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已過了千裡,楊戩低頭看去,頗為滿意的點點頭,道了聲謝,徑直落在了雪峰之上。
見楊戩坐在雪峰間布置了一層淡淡的玄氣就開始修行,申公豹眉頭不經意的一皺,隨即恢複常態。
他對著雪峰一拜,轉身退走,卻用神識將雪峰籠罩,時刻觀察著。
楊戩倒是真的入定了,而且一入定就是兩日,直到夜色迷蒙,一輪皎月掛在空中時,楊戩所在的雪峰上才飄出一隻雲雀,飛向了西方。
朝歌城,夜色正朦朧。
城中還有歌舞聲隱隱傳來,帝辛寵愛妲己,不理朝政,殺戮重臣,但朝歌城之內的達官貴人卻因巴結奉承費仲、尤渾二人,過的越發滋潤。
一白發道人走在街上,聽聞高樓中傳來的琴瑟聲,總覺得心中戚戚。
薑尚,字子牙。
他下昆侖山來,投奔了友人宋異人,被安置落戶、娶妻馬氏,也施展了幾次道法,除過幾次邪魅,開了一家算命館,在朝歌城算是小有名氣。
可他學的最多的不是道法,而是文韜武略,是治國安邦之策。
可惜,如今想投身朝堂之上,卻無引薦之人,自是心中苦悶,覺得有愧老師幾十年的教導。
其實在昆侖山時,他也隻是隨眾多記名弟子一般修行,未曾見過老師的真顏,隻是見過那尊玉像。
下了昆侖山後,也知自己不是修道的料子,便直接來到了俗世,誌在王侯,卻苦無門路。
“唉,”薑尚歎了聲,不知不覺已經走到了西城門附近。
其實,他這般不得誌,也當真是要怪楊戩。
原本的薑尚,在街上抓住了玉麵琵琶精,憑著火燒琵琶精被比乾發現,舉薦到了帝辛麵前,當著帝辛和妲己的麵,將琵琶精燒的元神俱損。
由此,薑尚被封了個不大的官職,卻惹怒了妲己。
後,帝辛欲造鹿台,妲己不安好心舉薦薑尚;薑尚趁機進諫,觸怒帝辛,被帝辛下令捉拿,憑道法遁去,在南洲也算闖下了一番名號。
如今這大商,敢諍諫的,都被當做有德有誌之士。
而薑尚這般作為,也為他今後入西岐拜相多了幾分‘政治資本’。
可惜,琵琶精被楊戩收去梅山服侍瑤姬了,薑尚沒了琵琶可以燒,那日見亞相比乾在算命館前走過,也並未認出來……
“我在昆侖山學藝四十年,難道,隻是為了替人算命?”
薑尚又歎了口氣,看一眼歸家的路,想到家中那婦人喋喋不休的模樣,心中更是不願歸家。
喵……
一聲貓叫在路旁小巷中傳來,薑尚抬頭看去,忽而精神一震。
有妖氣!
“哼!”薑尚冷哼一聲,手中多了一把木劍,抓著木劍衝如小巷中。
不多時,小巷中嗖的一聲竄出了一道黑影,薑尚也在屋脊之上大步奔走,長發和胡須飄蕩,左手捏劍指、右手抓桃木劍,風采頗勝!
黑影直衝天際,薑尚手中木劍發出幾道劍氣,卻被那貓影靈活的躲過。
“哪裡走!”
薑尚一聲大喝,踩碎一片房瓦,身影隨即衝天而起,緊追不舍!
飛天遁地,他也是會的。
那黑貓徑直朝著西北方向飛去,薑尚除妖心切,禦風前行,一直追出了六百餘裡。
黑貓落在一處山頭,似乎妖力已經耗儘。
“大膽妖孽!看你還要逃往何處!”薑尚正氣炳然的喊一句,身影落下,木劍催動道法,一道道符籙罩向那黑貓。
“嗤……”
黑貓突然發出人聲,是那不屑的冷笑。
薑尚徒然一驚,抬頭看去,天空已是昏暗無比,他竟感覺不到周圍有多少天地元氣……
陣法?
糟了,落了圈套!
那黑貓身周流光湧動,化作了一身穿著黑色紗裙的女子,被黑蒙蒙的氣息遮了麵,隻能看到她那曼妙的身影,對著薑尚道一句:“你就是薑子牙?”
薑尚臨危不懼,怒斥一聲:“你是何方妖孽!”
“妖?”女子淡淡一笑,細嫩的小手之中多了一根長長的釘子,“你不必問那麼多。有人要我取你性命,你今日要死在這,知道這些就足夠了。”
“好膽!”薑尚手中木劍光芒大亮,猛地將木劍扔了出去,張口一噴,一道火柱席卷而去。
那女子卻隻是抬起手中長釘,說了句‘疾’,長釘化作一道烏光射向薑尚,輕易就撞碎了火柱,打飛了木劍,釘入了薑尚的胸口。,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