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對方這麼一提,灰穀蘭才想起來,那不就是之前出了案子的那家店嗎?當時警察來盤查,可可就是帶的自己和龍膽去的。
乾青宗見對方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時,到底沒忍住輕微地翻了個白眼。這家夥當時看見那些本就害怕得不行的陪酒女們,還去故意嚇她們,搞得有個女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性格太脆弱纖細,回去後就割腕自殺……好在同住的室友發現了情況,用的刮眉刀力度不大也沒保持傷□□性,除了有點失血以外倒是沒大礙。
要真讓那女的自殺成功了,稀咲他們非得氣死不可——這不明擺著把麻煩事搞得更大了嗎?結果現在他居然都完全不記得?
真是沒心沒肺。
皋月在聽見兩個人的對話後,立馬反應過來他們提到的是什麼事情。當時潮音酒吧的那個女招待,雖然連個新聞報道都沒有,顯然是被壓下去了,可在她們這些圈子內的女人中間都傳了一遍。
她也沒有撒謊,是確實有個認識的人正巧就在那個酒吧工作。案子出了後,據說東萬一直都有派人更進調查,當時有個忘記叫什麼了的打手,在女招待裡麵口碑不錯,聽說是親自去了死者家裡善後的。
那之後六本木那幾個俱樂部對會員的要求便增加了很多,算是又篩選了一下客人的質量。雖然都是些治標不治本,甚至就是出於自保的做法,但好歹他們還願意做。這也是皋月會推薦穀朝香去東萬旗下工作的最大理由——保障起不起作用和它有沒有那可是兩回事。
“我朋友說,那邊的店長和管理從來都不欺負她們,自由度也比較高,抽成也低。要是我的話,也想去那種地方工作!”一邊說著,皋月一邊打量了一下旁邊男人的表情,見他沒有被誇讚後的表現,隻猶豫了片刻,還是硬著頭皮問了自己一直鋪墊了好久的問題:
“先生您肯定是乾部級彆的吧?一看就比可佳她們的店長還厲害!”
灰穀蘭眼珠微動看了一眼那邊沒管自己的乾青宗,才又轉回到皋月的臉上“你還知道什麼是乾部嗎?”
“當然呀!極道不就是……有些什麼打手,乾部……再往上還有什麼呀?總長?”女人嘟著嘴皺著眉,似乎在絞儘腦汁地回憶腦子裡僅有的知識“啊!我想起來了!好像是有個什麼特彆厲害的老大!是叫黑川……黑川伊佐那!是嗎?!”
女人原本因為思考而擠作一團的五官立刻舒展開來,她立馬又抬頭看過來,帶點小得意,甚至有些邀功一樣的表情。
“你對東萬很感興趣啊。”
“嗯……也還好啦!主要是覺得先生您比較有趣,想多了解一下您?”
灰穀蘭笑了笑,伸出一根手指在她胸口印了名字的銘牌處勾了勾,“菖蒲?好名字。”
然後兩個人都刻意回避的情況下,便再也沒有聊到過和東萬相關的話題。皋月感覺打聽不出什麼後也找了個合適的時機,端著盤子離開了。接下來的一晚上,雖然也有數次路過那邊的卡座,和之前的男人也對上過眼神,可他並沒有要自己再過去的意思。
是她剛才說的話哪裡不對嗎?還是說東萬的人都這麼小心且警惕?
其實也並不是灰穀蘭有多謹慎,隻是東萬內部的勢力格局太過特殊。一般外人都很少知道這個年輕的組織明明早期也是好幾個幫派合並,卻能做到好像擰成一股繩般,幾乎沒見過什麼分裂的戲碼。
究其根本,是在於內部看起來是所有人都在總長佐野萬次郎的領導下,實際卻是三足鼎立,甚至兩兩合作架空真正的老大的布局。
所以對不在極道圈子裡的外人來講,黑川伊佐那的名號並不很顯,他們在外麵的時候不都是扯的Mikey的大旗嗎?再不濟也是到處聊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