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行遠麵色如霜,冷然道:“我東安國威要在戰場上揚顯,我的名聲與夫人的安危比起來更是不值一提。聞宿,我已經依你所言,立刻放開她!”
誰料,聞宿隻是放開了掐在許南清脖子上的手,根本沒有放人的打算。
他笑容張狂至極,高聲道:“我隻說放開她,沒說放了她。你想我放了她,還得付出彆的代價。”
許南清怒急,轉頭啐了聞宿一口,罵道:“小人!有本事你殺了我,我倒要看看你在東安京城殺了有爵位的人,能不能活著走出這瑞居樓!”
聞宿臉上仍舊帶著笑,眼中的殺意卻已經蓄滿,他用力扯住拴著許南清雙手的身子,抬腳便踢在了她的後膝窩,迫使她噗通一聲跪在地上。
“你真當我不敢殺你?”聞宿咬著牙威脅道,方才葉行遠投擲的短刀也被他拿起,架在許南清的脖子上。
許南清卻絲毫不懼怕,凶狠地回應著:“有種你就殺了我,你不殺我,就代表你是個沒種的東西。”
許南清聲音不大,但在場的人卻聽得極為清晰。葉行遠更是握緊了拳頭,恨不得立刻衝上前去把聞宿碎屍萬段,可他做不到。
他如今身體雖然好了不少,卻同文弱書生沒什麼兩樣,想同過去那般飛身奪刀根本無法實現。
聞宿不再理會許南清,而是轉頭看向樓下,問:“葉行遠,你這心上人可真是個硬骨頭,我要是不殺了她,是不是顯得我很沒種啊?”
“你若敢動她,我一定不會讓你活著走出這瑞居樓!”
“我不動她也行,隻是她方才辱罵我,這債得由你來還。”
“你到底想如何?”葉行遠問。
聞宿答:“簡單,隻要你現在自斷經脈,我就把她放了,葉行遠,你做得到嗎?”
葉行遠身後的人趕忙阻攔:“將軍不可啊!自斷經脈的話,以後您再也拿不起劍了!”
聞宿見他不動,將手中的刀往裡按了按,劃破了許南清脖子上的肌膚,鮮血順著刀尖滴下,刺痛了葉行遠的眼。
“我答應你,你把刀放下,給她鬆綁,我願意自斷經脈。”
聞宿一愣,沒想到葉行遠答應的這麼乾脆,隨即笑了起來:“好的,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他將拿著刀的手舉起,隨後兩指一鬆,短刀當啷落在地上,被他踢得老遠。緊接著,聞宿身後的人出來給許南清鬆了綁,但卻死死抓著她的肩膀,不讓她離去。
許南清掙紮之餘對著葉行遠不停地叫喊:“葉行遠,你不許......不許自斷經脈!”
葉行遠看向許南清,眼裡是痛心,更是柔情。
“阿清,我的身子不重要,隻要能換你平安,我做什麼都可以,這是我欠你的。”
說完,葉行遠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