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眉不再說話,重新閉上了眼睛,他沒有去問顧春秋類似於你與李子冀隻不過認識數日,為何就這般信任之類的問題,因為這樣的問題很蠢。
也因為顧春秋的目光從不會出錯。
扶搖台四周依舊是圍滿了人,擁擠的聖朝百姓堵在朱雀大道上,和第一天比較起來,這些議論的聲音已經變小了很多。
“崔文若怎麼還不出手,難道他就願意這麼看著慶蒼國那個狗屁公主如此囂張?”
“木南山已經連續勝了三十一位棋手,尤其是剛剛的柳慕白,以前可是三千院的客卿棋手,浩然境的修道者,竟然也敗在了木南山手上,不可思議。”
“下棋比的又不是修為,即便是第四境的儒修,在棋道上能占據的優勢也不多。”
聖朝百姓滿臉複雜,望著端坐在扶搖台上的木南山,心中感慨,這儒山到底是燒了多少高香,才能出這麼一位棋道天下第一的弟子?
偏偏這名弟子還願意幫慶蒼國。
事到如今,早已經不再是單純削減納貢這麼簡單了,在無數百姓的心理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什麼時候開始,一個小小的慶蒼國也敢在聖朝這麼放肆?
偏偏聖朝還拿他沒什麼辦法,這還算人才濟濟嗎?
據說,昨晚天香閣裡,數十位讀書人情緒激憤,連做百首詩詞抨擊慶蒼國忘恩負義,抨擊儒山助紂為虐。
有激進之人更是準備去皇城門口靜坐表示抗議,請命將慶蒼國那個妖言惑眾,自視甚高的公主驅逐出去。
隻是這些小家子氣的手段注定是沒有什麼用處的。
更多的聖朝百姓雖然焦急,但還不至於失態,因為還有希望存在,畢竟崔文若還沒有出麵,誰也不能說聖朝就真的輸了。
憐月公主平靜的站在扶搖台上,對於四周的唾罵聲充耳不聞,倒是她身後的兩名慶蒼國使臣顯得有些謹慎,心中忐忑不知道將聖朝得罪到這種程度到底是不是一件好事。
“看來聖朝已經無人了。”
憐月目光淡漠,她很滿意四周的反應,因為隻有百姓們的反應越大,事後聖朝落敗帶來的隱患也就越大。
百姓的反對聲如此激烈,從另外的角度去看也恰恰說明了在和木南山對弈這件事上聖朝的底氣其實是不怎麼足夠的,否則百姓們絕對不會如此憤怒,隻會一邊微笑一邊靜靜等待著他們出醜。
“那個叫崔文若的,是什麼人?”
一位慶蒼使臣忽然開口,好奇的詢問,他從周遭百姓口中的交談聲裡不止一次聽見了崔文若這個名字,仿佛隻要對方出現,木南山就一定會輸似的。
憐月公主回答道:“棋聖崔玨的後人,玉虛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