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來乍到,他對於長安城的一切都不了解,誰敢說堂堂國公府在都衛禁軍裡麵沒有人脈?
“看樣子,你好像很困惑。”
就在李子冀猶豫的時候,一道聲音從身後忽然響起,幾乎是條件反射,李子冀瞬間轉身回頭看了過去。
天空的烏雲已經散了,微弱的月光再度灑滿了院子,讓他能夠看清楚此時此刻站在老槐樹下的那道身影。
身著錦衣,雙臂環抱,正饒有興致的看著他。
“顧春秋?”
李子冀眯著眼睛,身體緊繃,並沒有任何放鬆。
他不知道顧春秋是什麼來頭,但對方此時此刻出現在這裡,這對他來說可不算是什麼好的信號。
“現在看來,你不僅很困惑,而且還很緊張。”顧春秋一步一步地走到了他的身旁,低頭打量著中年男人的屍體。
“一個普通人,竟然能殺死一位修道者,即便這個愚蠢的修道者隻是一個堪堪踏足武境的小人物,傳了出去也足以說明你的了不起。”
李子冀沒有說話,眼中的警惕稍稍淡了些,他現在的狀態很糟糕,眼前的顧春秋還是一名修道者,如果要殺自己,實在是再簡單不過。
顧春秋摸了摸下巴,圍著李子冀不停地轉圈:“我從你的臉上看出了幾個問題,我為什麼會在這裡,我到底是什麼人,我是什麼時候來到這裡的。”
“這幾個問題我都能給你答案,我就住在附近,離得不遠,大晚上閒著無聊到處溜達,剛好看見這人站在你家院子外麵鬼鬼祟祟。”
“你的字很不錯,最重要的是你的棋下的很好,所以我就站在外麵多看了一會兒,本來還想著在關鍵時刻出手救你一命,然後作為回報你應該給我寫十幅字來報答我的恩情,隻是很可惜,這個愚蠢的蠢人竟然會死在你的手上。”
顧春秋嘖嘖稱奇:“你很會用劍,如果這個蠢人不是修道者,那麼碰麵的第一劍你就已經要了他的命,就如同你好奇我的身份一樣,我也很好奇是誰教你的殺人技?”
他將臉湊到李子冀的麵前,微笑道:“和這些比較起來,讓我更想不到的,你竟然是李孟嘗的私生子。”
朝堂上很多人都知道李孟嘗有一位私生子,但卻很少有人真正見過,尤其是遂寧那場大水之後,有流言稱那個私生子已經死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