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阿木得了賽馬的冠軍,尾巴都翹到天上去了。”
“狗屁冠軍!”阿德爺爺不屑地嘀咕道:
“要不是你被人打傷,哪輪得到他小子上場。
阿德,以後你可得好好管教阿木,不然指不定給家裡惹出多大的禍事!”
“好。”阿德眼中流露出落寞的目光,點頭勉強答應。
阿木從小頑劣。
以前都是阿德這個哥哥管教。
現在……阿德受傷後落下後遺症,稍微劇烈運動就會誘發頭暈抽搐的症狀,醫生說是癲癇,因為阿德的腦子裡留下一塊血塊。
這種病不好治。
想要根治得去省城的大醫院,把腦袋打開,取出血塊才行。
需要很多錢。
可阿德家拿不出這麼多錢。
阿德經常聽到寨子裡的人偷偷談論他,說他已經成了廢人。
現在阿德全家的希望都放在阿木的身上。
如今阿木出息了,成了天星寨的驕傲,他還會聽自己這個廢物哥哥的話嗎?
“哎!”阿德輕歎一聲,背過身去,不讓爺爺看到自己眼眶的淚水,抬手抹了一把眼角,收拾攤子,準備跟著爺爺回家。
阿德和爺爺在小浪川鎮找了兩圈,沒有看到阿木的身影。
這小子不但野,膽子還大。
小小年紀就敢帶著兩條狗在山裡過夜。
阿德和爺爺沒有找到阿木,他們已經習慣了,也許阿木現在已經自己個跑回山裡,餓了自己會回來。
隻能收拾東西,牽著頭頂戴著大紅花的公牛先回寨子。
“你放開我,我自己會走!”
下午三點,前往天星寨的山路上,楊霄揪著阿木衣領,連拖帶拽地押著他走向天星寨。
這小子真夠野的!
在派出所關了一天,不但沒有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反而一臉的得意,對自己下毒的事供認不諱,更是生怕彆人不知道是他乾得,見人就吹噓自己乾的那點事。
楊霄把他從拘留室領出來,一個不注意,轉身就要往外跑。
還是毛安平眼疾手快,在門口一把抓住他的衣領,給拎了回來。
阿木現在被楊霄拎在手裡也不老實,逮到機會就對楊霄拳打腳踢,嘴裡嘟嘟囔囔地罵著楊霄聽不懂的土話,從阿木的眼神和語氣判斷,肯定不是什麼好話。
阿木認為自己沒有錯。
按照山裡的規矩,為自己兄長報仇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幸虧阿木隻是一個十歲的孩子,他如果再大一點,敢提著刀去跟阿寶拚命。
小浪川民風的彪悍在阿木的身上體現得淋漓儘致。
阿木無法從楊霄的手裡掙脫,雙手插在胸前,咬牙切齒地斜眼瞪著楊霄,不情願地被拖進天星寨裡。
“阿木!”阿德和爺爺看到阿木回來,趕緊迎了上來,他們不知阿木為什麼會落到警察的手裡。
楊霄這次不是單獨帶著阿木來到天星寨,身後還跟著刑偵大隊大隊長程川、隊員童然和毛安平,以及森林警察大隊大隊長洪海東、小浪川派出所所長左建強。
大批警察的到訪很快在天星寨引起轟動。
寨子的村長領著山民們聚集到寨子的院壩上。
“洪大隊長,這是怎麼回事啊!”村長在衛生院見過楊霄,不過並不熟悉,他隻跟森林警察大隊的人接觸過幾回,看到洪海東在場,趕緊上前詢問。
“老村長,你說你們天星寨乾的這叫什麼事啊!”洪海東搖頭歎息,指著楊霄說道:
“我們楊局長為了你們天星寨的事特意跑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