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紀錄片(2 / 2)

水軍被反撲的熱心網友罵得銷號。

這片子,是真火了啊,是還沒去看就火了。

能讓人買這麼多水軍潑黑水,那怕是有點名堂哦,有的比較閒的網友就已經在查電影票了,準備去看看。

這下,票房也觸底反彈了。

無數的影院都小幅度的增加了紀錄片的場次。

就在這時候,紀錄片導演出來了。

導演的大金v差點閃瞎了眼,但人家語氣十分平淡的說了,“這是一部紀錄片,十分有教育意義與研究意義,比較嚴肅,希望網友們理智購票。”

導演不出名,但金v不是假的。

聰明的網友又去查了導演,這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

人家導演是國家台的金牌導演,專門拍紀錄片的,曾經國內外獲獎無數。

然後他們又去查了紀錄片的簡介,是以古墓為原型的文物考古紀錄片。

這考古啊,對於傳統和曆史,是華夏人民刻在骨子裡的基因,就算是不研究曆史,也都能說上幾句。

事情鬨得這麼大,藺爸爸和藺媽媽也知道了,藺媽媽氣得不行。

藺爸爸也不淡定,非得要查出是誰買的水軍來抹黑阿離。

瞿秋離這個當事人倒是沒有什麼反應,黑的說不成白的。

這事情過猶不及,哪怕沒有藺向禹叫人公布昨天的票房成績,全網罵聲,也是變相性的給紀錄片做宣傳了。

不過家人們心疼他,他也不會不知好歹。

有些人確實欠教訓了。

就在這時候,導演打了個電話,說是有一場采訪,問瞿秋離要不要參加。

紀錄片嘛,上映前也沒搞什麼首映禮,也沒有多少宣傳。

現在片子被人罵火了,媒體自然也就關注到了。

他想了想,答應了采訪。

最初,他同意參演紀錄片,一個是因為那是他的衣冠塚,另一個是因為希望能有更多的年輕人能加入這個行業,了解這個行業。

考古,曆史,文物研究與保護,實在是太需要傳承了。

采訪定在了初五,到這天,網上依舊是沸沸揚揚的討論。

有不少的網友都去看了紀錄片,網上現在好評率是百分之九十,剩下的那些也都基本上是不喜歡這個題材的。

也有專業人士出來分析了,從服裝道具的考究,到演員妝容的複原……無論從哪個角度,這紀錄片都是非常成功的。

這也導致了,紀錄片的票房持續穩步上升。

采訪現場,來了不少的媒體記者。

瞿秋離,導演,還有三個參演的演員,以及考古學家尹老,和幫孫子站台的蘇延卿都到場了。

采訪從尹老開始,尹老又從古墓開始說起,古墓之前因為挖掘出許多青銅器,也被網絡關注過一段時間。

現在尹老這麼一說,大家就想起來是怎麼一回事了。

尹老是考古界的大佬,他從古墓的挖掘到紀錄片的計劃,以及提到瞿秋離與古墓挖掘出來的古畫十分相似等等。

尹老發言完畢,這又到了蘇延卿。

蘇延卿致力於文物修複和曆史研究,雖然退休多年了,但江湖上依舊有他的傳說。

隻是媒體們都不知道蘇延卿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雖然蘇延卿退休了,但他被反聘參與文物修複,這不稀奇,但是沒想到他會出現在媒體麵前。

蘇延卿雖然年紀大了,但是在歲月的沉澱下,儒雅的學術氣質卻更加濃厚了。

尹老剛才講了古墓,蘇延卿講的就是文物修複,修複出來的那些甲骨,翻譯出來的甲骨文,跟他們講講古人的曆史與智慧。

明明是關於紀錄片的采訪,此刻仿佛變成了學術研討會。

關鍵是記者朋友們都聽得津津有味,講到有趣的地方,還有記者朋友們主動提問,蘇延卿也會不厭其煩的回答。

“最後。”蘇延卿采訪差不多到一個段落了,他又說,“瞿秋離是我的孫子,雖然失散了多年,但不可否認的是,他是我的親孫子。”

全場嘩然。

就連瞿秋離都有點震驚,他現在不介意公開自己的家世,但沒想到爺爺會在這時候說出來。

蘇延卿無視喧囂,他的聲音通過話筒傳遞到了采訪現場的每一個角落。

他說:“網上關於紀錄片的評論我也看了,雖然我年紀大了,但也沒得老年癡呆,不管那些人是被人聘用才辱罵阿離和劇組,還是跟風辱罵,你們都欠劇組和我們家阿離一個道歉。”

現場的媒體朋友,心中一個年頭閃過:這老爺子是護犢子來了啊。

蘇延卿的采訪結束,這就到劇組的正式采訪了。

先是中規中矩的采訪了幾個演員,這才把話筒對準了導演和瞿秋離這兩個話題中心的人物。

導演從為什麼要拍這個紀錄片說起,以及劇組的經曆,資金問題,以及瞿秋離友情擔任曆史顧問等等。

該說的話,前麵都說得差不多了,瞿秋離就直接從傳承的角度說起。

從事相關行業的年輕人越來越少,以至於多年後,可能這個行業就無人繼承了。

而曆史文化和古代文明的複原都需要新鮮血液的加入。

他個人的力量微薄,但也想為此儘一份心力。

采訪到此結束。

當天晚上,各大媒體就講采訪片段全部放了出來。

雖然每個媒體剪輯出來的都有差異,但沒有任何媒體是惡意剪輯,完完整整的將這個紀錄片是如何形成的,大家投入的精神,都展示給了網友。

情懷。

這裡兩個浪漫的字眼。

有人為了情懷萬裡奔波,有人為了情懷,貢獻了一生。

這一下,紀錄片是真的火了,正麵的火了。

特彆是瞿秋離,樣貌好,家世好,人家還很優秀,一時之間,他居然成了網上最想嫁的男人之一。

就連gay圈都有了他的名字和照片在傳播。

無數的年輕人走入電影院觀影,試圖去了解那個遺失的文明。

看到采訪和網絡動向的遊禮,咬碎了後槽牙。

為什麼會這樣?

他隻是想給瞿秋離一個教訓而已,為什麼又變相性的給他做了宣傳?

他不甘心,明明最開始挑起的是韓越,韓越為什麼又當縮頭烏龜不肯出現了?所有的事情都成了他的錯?

他氣得砸了自己的臥室。

此刻,他不知道的是,還有法院的傳票等著他。

藺向禹和蘇家兩個當哥哥的,雖然一個是情哥哥,一個是堂哥,但他們決不允許有人欺負他們家阿離。

曾經的‘假少爺’,阿離不在乎,他們不可能不在乎。

該討回來的,一分都不會少。

至於韓越,念在他曾經幫了瞿秋離的份上,暫且先放他一馬,要是以後再敢舞到阿離麵前,也彆怪他們連本帶利的討回來了。

關於這些,他們默契的選擇不用告訴阿離。

但瞿秋離是個聰明人,大概猜到了一些,但也沒深究。

男朋友和哥哥要為了討回公道,他能有什麼說的呢?

有家人撐腰的感覺,是真的很不錯啊。

年過完了之後,瞿秋離就忙起來了,也沒時間去關注網上的動向以及紀錄片的後續了。

年前在爹娘那裡做的筆記,他年後複工就拿來出來,直接就震驚了研究室的小夥伴們。

這份資料太詳細了,詳細得他們都以為是標準答案了。

不過到底標不標準,一切都要實驗過再說了。

去年的蠶絲不夠了,今年又得重新養蠶。

瞿秋離這次全程參與。

古玩店那邊有刁小芸在,最近又是淡季,不著急。

紗衣這邊,他除了提供資料之外,幫不上太大的忙,但秘色瓷這邊就不一樣了。

每天他都連軸轉,跟秘色瓷團隊的小夥伴們一起拉胚,一起上釉,一起燒窯。

忙得不亦樂乎。

藺向禹支持他的工作,但每天阿離全團隊的午餐和晚餐他都包圓了,準時準點的送到。

偶爾公司太忙或者出差,他也會讓彆人給他們送過來,

漸漸的,研究室的小夥伴們也看出了一點端倪,原來此哥哥非彼哥哥啊。

他們都非常默契的沒有伸張,怕鬨到家裡頭去了。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藺家和蘇家已經把婚房都給他們買好了,甚至連裝修都沒讓他們動手。

這天,藺向禹又過來送飯了。

“爸媽讓我們找個合適的時間搬過去。”藺向禹語氣中帶著試探,“你這一天天的忙,也不回家,人都瘦了一圈兒了,他們擔心。”

瞿秋離毫無形象的白了他一眼,是爸媽擔心,還是你這憨憨想搞事情?

以前他偶爾回蘇家,藺向禹偶爾也會跟他過去住兩天,那肯定不能搞事情,不合適。

主要是四合院建得太早,隔音效果一般。

瞿秋離怕被人聽到,所以都沒讓他得逞。

但他偶爾也回藺家。

藺爸爸和藺媽媽倒是沒什麼話說,甚至還會專門給他們創造時間和空間。

瞿秋離最開始也讓藺向禹得逞了幾次,但藺向禹這家夥吧,他比較喜歡得寸進尺,還喜歡得了便宜還賣乖。

經常搞得他第二天起不來床,耽誤工作。

他都可以想象到,要是真的跟藺向禹同居了,那種從此君王不早朝的模樣了。

哎……美色誤人啊。

“過幾天再說吧。”瞿秋離說,“至少要等我把這邊的研究結束了之後。”

藺向禹眼巴巴的看著他,“那我幫你把衣服什麼的般過去吧,你到時候可以拎包入住。”

瞿秋離:“……”有這麼迫不及待嗎?

不過,他到底還是沒有拒絕。

現在他忙,藺向禹今年也忙,見麵的時間本身就不多了,也隻有晚上能溫存一下。

他也不想為了事業冷落了感情。

得了首肯的藺向禹,第二天就開始搬家了,不過他也沒搬多少,隻把阿離比較常用的東西帶過去了。

至於衣服什麼的,他直接藺家的老裁縫定製了,春夏秋冬都有,不夠的,還能再買幾套。

這天,瞿秋離接了個電話,是蘇延卿打過來的。

“你先回來一趟吧。”蘇延卿說,“年前讓蘇晉查的那兩個人已經有結果了。”

瞿秋離愣了一下,他都快忘記這回事情了。

要查的是葉秋棠和封海玄,看看他們是不是也有什麼秘密,會不會對他們造成威脅,或者能不能合作一下。

瞿秋離掛了電話,立馬就趕了回去。

這資料查得有點慢,不是像總裁文裡,我明天就要知道他全部信息的那種。

蘇晉安排的人,是實打實的去人家開的客棧裡住了好多天,多方打探。

還是分批次過去的,一人過去了解一點,綜合他們所有人的了解,得出一個最準確的答案。

瞿秋離看著這一疊資料,若有所思。

“你是說他們有時候會突然消失一兩天,然後又突然出現在客棧?”

蘇晉點點頭,“平時w負責客棧經營的是一個中年人,他們應該是戀人關係,還帶著一個孩子,七八歲了。”

從資料上看,兩人的人品都沒有任何問題。

那位客棧老板的履曆也沒有問題,隻有封海玄的資料完全查不到。

似乎前二十多年,這世界就沒有這麼一個人似的。

但人家的身份信息又確確實實是在二十多年前就注冊了,還是一個老道長去注冊的。

時間太久遠,至於當時是怎麼注冊的,如今已經查不到了。

他們安排過去的人,也試探性的問過,答案就是封海玄以前一直在山上修行,沒有下過山。

兩人也確實是戀人,是通過網絡認識,相愛之後,那位封海玄才下山入世了。

甚至他們還找到過封海玄曾經在身上直播木雕的視頻。

看起來都沒有什麼問題。

可關鍵這才是疑點重重。

瞿秋離想了想,“我要親自過去一趟。”

既然人品沒有什麼問題,這又是法治社會,應該不至於有危險。

而他們有秘密,瞿秋離也有秘密,他親自去試探,這才是最合適的。

蘇延卿本來也想跟著去,被瞿秋離製止了,到底是年紀大了,沒有必要長途奔波。

但他也不準備一個人過去,藺向禹剛好要放幾天的假,他準備帶藺向禹過去。

就當是度假和補償了。

藺向禹得知阿離要帶他去鄉下踏青的時候,激動得無法言語。

天知道他這段時間憋得有多辛苦。

收拾好了東西,定了機票,他們就出發了。

那客棧的地理位置不錯,這兩年還稍微經營出來了一點名氣,算得上是一個網紅客棧了。

據說老板好像是跟一位當紅小生是朋友吧,所以幾乎每天都有外地遊客過去打卡。

下了飛機,機場居然還有專門到那個鎮上的順風車。

藺向禹原本想租個車,在當地出行也方便,但瞿秋離覺得沒這個必要,畢竟他們是去鄉下,而且主要目的是去探查虛實的。

客棧外有一棵巨大的海棠樹還挺壯觀的。

兩人到了地方,也沒忍住拍了張遊客照做紀念。

客棧的房間是瞿秋離提前就定好的,接待他們的大姐姐做了登記之後就帶他們去了房間。

順便也跟他們講解了附近能玩的地方,以及客棧能提供的娛樂,還順便帶他們參觀了一下。

這服務態度還真不錯。

瞿秋離一邊聽,一邊觀察客棧。

客棧是一座三進的大宅,裝修得十分不錯,雖然看起來不如蘇家四合院那麼有文化底蘊,但也確實是一座老宅了。

他從房梁上觀察,這古宅少說也有一百多年的曆史了。

這似乎,跟那位道士的時間線對上了。

參觀完了客棧,沒有發現什麼端倪,回到房間。

瞿秋離親切的笑著,“姐姐,我能問一下老板在店裡嗎?我想定木雕。”

服務員姐姐樂嗬嗬的,“你們這還來得巧了,老板他男朋友昨天才剛回來。”

來找封海玄定木雕的遊客不少,他們客棧的員工都已經習慣了。

瞿秋離頷首,哦,看來這個兩個人的關係在這裡也不是什麼秘密。

“那麻煩姐姐幫我們約個時間好嗎?”瞿秋離又笑著說,“我們這次過來也玩不了幾天,最好約在今天,我們談完之後,也好出去完兩天。”

“沒問題。”小姐姐一口答應,然後又留了瞿秋離的電話,方便到時候聯係。

藺向禹全程看著,等到小姐姐離開,他才委屈巴巴的從身後摟著阿離,把下巴擱在阿離的肩膀上,“我還以為你真的是帶我來踏青的,原來還是要辦事的,隻是順道帶我來吧。”

他說著,語氣越來越委屈,“我沒關係的,阿離還年輕,應該事業為重的。”

嘖,瞿秋離仿佛聞到了綠茶的芬芳。

這憨憨到底是在哪裡學的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裝可憐,裝可憐有用嗎?

當然有用。

瞿秋離都還沒反應得過來,自己已經被人撲在床上了。

“這大白天的。”他哄著耳朵尖尖,欲拒還迎,“等晚上不行嗎?”

“不行。”藺向禹居高臨下,把他咚在床上,態度難得強硬,“阿離要補償我的,是阿離自己帶我來開房的,而且還是雕花大床房呢。”

瞿秋離無話可說,隻能讓他去把窗子和門都關嚴實了。

嗯,這床不錯,挺柔軟的,還十分有彈性,跪了半小時,膝蓋一點都不疼。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