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穿透黑紗映入眼中,門吱呀打開,濃重魚腥味撲麵而來。
北部並無漁場,何來魚腥味?秦意紋絲不動裝昏迷。
門被關上,一重一輕腳步聲逐漸靠近,隨後聽到凳子移動的聲音。
蕭彌道:“人我給你送來了,你可得處理乾淨,楚王要她死。”
“本想問蕭兄在何處高就,原來是為楚王辦事。”
這人聲音粗獷渾厚,帶有口音,她之前不曾聽過。
蕭彌又道:“曹兄和她沒深仇大恨,又是聽誰的令要弄死她?”
姓曹?秦意腦海裡蹦出一個名字——曹開?!蕭彌所問,她也想問,她見都沒見過曹開,到底誰要殺她?
曹開以大笑避開蕭彌問題,含糊道:“各為其主罷了,來日我主若與楚王刀兵相向,還望蕭兄手下留情。”
“禮到恩銷,既是各為其主,自當全力以赴,方不負知遇之恩,何來手下留情之說。”
水泠泠,貌似在倒酒。曹開笑道:“數年未見,蕭兄還是直話直說的性子,我喜歡。來,喝一個。”
一碗酒潑到地上,少許濺在她身上,秦意呼吸一滯,強撐著不讓身體哆嗦。
“曹兄讓我手下留情,對我倒是分毫不留情。”蕭彌訕笑,“你下藥的方式,可以再明顯一點。”
“哈哈哈哈哈,蕭兄說笑了。我這種五大三粗的人,若想殺你直接拿刀砍便是,怎會用下藥這種方式班門弄斧。”曹開朗笑,“我知你酒量淺,撒了點醒酒藥而已。”
兩隻笑麵虎推來讓去,最後不歡而散。
隨一聲蔑笑,一碗酒不偏不倚潑在她臉上。天殺的,好不容易把自己晾乾一點,他這麼一下,係統猴年馬月才能恢複連接。
黑紗被那人粗暴扯下,強光刺入眼中,秦意難以適應側臉躲開。
片刻,秦意緩緩睜眼,身旁蹲著一個滿麵絡腮胡子的大漢。他濃眉大眼,左臉布滿褶皺,像是燒傷。
被魚腥味裹挾,秦意情不自禁皺眉。曹開一手端起她下巴,一手拍她右臉,笑得極其猥瑣:“聽到沒?是楚王要殺你。”
他的手粗糲毛糙,剮得臉蛋生疼。
秦意艱難扯出一絲笑容:“曹將軍,你家主子跟楚王不和,那你殺我不是為敵人做嫁衣。”
“你放了我,我勸我夫君為你家主子效命。”秦意,“你也知道,齊琚他手握重兵,而你家主子缺的就是兵……啊——”
下頜骨咯咯一響,疼痛難忍,秦意被迫中斷話語。曹開猥笑著揉捏她的下頜:“這小臉白白嫩嫩的,難怪勾得齊琚那廝對你死心塌地。”
“嗯——好香。”曹開貼近她的臉嗅,一副陶醉其中的樣子。
黑不溜秋的手順著她脖頸下滑,刮過涼絲絲的酒水,揪住衣領邊緣。
粗糙皮膚貼著她鎖骨,秦意閉眼咬牙彆開頭。
獵物露出恐懼,恰是獵人興奮之時。曹開用力一扯,衣袍滑落,半邊肩膀裸露。
曹開用手指一圈一圈勾纏她的腰帶:“你說我要是把你剝光了掛到外麵,齊琚還要不要你?”
“我奉勸你最好彆這麼做,會死得很慘。”秦意渾身顫栗,放狠話都提不起氣勢。
曹開佯裝害怕撒手,拍拍手上並不存在的灰塵,點頭附和:“也是,這太不體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