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時已經離開酒店,被鈴木集團的司機接去參加鈴木次郎吉先生那沒用的、現場充滿海鮮、誇誇其談浮於言表,但反對怪盜基德意誌堅定的誓師大會了。
“鐘離大人,就如我所說的那樣,東京是個笨蛋。”
跟上黑色雷克薩斯的橫濱謹慎嘟囔了一句。兩天前橫濱被東京拉過來壯膽子,他現在已經同鐘離先生混熟了,熟到現場拆穿了他的鄰居首都城市是個白癡(吃)。
說不定橫濱抱怨的時候,座敷童子還躲在酒店廚房中偷吃自助餐。
鐘離先生沉默了下。
他是名好脾性的普通人,性子寬和,見多識廣,接受能力也很強,通常不會和他人私下討論朋友的短處,一般都是點到為止。
可橫濱這些年被東京折磨的不輕,欣喜於終於有人類可以聽到他的聲音,還可以令東京感到害怕,他自然要好好同鐘離抱怨一番東京那小姑娘的毛病。
“我不知道東京有什麼毛病。”橫濱小聲的嘟囔道:“她以前也不是這樣的,幾百年前,還是幾十年前來著,東京是一隻提著紅燈籠的青行燈,除了喜歡講故事之外還算安靜,她原本是一座正常的鄰居。”
現在看來,橫濱被熊孩子折磨到恨不得城市意誌可以連夜扛著飛機頭搬家跑路。
“朋友,照顧孩子,猶如栽植幼苗,雖日夜操勞,終有獨立之時。”
作為一名外人,鐘離誠懇建議橫濱市培養耐心隱忍的良好品德。畢竟除非山崩地裂、大陸漂移,橫濱還要和東京做鄰居做到天昏地老。
“是啊,鄰居……真可惜城市意誌不能出遠門。”如果世界上有城市意誌的神靈的話,橫濱估計會虔誠抗議,為什麼不公平的命運安排他是最靠近東京的城市。
虔誠的城市意誌補充道:“……東京以前和京都、劄幌是好姐妹,但自從東京變傻之後,京都和劄幌就將保姆的職責全部推給我了。她們同東京不一樣,京都認為過度關心人類是一件很幼稚的事情,而劄幌隻在乎家裡的航船。”
簡而言之,京都和劄幌已經度過了將人類看作人偶收藏的階段。她們甚至不願意在東京生日時,給曾經的姐妹送一座娃屋,並且確信再漂亮的娃屋放到東京手裡,也會被當做“最高建築物”炸掉。
鐘離:“……”原來東京還是一座敗家的小姑娘。
也許這就是外國不做“掃黑除惡專項鬥爭”的壞處。
鐘離點了點頭,龍角在雷克薩斯車頂碰撞,發出清脆好聽的響聲,前麵的司機被簡單的道術遮掩了感官,便沉默不語,兀自低頭,深沉的往目的地開車。
離開酒店之前,鐘離換上了件剪裁精細的淺棕色西裝。
青年的肩部和胸部有著恰到好處的比例尺度,從上到下,修身的禮服展現出完美的倒三角輪廓,青年留著及腰的長發,金色的眼眸看起來像是柔軟的黃玉。
他身著的定製服裝由鈴木財團提供,除了有給自家服裝品牌打廣告的嫌疑外,主要目的是讓他們的首席鑒定師感到賓至如歸。
雖令人困擾的是……也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準備服裝的設計師恨不得鐘離穿在身上的麵料變成自己。
車廂內,修長的龍尾劃過上乘的羊毛麵料。
月色下,祥雲尾巴閃耀著大地色的光澤。
接到鐘離先生不願張揚的要求後,儘管遺憾,鈴木集團還是派助理帶領鐘離繞開宴會外的紅毯,低調的直接進入了會場。
同行的還有負責報道本次“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