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在長安城守擂的棋手想來就是這位,聖朝雖大,天資絕世的修行者能挑一籮筐出來,但在圍棋一道,沒人有把握能贏木南山。
這也是憐月公主此行的底氣,也是皇後和太尉敢這麼做的原因。
這一步聖朝若是退了,聖皇的威望無形中就會被削弱一分,這對於天下百姓來說不是好事,但對於皇後來說,這就是好事。
“相互利用罷了,皇後將慶蒼當做一把劍,慶蒼也想借此機會翻個身,他們倒向北海未必是虛詞,這般小國,無非隻能兩頭搖擺求保自身罷了。”左相眼中閃過不屑之色,旋即眉頭也微微皺起:“這一步是陽謀,再怎麼樣也沒辦法破解,聖朝這一步若是退了,隻怕....”
右相臉上也是露出了擔憂之色:“神教形勢漸大,佛門和道門也不平靜,妖國更是在虎視眈眈,北海與異教苟且千年不加掩飾,這整個天下,都盼著聖朝退一步。”
一千多年來,聖朝就像是一輪太陽,懸在無數人的頭頂,縱然是再大的野心,再大的野望,都要受到聖朝鉗製,一千多年了,想必這些人早已經等得不耐煩。
“若是院長大人還在...”
左相微微歎了一聲,沒有再繼續說下去,若是三千院榮光依舊,隻怕天下會安定許多。
果然,無論什麼時候,偌大王朝的崩塌,總要先從內亂開始。
李子冀並沒有賞月的習慣,他幫果果蓋好被子,拿起劍邁步走出了房間,在院內的石磨一旁坐下。
月光寡淡,照不亮整個夜晚,隻是讓院中稍顯明亮,能依稀看清楚四周環境。
今夜很冷,寒風呼嘯。
站在外麵似乎能感覺到身體在一點點的凍僵,但李子冀的臉上卻依舊平靜,他手裡拿著一塊白布,正在擦拭著劍身。
風很冷,他的手卻很穩。
“砰。”
一聲悶響,有人翻牆進了院子。
“你在等我?”
中年人手掌放在了腰間彎刀上,目光驚疑不定的打量著李子冀的背影,並沒有輕易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