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真會安慰啊。
不過,我沒想過能從越前南次郎的手中拿到1分——這不是我比賽前就喪氣,而是對實力和比賽的初步預判。在麵對碾壓級彆的對手時,我能做的隻有竭儘全力。
如果說越前龍馬在賽場上像太陽的火焰一般恐怖地進攻,渺小的人類根本無法抵抗的話,那麼越前南次郎就是深不可測的宇宙。
他沒有用浩瀚到無法預估的實力碾壓我,而是一點一點地誘導著我。
在打球的過程中,每一分每一秒,我都能感受到對方收斂起來的獠牙和隨時可能被咬斷脖子的恐怖。
這是一局指導球,越前南次郎讓我使出了目前我會的全部擊球:正反手抽擊、網前截擊、扣殺、短球。
按照越前龍馬給我製定的訓練方案,下麵我會開始學習:單反、切球,以及截擊的其他種類,比如半截擊、追身截擊等。
越前龍馬說,最後再學習給球加旋轉,比如上旋、下旋、側旋。
我儘力地將越前龍馬教給我的基礎回球方式打到最精準,我的眼睛每分每秒都盯著球。
球過來時,我滿腦袋都是回球思路,預判著對方的路線並提前跑位,哪怕這些知識在麵對傳奇的越前南次郎時並沒有作用。
二十分鐘後。
越前龍馬報分:“Game,老頭子,6:0。”
我喘著氣,來到網前和越前南次郎握了握手。
越前南次郎神情高深莫測,他的不著調在比賽中途已然消失不見:“你以前沒有接觸過網球?”
我點了點頭:“嗯。”
越前南次郎的神色冷淡了些:“你之前都在乾什麼?”
我不明所以。
“以你的天賦和天姿,你給我一個你如此普通的理由?”越前南次郎聲音低沉,和越前龍馬一般無二的貓眼緊緊地盯著我,“如果你不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那我不能收你當徒弟。”
一邊的越前龍馬沒有說話,他拿著球拍拍著一個網球,安靜地作為旁觀者圍觀著我和越前南次郎的對話。
越前南次郎渾身散發著壓迫感,明明是個普通人,卻讓我有種麵對暴怒狀態下的五條悟時的壓力。
我張了張嘴,在他的目光下狼狽地移開了視線,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而後,我和一邊的越前龍馬對上了視線。
他淡然地坐在那,目光和我交彙時,他甚至有閒心彎唇,給了我一個和我吵架時毫無區彆的笑容。
——這是越前龍馬為我爭取來的機會。我回想起了這一點。
我閉了閉眼,重新和越前南次郎對上視線,沒有敷衍意味地對他解釋:“我身體不好,我以這個為理由,心安理得地一直縮在彆人的身後,依附在他人身上活著,從未想過去努力做些什麼。直到我被驅逐,失去依靠,一無所有,我才發現我的人生有多麼失敗。”
越前南次郎的臉色更差了,他恨鐵不成鋼地問:“所以,網球隻是你在走投無路後的選擇?用於消遣而已?”
他失望地搖了搖頭:“你知道嗎,你的天賦有多少人夢寐以求!七個月,僅僅是七個月你就能從從未接觸過網球到如今的地步,你但凡願意認真對待你的人生,你都不會是現在這樣!五條,你本該是個天才!”
越前南次郎的話到後麵已經帶上了疾言厲色的意味。
我怨恨著命運,又因為命運而怨恨著全世界會因為我的死而得到利益的生靈。
我時時刻刻隻想著我本該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