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葉行遠怒喝:“是誰在這裡妖言惑眾?聖上都沒有給她定過通敵叛國的罪名,你們怎麼能空口白舌的說出這些汙蔑人的話?”
“將軍糊塗啊!您居然為了一個妖女連您親手調教出來的南境軍都不要了嗎?果真糊塗,糊塗啊!”士兵們哀嚎著,聲淚俱下。
雙方就這麼僵持著,等到陸劍恩聞訊趕來,葉行遠差點就要撐不住了。
“葉將軍,屬下來遲,還望將軍贖罪。”陸劍恩朝著葉行遠拱手行禮。
“此處交給你處理了,今日我必要攜家眷入青山關大營,這是聖旨,不可違抗。”丟下這句話後,葉行遠便回到馬車裡不再出來。
陸劍恩轉身,麵如寒霜,他沒想到事情失控至此,居然有膽大包天的人到營地門口來攔著葉行遠的車駕。
他的手按住劍柄,問:“今日之事是誰帶頭的?給我站出來!”
“沒有人帶頭,是我們一起商議的結果,我們不願讓通敵叛國的妖女來禍害南境軍,我們沒有錯!”士兵們或許想著法不責眾,你一言我一語地反抗起來。
陸劍恩並未理睬,而是抬高了聲音喝道:“你們目無軍紀任性妄為,剛才說話多的幾個全都抓出來,打三十軍棍,剩下的每人打十軍棍以儆效尤。”
此話一出,讓喧鬨的人群頓時安靜下來,方才還氣焰囂張的士兵們此刻都像霜打的茄子一般蔫在原地。
陸劍恩皺眉,拿著未出鞘的劍拍打著愣在原地的士兵們:“都站到兩邊來,給葉將軍讓出一條路。”
車夫對陸劍恩露出一個感激的笑容,一揚馬鞭,讓馬車向大營裡緩緩駛去。
然而令葉行遠和許南清沒有想到的是,門口的攔截不過是剛剛開始,再大營裡的日子,每一天她都要受到明裡暗裡的辱罵與歧視。
甚至有些老油條對著她滿口汙言穢語想要趁機占些便宜,讓許南清每日都生活在恐慌與痛苦之中。
可她不敢同葉行遠說,因為她知道葉行遠每日遭受的痛苦不比他少,若是讓他再因著自己和士兵們起了衝突,往後又有誰會聽他的指揮呢?
許南清收拾好情緒,端起從小廚房熬好的藥往葉行遠的書房走去。
她剛準備敲門進去,便聽見書房裡傳來爭執的聲音,似乎有人和葉行遠吵了起來。
“我實在不明白將軍為何不願在這個時候出兵攻打南麓?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優勢在我們,您到底在害怕什麼?”
葉行遠不厭其煩地解釋:“我說了,聞宿奪得王位之前兩國才簽了和平文書,若是此番我們先出兵就是毀約,於理不合。若是聞宿沉不住氣出兵,我們才能名正言順的討伐,如此,毀約失信的就是南麓,我們就是把南麓都城打下來都占理。”
可那人似乎並不願意理解葉行遠說的話,說:“屬下不知將軍如今怎麼和那些文臣一樣優柔寡斷了,我隻知道誰的拳頭硬、誰的軍隊強,誰就有理,什麼於理不和,隻要咱們贏了那就是合理。將軍莫不是真被妖女蠱惑,腦袋不清楚了!”
這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