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關硯有口不能言,被傅嶺南的氣息包圍,心口跳得飛快,小腿沒出息地發軟。
在沈關硯快不能喘息時,傅嶺南放開了他,說,“明天我們搬回去吧。”
沈關硯眼眸濕潤,腦袋一團漿糊,無論傅嶺南此刻說什麼他都會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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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門打開的時候,林佑南已經氣壞了。
平時他有些怕傅嶺南,但這次居然當麵衝傅嶺南發脾氣,被沈關硯拉回房間還不依不饒的。
林佑南不好哄,也非常記仇,第二天早上一直拿眼睛瞪傅嶺南。
見沈關硯沒有下樓吃飯,林佑南跳下餐椅,想要上樓去找沈關硯。
傅嶺南
淡淡道:“他還在睡,彆打擾他。”
林佑南把嘴撅得老高,但最終還是沒有去敲沈關硯的門。
沈關硯這一覺睡到九點,醒來時傅嶺南不在,倒是林佑南在他旁邊拿著平板玩遊戲。
林佑南有些不滿,“你怎麼今天睡這麼長時間的懶覺??_[]?來[]_看最新章節_完整章節”
沈關硯不好回答他,轉移話題,“你吃飯了嗎?”
林佑南揚起下巴,“當然吃了。”
沈關硯走下床,去洗手間洗漱。
林佑南扔下平板,跟沈關硯一塊下樓,走到一半的時候沈關硯突然頓住。
傅嶺南站在一樓落地窗外麵,他旁邊的人是沈關硯想到就會害怕的傅啟卿。
倆人不知道在交談什麼,傅嶺南表情始終淡淡的,不怎麼說話。
突然傅啟卿似有所察地把頭轉過來,隔著一扇玻璃窗與沈關硯的視線撞在一起。
沈關硯的臉霎時就白了。
他的異常太明顯,就連林佑南都看出來了,一直問他怎麼了。
沈關硯勉強扯動嘴角,“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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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見到傅啟卿,沈關硯就開始心緒不寧,傅嶺南開車將他帶回那套三居室,他的情緒都還是低落的。
沈關硯對傅啟卿的陰影不單純是因為對方看上自己,更因為他可能是傅嶺南車禍的元凶。
傅嶺南像是知道整件事的始末,把神色惶然的沈關硯放到沙發上,“嚇到了?”
沈關硯無法說自己不怕,“哥,你跟裴老師他們不是合開了一個公司?”
裴雲斯曾用皇帝與太子來形容傅啟卿跟傅嶺南的關係。
那如果“太子”放棄繼承權,“皇帝”應該也不會找他麻煩了吧?
沈關硯不想再聽到傅嶺南出事的消息了。
傅嶺南低頭與沈關硯平視,“情況有些複雜,你放心,這次我會更小心的。”
沈關硯把頭靠到傅嶺南肩頸,隔了很久很小聲地說,“……那你要好好保護自己。”
傅嶺南揉了揉沈關硯的腦袋,“好。”
沈關硯在囑咐傅嶺南同時,自己也提高了警惕。
為了不讓傅嶺南分心,他已經不敢往京都這邊跑了,不練琴的時候就悶在宿舍不出去。
平時出門采購也要跟彆人一塊,不在人少的地方多待。
西朗弗鋼琴演奏的首站在聖羅大教堂,沈關硯隨工作人員提前十天坐飛機去排練。
到了地方,沈關硯收拾完行李,跟同行的人去附近超市買生活用品。
沈關硯一直緊緊跟在同伴身邊,逛到雜貨區的時候,兩個穿著藍色衣服的工人推著一輛又高又大的貨車走過來。
沈關硯被一條粗壯的手臂撥到角落,貨車正好擋住監控。
意識到危險的沈關硯剛要呼人,一條刺鼻性手帕就捂住了他的口鼻。
沈關硯揮動的手臂逐漸軟下來,意識跟著遠去,他用力睜開眼皮,恍惚著看見自己被人塞進貨車的空箱子裡,遠處還有一道殘影跑過來。
再之後沈關硯就徹底昏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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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醒,沈先生。”
沈關硯耳邊斷斷續續傳來一道中英文夾雜的聲音,麵上一陣清清涼涼,似乎有人將水噴到他臉上。
沈關硯艱難地睜開眼,看到一張精瘦的亞裔臉。
“彆激動。”看沈關硯努力要反抗,男人忙說,“我們是傅先生的人,傅嶺南。”
聽到這個名字,沈關硯心口猛地一跳。
現在他為魚肉,對方沒道理騙他,放鬆下神經才發現自己躺在車裡。
男人跟沈關硯解釋,他們是傅嶺南派過來保護沈關硯,平時沒敢打擾沈關硯生活,今天出事了才從對方手裡把沈關硯救下。
他們把沈關硯放進一個酒店房間,臨走時說跟西朗弗那邊取得聯係,請了一天假,讓沈關硯不要擔心,好好在這裡睡一覺。
藥效還沒有過去,沈關硯渾身無力,頭暈眼乾。
他很困,但始終有一根神經緊緊拉著,讓沈關硯無法完全睡過去。
迷迷瞪瞪中,有人走了過來。
沈關硯感覺對方在摸他的臉,那根緊繃的神經頓時一跳,他把眼睛睜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