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說我都快忘了這茬。”程希恍然大悟,“它莫名其妙消失,會不會莫名其妙回來……”
距離係統崩壞,已過去好幾個月,從起初不適應,到熟練使用自製炭筆繪圖,秦意逐漸淡忘係統的存在。
而程希失去係統束縛後無拘無束,恨不得係統永遠無法修複,遑論隔三差五惦記這事。
秦意這幾天腦子癢,好像有什麼東西要歸位一樣。思來想去,也隻有係統鬨事了。
她呆坐馬上神遊,忽被程希拽下馬,摁著頭跪地。
原來是要宣讀聖旨了。秦意心不在焉聽完,一個字都沒聽進去。但女人的第六感,準得離奇。
她後領一沉,齊琚直接把她從一眾跪著的人裡提起來。此時,沈珩,齊琚和她三人鶴立雞群,毫無疑問成了焦點。
“想不想當王妃?”他恣意挑眉,似乎隻要她說不想,他就會當眾拒旨。
這是把她架在火上烤啊!他到底怎麼想的?!
秦意怯怯低頭,麻溜跪回去,心裡默念:看不見我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齊琚怯笑,蹲下再問一遍。
“你隻需要說出你的想法,剩下的我會處理好。”
秦意嘀咕:“那是皇帝給你的,我想不想不重要。”
“重要,很重要。”齊琚喃喃。
“你如果當了齊王,我有什麼好處?”
“其實沒多少好處,無非就是國庫會給你發點月錢,你要跪的人少一些,跪你的人多一些。”
話說到這份上,秦意已經明白他的傾向了。骨肉親情血濃於水,他定然也是想要回家的。秦意興奮點頭:“有錢,那我肯定想啊。”
“財迷。”齊琚點一下她鼻梁,“那我可去接旨了。”
接過聖旨那一刹,新一場腥風血雨拉開序幕,各方勢力粉墨登場,開啟角逐。
文武百官為立嫡和保長的問題爭執不休。立嫡派著眼於齊琚的軍功和品行,宣稱他們擁立齊琚,並非隻是因為嫡子身份。保長派以無過更易太子有傷國本,堅決反對改立太子。
局外人吵得麵紅耳赤,當事人卻置身事外。沈珩麵上一切如常,而齊琚更不為這些紛爭憂心。
他雖接了聖旨,認下齊王身份,但與皇帝仍不甚親厚。回虞都以來,他去大將軍府的次數,比去泰和殿更多。
“人都回來了,您還把他嶽父拘著,他能樂意?”齊信當起和事佬,“陛下,您在這事上怎就如此糊塗。城門那一出,擺明就是唱給您看的。”
皇帝裹緊被子,犟著一口氣。他如何不知那臭小子當眾問秦意的意思,是在向他示威。可他不能一步退步步退,否則隻會慣的那小子無法無天。
說曹操曹操就到,羅公公通傳:“陛下,齊王和齊王妃求見。”
“他哪次不是直接闖進來,還用得著通傳?”皇帝刻意提高音量,生怕候在門外的兩人聽不見似的。
齊信無奈搖頭。齊琚吃軟不吃硬,皇帝為著那點天子威嚴,說話做事極其強勢,怪不得他們不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