鴻雁大驚:“你要鑽狗洞?”
“眼瞎也沒有彆的辦法了,還好我平日吃得少,勉強能出去,若是像你一樣頓頓六個包子,咱們可真難辦呢!”
看著錦書打趣的模樣,鴻雁心裡難過極了。
平日裡小姐和夫人總誇錦書沉穩,可她明明也就比自己大幾歲,眼下也不過是個十幾歲的姑娘。
許府裡長大的貼身婢女,那也是有些頭臉的人兒,鑽狗洞對於一個女孩子來說,那是多難堪的事啊!
可錦書不僅不讓自己去,還一個勁地安慰自己。
鴻雁癟癟嘴,眼淚看著又要下來。
錦書連忙給鴻雁擦眼淚,柔聲道:“哎喲我的小姑奶奶,你可彆哭了!一會兒我就要動身了,小姐這還需要你照顧呢!你聽我說,咱們院子裡現在連柴火都剩的不多了,你每次隻用一點兒,先給小姐把熱水燒好,剩下的都用來熱小姐的吃食。再忍忍,等我把信送給大少爺他們,就好了!”
鴻雁破涕為笑,狠吸了一下鼻涕,仰起臉說道:“我知道,你可快點啊,我一個人可忙不過來,還等著你呢!”
錦書點點頭:“那我走了啊,你在這好好收著小姐。”
鴻雁揮揮手,錦書回頭對她露出一個誌在必得的笑容,然後輕手輕腳地往院子的角落走去。
錦書常往來於舒柳院廚房與角門之間,上一回許南清整飭內院也是錦書去找的那被稱為菜婆子的送菜農婦,故而這一道也算是輕車熟路,隻是好幾次險些被人發現了端倪。
菜婆子像往常一樣的時間推著一車菜來到角門,仆從見是熟悉的人也沒多做檢查就放行了,菜婆子剛進門就眼尖地看見不遠處屋牆拐角處有什麼東西在閃閃發光。
她定睛一看,那是金子的顏色!
菜婆子家裡缺錢不說,自己同樣也是個見錢眼開的主兒,她當即做出一副痛苦地模樣,哀嚎道:“哎喲哎喲我的肚子疼,差爺您行行好,給我老婆子指指去茅房的路吧!”
門口看門的家丁本來就睡眼惺忪,見菜婆子這幅模樣心裡直犯惡心,趕緊不耐煩的擺擺手:“就在那邊,快去快去,彆亂跑啊!”
菜婆子連忙道謝,腳下生風就往那藏著金子的屋牆小跑過去。
菜婆子剛拐過牆角,就被錦書一把拉到一旁,菜婆子嚇得想要尖叫,又被錦書眼疾手快地捂住嘴巴。
“噓,莫要出聲,你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