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巧李秀芝出來叫許律清吃飯,許軍旺兄弟倆害怕被大人責罵,這才拋下他逃走。
這件事許律清沒有和任何人提起過,就連李秀芝問他,怎麼去了地窖,他也是說不小心跌下去的。
許律清並不是打算包庇他們,沒有人會包庇一個凶手,尤其是年紀漸長以後,許律清更不會任他們欺負了。他總是悄悄地報複回去,就不會將受的委屈咽下去。
就如同現在一樣,許律清明知道說這話會許軍旺一家,但他還是會說。
“德叔,話不是這樣說的,畢竟他們是一家人,兒子勸母親,母親自然願意聽。”
許律清微微勾起了唇,隻是可惜了,兄弟反目這一出好戲,沒有唱成。
“你們文化人說話就是不一樣,裡麵能有一百八十個彎兒。”
鐵柱不由得豎起一根大拇指,他覺得自己要跟許律清打交道,興許被賣了,還在幫著數錢呢。
“乾你的活去吧,哪兒就那麼多話。”
許德發撇了鐵柱一眼,趕他去挖河道了。
“律清,你說咱們這河水啥時候能引到田裡啊,這日子越過越快,莊稼又長得慢,恐怕等不起啊。”
許德發是真的愁,他守著大隊裡交的公糧不敢動,家裡的糧食也見了底,如今地裡又沒了可以吃的,還不知能撐幾天。
他心裡比其他人更煎熬,因為他知道有糧食,可那糧食不能動。
上麵沒有指示,專家也沒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