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廠時髦親媽[九零]》全本免費閱讀
“什麼,抓到了?”樓小喬把車停在一邊,聲音都有些控製不住:“你媽媽好起來了嗎?”
她每天都有打電話過去,齊老師雖然人醒來了,但一想事情頭就痛,這幾天還在靜養。
本以為是齊老師徹底好了,警方就順利把案子破了。
結果齊老師醒是醒了,但清醒的時候很少,本以為這個案子後續還有波折,要查上一段時間才能破案的。
剛接到警方的通知的時候,王鬱琦還有些不敢相信,等確定這個案子確實是這些人做的,王鬱琦憤怒的都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等媽媽一睡下,她就跑出去找了個公用電話亭,給樓小喬打電話。
王鬱琦覺得,自己要不跟人吐槽吐槽,會憋死。
這段時間在醫院守的最長的就是她,王健又回家待著去了。
王鬱琦對爸爸不抱有什麼期待,隻希望媽媽早點好起來,但聽醫生的意思,就現在的情況,也不知道能不能回去過年。
“是你媽媽好了嗎?”樓小喬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這個。
王鬱琦說:“你都不知道是誰乾的,居然是我媽班上的一群家長,這群人還想串供,本來天衣無縫的,連邢隊長親自審問,審了一天什麼結果都沒有,眼看著人要被放出去了,結果你找到的那個錢包幫了大忙。”
其實警方也懷疑過他們,但這一群人都互相作證,又有去餐館和KTV的證據。
就算裡麵有幾個心理素質比較差的,但寫劇本的人能力超強,洗腦洗的也很好,有幾個真的是被自我催眠了,暗示自己沒有做錯事。
這樣一來,警方暫時也找不到突破口。
但問題就出現在那個錢包上,偷錢包的男賊,是其中一個家長的弟弟。
那天,處理錢包的就是那個家長,她覺得那個錢包怪好看的,又覺得這事兒查不到她弟弟身上去,就把錢包給了她弟弟,她弟弟又轉手送給了女朋友,中間的線索鏈基本是斷了的,本來查上一輩子都查不到的事。
但好死不死,那天他們盯上了火鍋店。
這家火鍋店在南江當地很有名,這種在後來爛大街的美食,在當時的南江還是個稀罕玩意兒,當地隻有這麼一家是最有名的,去那裡吃飯的人一般都很有錢,這倆賊有點小聰明,又是藝高人膽大的貨色,在火鍋店門口找情侶,每每都很容易得手。
但那天也是點子背,找到了樓小喬,偏張讓的眼裡厲害,瞧出來了。
女賊背不住就招了,男賊本來還咬死了不鬆口的,但警察是傻子嗎,一查
就查出來男賊跟那個家長有聯係。
後來就是從那個家長做切入點,一口氣把這一串人帶了出來,寫劇本的、起哄第一個出手的,這些人都被抓走了,裡麵不乏有那麼幾個家長,家裡在上麵有些關係,對方已經得知了齊老師受傷的具體情況,於是在運作把事情往齊老師自己身上推。
“他們居然說隻是有一點點衝突,沒有毆打過我媽媽,但當時把她丟在雪地裡,就是想要她死啊。
“這些人已經在運作了嗎?樓小喬想了想:“你彆擔心,我有辦法。
王鬱琦有點喪氣,在這之前她完全沒想過,這麼簡單的一個案子,如果主謀都不能受到很重的處罰,那她媽媽真是白遭這麼一通罪了。
“能有什麼辦法?
樓小喬說:“我找幾個人幫你曝光一下。
這個時候要相信輿論的力量,而且這個年代的紙媒是很敢報的。
這種案子,切入點很好也很勁爆,你猜媒體會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樓小喬把她的計劃一講,王鬱琦的眼睛也亮了。
如果有報紙報道,那當地的司法機關就算迫於壓力,也會不得不讓這個案子往該走的方向去發展。
“那小喬姐,你先去忙,我反正沒事,就一一給當地的報社打電話。王鬱琦說。
“等到家我也打。
樓小喬一到家,就開始翻家裡的報紙,她也不是什麼報社都打,有些報紙傾向於報道這些社會新聞的,她就跟對方報社聯係,一個電話不成,就找另一個,總有編輯會對這種案子感興趣,這會兒的紙媒獲得新聞的渠道也有限,像樓小喬這樣會摘故事重點的人可不多,她隻把要點一摘,就有三四家報社答應了過來采訪,於是雙方定好了采訪的時間,樓小喬又去通知了王鬱琦。
王鬱琦接到了這個消息,精神振奮的開始應對起采訪來.
這個案子破的很快,邢雄這幫人也覺得很暢快。
尤其是最後挖出來到底是哪些人犯案時,這些人還不敢相信,居然是家長,一群被這個老師幫助過的家長,因為不滿她即將出版了自己編寫的教輔材料,就對對方大打出手,還把人撂在那種地方,如果齊老師那天被凍死了,這個行為跟殺人什麼區彆。
每次這個時候,邢雄都會想念幾年前法治嚴苛的時候,這種情況,首犯不判個無期都是輕的。
但就現在的量刑標準,最多也就十三年。
十三年,關鍵是這幫混蛋十三年都不想坐,有人甚至覺得十五天都不該關他們,為
了不留案底,不影響孩子以後考公,對方更是在南江運作起來,爭取隻落個行政處罰。
邢雄負責這個案子,每天至少有一個熟人跑來跟他“聊聊天”或者“吃吃飯”。
最近,甚至連他們局長都在暗示,裡麵有個家長是他們“得罪不起的”。
一方麵是正義,一方麵是自己得罪不起的勢力,邢雄開始感慨起自己到了這個年紀還是有難處,要是良心稍微小那麼一點,那這個案子和平解決,大家皆大歡喜,答應給他升職的那位,可是在單位很有話語權的啊。
但,那個被打的老師呢?
打人這件事本身就不對,對方更是聚眾打人,情節惡劣。
在對方受傷的情況下,第一時間如果選擇報警或者是搶救,這個案子也有回轉的餘地。
但這些人把人這樣撂下,要他更改一些東西,按照普通的打架鬥毆處罰,這不是開玩笑嗎?
“邢老大,案子的材料要怎麼寫?”負責寫材料的小夏也為了難。
也不知道是誰泄露出去案子的卷宗是她在寫,這幾天路上都有人堵著她送禮了,她也就是個文書好不好,上麵指示怎麼寫,難道她有辦法更改上麵的決定嗎?
後麵她才知道,對方並不是要她更改材料,而是要她在案子定性以後,儘快把消息“漏”出來。
小夏很弱,微微歎氣。
邢隊長都沉默多久了啊,這事兒很難決定吧。
邢雄看了她一眼:“你覺得這個事情該怎麼定性,從你了解的案情分析來看?”
小夏:“故意傷害罪?情節嚴重的哪種?”
邢雄掏了掏口袋,結果掏出一個空的煙盒子出來,他歎了一口氣,這幾天他都不敢出去,連存貨都抽完了。
算了,不出去了,隻要一出大門,就有人給他塞煙塞酒。
邢雄是個煙鬼,單位裡的人都知道,他不認為這是個什麼難打聽出來的消息,但這幫人能這樣明目張膽的賄賂,也表示出了這些人不俗的“實力”。
這幾天加班已經讓他很疲憊了,邢雄的手指蜷曲起來微微的動了動,那是習慣性的動作。
最後,小夏聽到了一個讓她覺得很帥的聲音:“按照殺人未遂去寫材料。”
殺人未遂,最高可以判無期。
團夥作案,裡麵情節最輕的人,也最少有三年的量刑標準。
這已經是對這個案子最嚴厲的評判,但邢雄不覺得自己的判斷有錯,這些人在離開的時候,甚至以為齊老師是個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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