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南清愣住,隨即臉頰上浮起緋紅,嗔道:“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說葷話。”
“我沒說葷話,我是認真的。”
見許南清依舊害羞不肯上前,葉行遠趕緊皺起眉頭倒吸了一口冷氣,發出疼痛的呼喊。
關心則亂的許南清果然上當,她俯下身吻住了男人的薄唇,柔軟冰涼的觸感讓她一時間有些貪戀,直到聽見男人壓抑不住的輕笑才驚覺上當。
“過分。”許南清臉羞得通紅,連忙起身轉過頭去,不再看床上的男人。
葉行遠垂眼,不顧疼痛的動了動手指,勾起了垂在一旁的女子的小拇指,柔聲道:“阿清,你還關心我,我很開心,哪怕我死在今日,也不留遺憾了。”
許南清轉頭:“亂講!禦醫說,雖然你往後不能再拿刀了,可性命總歸是無憂的,你好好活著,不許死。”
“好”葉行遠笑著問:“我會好好活著,那阿清還願意嫁給我嗎?”
“我......”
還沒等許南清開口,晉良便走了進來:“將軍,縣主。陛下派人來請縣主進宮問話。”
葉行遠皺眉,擔心地看向許南清。
許南清伸手撫平了他的眉心,安慰道:“莫要擔心,陛下英明,隻要我把事情的經過說清楚,陛下自有決斷。”
葉行遠無奈地頷首:“我等你回來。”
皇宮,勤政殿。
皇帝坐在書案前盯著跪在眼前的許南清,神色不明。
他已經聽完許南清的陳述,和聞宿同自己所言相差無幾。但聞宿是聞宿,他拿已經簽訂停戰文書的彆國國君沒有辦法,可今日陣仗之大,民憤總要有人來平、罪責總要有人來背。
葉行遠雖然不能再上戰場,可他排兵布陣之高明依舊是東安不可或缺的,慶春伯府不僅在世家之中頗有威望,更是朝廷的錢袋子,動慶春伯府難免傷筋動骨。
隻有許南清,許她縣主爵位本就是應了葉行遠的要求,說到底不過是一介孤女,犧牲她的名聲是最劃算的。
皇帝知道許南清和她的父兄如出一轍,是個重情重義的,有時候又過於耿直,這樣的人雖然明辨是非,卻也不善陽謀,更不屑陰謀。
思來想去,皇帝決定讓許南清背下這口黑鍋,大不了保她下半生衣食無憂,也算是很好的補償了。
主意拿定,皇帝才開口道:“你所言,朕已了解。隻是今日,我東安因為你的任性妄為差點折損了一員大將,你可知葉行遠對南境何其重要,對東安又何其重要。”
許南清本就滿心愧疚,被皇帝這麼一說更是自責,連忙說:“臣女知曉,今日之事臣女罪無可赦,懇請陛下責罰。”
皇帝冷哼一聲:“哼,降罪,當然要降罪。當然了,不止你,何妙真和慶春伯府也要降罪。”
果然,聽了這話,許南清表情慌亂,連連磕頭哀求道:“陛下!不可啊陛下!今日禍事全由臣女而起,何妙真不過是被逼無奈,慶春伯府更是從頭到尾不知情,陛下要罰就罰我一人,臣女願承擔所有罪責!”
皇帝拍案而起,怒道:“罰你一人?你有什麼能耐勾結南麓國君啊?你知不知道,今日葉行遠帶了上百人把瑞居樓團團圍住,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發生了什麼。東安和南麓剛和平沒幾天,我東安的大將軍就在自己國家的都城給南麓王君跪下,你說說,我怎麼罰你,才能平民憤、安民心、定軍心?”
許南清伏在地上,渾身顫抖,她著實恨聞宿,但更恨自己創出這等禍事還要連累好友、擾亂人心。
何妙真處處幫著自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