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師父放心,我自省得。”
楊戩又與玉鼎真人琢磨了一陣同修法,便施施然出了玉泉山,回返了灌江口。
這般折騰下來,楊戩也感覺有些疲累;剛要心神挪移前,楊戩突然想起了點其他事,抬頭看了眼九天之上的天宮。
瑤池的蟠桃宴已經落下帷幕,楊戩突然想到自己答應龍吉之事,卻因和鯤鵬的大戰以及其他種種,忘卻了蟠桃宴之請。
“啊……”
楊戩一拍額頭,真真切切感覺何為分身乏術;也不知王母和玉帝是不是真的打起來了,龍吉在其中又是何等的煎熬。
取出一枚玉符,楊戩給龍吉發了個訊息過去,便在灌江口等待。
半個時辰後,便見龍吉乘雲而來,抹胸長裙之外套著薄如蟬翼的紗衣,美豔絕倫、盛裝未退,一雙美目之中卻儘是疲累。
楊戩做了個道揖,苦笑道:“先前遇不少急事,卻是將蟠桃宴之事落下了……”
“無事,”龍吉笑的有些勉強,徑直朝著竹林落去,坐在了一處涼亭邊緣,靠在柱子上發呆。
龍吉公主小聲呢喃著:“弟你有諸多要緊事要忙,我都是知道的;而且就算這次你去了,怕是也沒什麼用處。”
“怎麼了?”楊戩納悶的問了句。
“父皇他……”
蟠桃宴召開之前,玉帝如傳聞那般直接現身,王母與玉帝正麵相對,絲毫不讓。
但終究,王母勢弱,被玉帝身後的眾多高手逼下寶座,強行坐在寶座之上,宣示著何為天地至尊。
王母拂袖而去,卻是將此次蟠桃宴直接舍了。
很明顯,這次的權勢爭鬥,王母直接敗下陣來;但隨手王母便做出反擊,將蟠桃宴應用之蟠桃儘數煉丹,讓此次蟠桃宴成為了無桃之宴。
隨後,玉帝和王母暗中出手,明爭暗鬥;參與蟠桃宴的天庭仙神不得不選邊站隊,而那些沒有神職在身的大能修士早早退離……
無論怎麼看,玉帝都贏了一陣,極大削弱了王母在天地間本就不算太大的影響力。
可這些落在龍吉眼中,心中如何能痛快?
“姐,”楊戩靠著同一根柱子,坐在另一側,“權勢爭鬥比鬥法還要險惡,你保持自身便是,不必參合其中。”
龍吉苦笑了聲,“我站在了母親身旁……許是當時看她有些委屈、又太過憤怒,便追著她離開了蟠桃宴,回來後卻發現,我已沒了父皇的信任。”
“行吧,”楊戩無奈的一歎,想著自己此時還在發愁尋鯤鵬的下落,也是幽幽一歎,“如今方可見,萬般事艱難。”
龍吉莞爾輕笑,“弟你一身玄功通神,怎的還有艱難之事?”
“這些都是免不了的吧,”楊戩搖搖頭,扯開了話題,“姐,你不如就此抽身,不必去多管玉帝與王母如何。”
“可母親被父皇百般排擠,若是發起反擊,很可能會引發天庭亂戰……”
“不會,聖人不允,”楊戩看著北方的天邊,“如今有外穢壓境,反倒能讓內耗減少許多吧。”
“嗯……現在最好的局麵便是如此了。”
龍吉靜靜的發了會呆,楊戩在旁陪了她一陣,直到她情緒恢複平穩,金烏落下西山。
“弟,我先回天庭了。”
“去吧,凡事往好處想。”
“嗯,”龍吉欠身一禮,隨後踩著雲朵緩緩飛走,美的便如那月宮上的嫦娥,依依漸遠。
搖搖頭,楊戩盤腿坐了下來,心神挪移。
他沒有急著返回本體,而是去了停留在玄都城的化身;駕著化身出了玄都城,朝著已經不算太遠的黑靈國而去。
半日後,黑靈國的大殿中,敖心珂滿是驚喜的迎了出來,卻又克製的沒有投懷送抱。
“夫君?有何急事?怎的讓化身過來了?”
“我找孔宣,”楊戩麵色有些鐵青,“去幫我尋她過來。”
“夫君……可是出了什麼事?”
楊戩搖頭不語,敖心珂隱約明白了什麼,似乎跟初祁傳來的玉符所提及鯤鵬之事有關。
“我這就去尋她,她應當是在指點鳳蕪與鳳珊修行。”
楊戩皺眉道:“她們兩個被接過來了?先去吧。”
“嗯,”敖心珂匆匆而去,尋到孔宣之後,暗中囑咐孔宣,說她夫君今日麵色奇差,稍後莫要起什麼衝突。
孔宣的性子如何會聽這些,還沒見到楊戩,反倒被激起了少許傲氣。
然而,孔宣邁入殿中時,楊戩隻問了一句,就讓孔宣的氣勢煙消雲散,抿嘴隻得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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