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長春離開虞都,回到家鄉沃原,以月季的身份嫁給沃原縣令,從此以月季的身份苟活。
“我不該報複嗎?我不該恨嗎?”月季笑出眼淚,“她生下來的野種,也是我弄死的。”
月季成為杜鵑,被沈珩安插在楚王沈琮身邊,又被沈琮設計丟進瑞王沈瑀後院。她知道翠葉是楚王的人,也在日複一日相處中,找到關於木槿身世的蛛絲馬跡。
是她引導木槿去查翠葉,是她一手促成了木槿的死亡。
“隻是我沒想到出現你這個變數。”月季暴跳如雷,“否則,不會有人在意那個野種的死,這將是個永恒的秘密。”
秦意假裝不經意,把麵前那碗水偷偷移到旁邊,免被月季一腳踢翻。
她垂下頭,五味雜陳。趁機抓一把土握住手裡,她被月季拎起架在柱子上。匕首抵在頸上,泛出寒光。
纖纖細頸上出現一道淺淺的血痕,秦意揚土同時,破空咻一聲從墨白喉嚨穿過。匕首與月季同時摔在地上,有力的臂膀圈在她腰間,穩住她搖搖欲墜的身軀。
月季吐出一口血,匍匐在地,抬頭見是齊琚,驚得連滾帶爬往反方向退。
怎麼會?她明明已經瞞天過海了……
破空複回齊琚手上,直指月季。他捂住秦意雙眼,迅速處理掉罪魁禍首。
“我們回家。”他單手抱起她往外走。秦意按住他肩膀,緩慢搖頭:“我……沒決定好。”
齊琚一頭霧水:“你要決定什麼?”
她從他身上下去,沒走出兩步又被齊琚扼住手腕拽回去。他不知道為什麼要抓住她,隻是下意識這樣做了。
與她有關的事,他直覺準得可怕。
“你是不是要走?”破空被扔到一邊,齊琚緊緊抱住她,眼眶突然就紅了,“不許走。”
他的懷抱厚重緊固,捆得她喘不過氣來。破空顫抖的聲音,暴露出他的恐懼。
“我……在考慮,你先放開我。”
齊琚像頭倔驢似的,非但不鬆手,反將她摟得更緊。他固執重複:“我不放,你不許走。”
“齊滄滄!”
“我不準。”他閉目哽咽,仿佛隻會說這幾個詞,不放,不許,不準。
秦意支起手橫在兩人中間,艱難隔出一點縫隙。她仰頭望著他眼眸,嘴唇張開還沒說出一個字,卡在喉口的話便被他堵回去。
他一手扣緊她的腰,一手撫著她的臉,忘情深吻。呼吸急促,不是情動,而是害怕。
秦意好不容易尋到喘息的機會:“你先聽我說……”
“不聽。”
“不是你……唔……嗯……”
舌掠來的甜津,苦的。他渡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