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發展到現在,王逸之已經漸漸將想要表達的意思展現出來了,以京津會首的身份,直指武行的弊端,但是尚且不敢輕而易舉的改變,可以想象其中的困難。
主人公廖民不想教授真功,選擇了一條更凶險的道路,那就是打過八家武館從而取得資格,但是北方武
行的潛規則是拳師打到第八家,武館會聯合請出一位高手來擊敗此人,如果這個踢館的是外人,那麼就算是失敗了,如果是本地選的徒弟,那麼徒弟就會被逐出京津,而師傅可以留下開館。
廖民最後隻能選擇聽從會首的意見,在本地找了一位徒弟,在之後這位徒弟就死在了種種陰謀算計當中,那位會首同樣沒有落的好處,被自己的徒弟陰謀背叛。
整個北方拳館竟然沒有一個好人,統統都是自私自利的人,最後廖民後悔地說道:“毀了一個天才可以成就一個門派,我不是他師傅,我是個算賬的,我徒弟打過了八家武館,我想打第九家。”
這句話說得悲憤莫名,廖凡舉起了手中的八斬刀,橫掃北方拳館的兵器大師,所向睥睨,但是陷入圍攻力竭而逃。
看到這裡之後,李書臣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將報紙遞給了譚子丹,說道:“你看看,這家夥把武行的那點事拆了個七七八八,我記得大約十幾年前,好像有那麼一批南方拳師來開館,最後怎麼樣?”
“還能怎麼樣?為了不讓北方拳館的名聲受損,最後還是我出手製止了那些人,怎麼,你那孫女婿還把這也寫進去了?”譚子丹接過報紙開始看,一目十行下來,臉色忽青忽白。
“說說吧,你是怎麼想的?”李書臣緩緩說道:“武行已經到了非變不可的地步,我們不變,就會落後,就會挨打,長痛不如短痛。”
譚子丹驟然起身,雙掌做刀,橫掃豎劈,勁風陣陣宛如鬼泣一般,殺氣騰騰,赫然是報紙上描寫的八斬刀的幾招刀法,片刻後,才說道:“詠春拳,八斬刀,這是好功夫,來人!”
一個年齡在三十歲左右的的徒弟跑進來,沉聲說道:“師傅,我們已經準備好了,隨時可以南下。”
“動什麼手?給我準備兩張歌劇院的票,我跟李師傅要去看芭蕾舞!”譚子丹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看著愣在那裡的徒弟,氣不打一處來,喝道:“還不快去,愣著乾什麼,蠢貨!”
徒弟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反應慢了半拍,然後快速向外麵跑去,有人攔著問就說兩位大宗師要看芭蕾舞
。
兩位德高望重的人物要做的事情,小人物自然是要跟上的,更何況現在局勢不明朗,誰也不願意被排在外麵。
緊跟著就出現了一個奇景,幾十輛黃包車拉著京津有頭有臉的門派拳師到了歌劇院,引來了無數人的圍觀,大家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好熱鬨的都跟上去看,將歌劇院外麵的街道圍了個裡三層外三層,最後不得不出動了巡捕房來維持秩序。
這些人一出現就包了整場,原本一些不滿意的紳士和斯文人看到殺氣騰騰的壯漢們都把所有的話都咽了回去。
從歐洲請來的芭蕾舞團的舞蹈家們還是第一次被這樣盯著,嚇得差點腿都軟了,戰戰兢兢地表演完了小天鵝舞後,仿佛逃命一般離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