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觀音土？這東西可不興吃。”
李秀芝一把將小碗從李春芽的手中搶了過來，她看著李春芽的眼神，更加心疼了。
許律清聽到母親這話，也很驚訝。
李春芽的奶奶就是吃觀音土死的，她不可能不知道，但她寧願留在家裡吃觀音土，也不願給李秀芝添麻煩。
“芽芽，跟嬸嬸回去吧，這東西吃不得，嬸嬸家裡好歹有口吃的，不會讓你一口飯也吃不著。”
李秀芝看著李春芽蒼白的小臉，溫聲勸她，她今日絕不可能再放李春芽一人在家了。
李春芽仍舊搖頭，李秀芝實在勸不動她，便打算直接將她帶回去。
“律清，你去村大隊說一聲，把芽芽的戶口挪到咱們家，我帶著芽芽去給李大嬸燒紙。”
李秀芝拿的那刀紙還在手裡呢，她讓李春芽帶著自己燒了紙，便把李春芽帶回家去。
“芽芽，你帶著嬸嬸去奶奶墳前，咱們給奶奶燒點紙錢，她活著不能享福，死了好歹也要做幾天有錢鬼，在底下打點打點，將來也能投生到好人家，省得再吃苦受罪了。”
李秀芝說這話時，不免眼眶又濕潤起來。
李春芽的年紀雖小，卻也明白李秀芝話裡的意思。
“她們家裡沒有錢，李春芽又不說話，想買張紙燒過去，也不能行。今日有了李秀芝，倒是能叫李大嬸的新墳上，有幾張紙錢。”
李春芽抿了抿唇，終究點頭答應和李秀芝一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