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剛去了三千院,晚上回來就開始對慶蒼國內部的事情好奇。
李子冀道:“不是我角色進入的快,而是這些人角色進入的太快。”
他伸手指了指被放進櫃子裡的八千多兩銀子:“和這些人比較起來,我的目光和認知都差了很多,想要追上,那首先要做的,就是和他們擁有同樣的信息。”
隻有收獲到的信息相同,才能夠在隱晦的交鋒中不落下風。
即便今天來買字畫的這些人從立場上來說都是和他處於同一個陣營的。
“慶蒼國不比聖朝,沒有那麼多錯綜複雜的關係,國內隻有兩個派係,親近聖朝,親近北海。”
李子冀詫異:“我一直以為慶蒼國親近北海隻是從聖朝賺取籌碼的一種手段。”
北海險些將慶蒼滅國,這麼大的仇怨竟然真的有派係要親近?
憐月公主臉上沒什麼太大波動:“無論以前有什麼仇怨,慶蒼國想變得更好,那就隻能放下這些仇怨。”
她走到紅燭前麵,伸手讓火焰變得更亮了些:“綿羊夾在虎狼之間是很悲哀的一件事,隻能左右逢源,搖尾乞憐,求得一條生路出來,卻又都不敢靠得太近,以免自尋死路。”
李子冀看著明明無風卻在輕輕搖曳的燭火,說道:“或許有時候綿羊也在慶幸自己身旁存在著虎狼,如此一來才能有左右逢源,搖尾乞憐的機會,並在暗中謀劃,想要翻身變成同樣的猛虎。”
綿羊身旁單獨有一隻虎或者一匹狼都是災難,因為那樣綿羊是注定無法活下去的。
隻有虎狼俱在,才會相互忌憚,反而給了綿羊生存空間,讓其暗中積蓄力量,尋求自身化作猛虎的機會,就比如這次的扶搖台事件。
憐月公主沒有說話,因為他們都清楚,李子冀說的是事實。
在這麼多年的左右逢源中,慶蒼國早已經學會了如何才能夠發展的更好。
“你認為聖朝被改變對慶蒼國來說是好事,我想無論是親近北海還是親近聖朝的派係,你們都在這一點上達成了共識,對嗎?”
聖朝一旦做出改變,必然會吸引全天下的注意,屆時誰會去在意一個小小的慶蒼國?
等一切塵埃落定,或許慶蒼早已經翻身成了虎狼。
“慶蒼國想要聖朝做出改變,卻又害怕改變之後的不可控,以前想不到辦法應對,直到你的皇兄出世,以絕佳的天賦成為了儒山弟子,並且還是儒山這一代弟子當中的大師兄,如此一來慶蒼國便沒了風雨漂泊之後可能會淹沒自身的後顧之憂,畢竟,儒山那裡總會照拂一二。”
李子冀將目光從燭火移到了憐月公主的身上,平靜卻仿佛看穿了一切。
“所以對於現在的聖朝來說,慶蒼國已經和謀逆犯上沒什麼太大的區彆,這一點我看得見,相信陛下那裡同樣看得見,我想你的父親,慶蒼國的皇帝自己也看得見,但他清楚在這樣的局勢下聖朝不會動他,所以才會有恃無恐。”
“公主殿下,你看得見嗎?”
......
祝大家跨年快樂,明天就是新的一年了,歲歲平安,萬事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