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稱,被順毛了。
沒有人不在意自己在戀人生命中占的那一份獨特感。
“以後,阿離的花,都由我送。”
瞿秋離心裡樂得不行,他以前怎麼不知道,談個戀愛會讓人這麼愉快呢?
他突然想起個段子,“送花?我倒是有兩種特彆喜歡的花。”
“什麼花?”藺向禹不假思索的就問出口了。
他心裡想著,花,並非多難得的東西,大多時候也隻是一個傳遞情感的作用,阿離既然有喜歡的花,平時也沒見他買過。
或許是什麼名貴花草也不一定。
他有聽聞,有些什麼蘭花,一盆就價值百萬千萬。
如果阿離喜歡,他也會想辦法送到阿離手上。
瞿秋離一臉揶揄,他撐著下巴,“我喜歡有錢花和隨便花。”
藺向禹怔愣了一瞬,啞然失笑,阿離又在逗他了。
不過,他還是摸出了自己的卡,遞了過去,“密碼是你的生日。”
瞿秋離笑得不行,“拿回去吧你。”
藺向禹卻是直接將卡放到了瞿秋離的麵前,“你拿著吧。”
瞿秋離挑眉,這銀行卡推來推去,那就有點不好看了啊,這憨憨明明知道他是開玩笑的,他還能真收了憨憨的卡嗎?
藺向禹笑著解釋,“我平時也沒什麼需要花錢的地方,這張卡也不是我回藺家之後爸媽給的,這是我自己以前賺的錢,不多,可能還不夠買你店裡一個花瓶,但這是我憑自己本事賺的,我想交給你。”
謔,這麼早就上交銀行卡了嗎?
就像剛才說的,銀行卡這種東西推來推去不好看,也傷感情,瞿秋離收下了,妥善的放到了自己的卡包裡。
就當是幫藺向禹保管了吧。
“這下滿意了吧?”
滿意,藺向禹相當滿意,“吃飯吧。”
這家私房菜館的菜品味道都不錯,瞿秋離吃得很滿足。
吃過飯,就說到回家的事情了。
瞿秋離是打算回店裡的,他穿越送出去的那些東西,最近就有好幾件可以簽收,跑來跑去就是比較麻煩。
但藺向禹還是想要瞿秋離回藺家的,不過他還是什麼都沒說。
“下回我再跟你一起回去看爸媽吧。”瞿秋離近期不打算回去,除了店裡的原因,實際上是因為心虛。
還有點愧疚。
藺父藺母對他這麼好,他卻跟他們的親兒子談戀愛了。
怎麼想都覺得對不起藺爸爸和藺媽媽。
藺向禹自然什麼都說好,他也能猜到阿離最近似乎在多躲著爸媽,原因顯而易見。
可阿離完全就是想多了,爸媽早就知道了。
但他壞心眼兒的沒說,他揉了揉瞿秋離的長毛腦袋,“知道了,早點休息。”
瞿秋離被rua得心癢癢,“要不要再跟我過去坐坐。”
頓了頓,他又補充道:“刁小芸下班了,店裡沒人。”
嘶~!還特意強調店裡沒人?
怎麼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
藺向禹暈乎乎的跟著瞿秋離回了古玩鋪子。
瞿秋離不在的時候,刁小芸都把店裡打理得很規整,剛下班離開,這會兒還能看到地上被拖把走過的點點水漬。
“跟我上樓去吧。”瞿秋離拉著藺向禹的手,“下麵也沒什麼好玩的,上樓看電影?”
前段時間裝了個投影儀,在家裡看電影就方便了。
藺向禹又暈乎乎的跟著瞿秋離上樓了。
樓上隻有衛生間和臥室,阿離不可能是邀請他去衛生間看電影。
所以由此得出答案,阿離是要邀請他進臥室。
嘿嘿嘿。
以前他不是沒有進過阿離的臥室,但那時候關係不一樣,現在…情侶間邀請對方去自己的臥室?
藺向禹腦海裡瞬間又閃過一輛豪車,引擎聲轟鳴。
結果,瞿秋離還真是讓他上樓看電影的,兩人靠在床上,依偎在一起,啥也沒做。
東一句西一句的聊著,或者討論劇情。
頂多是電影中男女主接吻的時候,兩人也心照不宣的接了個長長久久的吻。
接吻這種事情,是會上癮的。
瞿秋離享受這種感覺。
電影落幕了,時間也不早了,藺向禹就準備回家了,“我明天再過來看你。”
瞿秋離有點舍不得呢。
好多天沒見到人了。
他也是突然意識到,自己談起戀愛來,居然會這麼粘人。
有點臉熱。
他拉著藺向禹的手,說是要送他下樓,隻是那小眼神,看得藺向禹心中滾滾熱浪,喉結翻滾。
走到大門口。
“阿離,你再這麼看著我,我可就走不了了。”聲音低沉又暗啞。
瞿秋離反應過來,一秒將人推出大門,然後砰地一聲把門關上了,“明天見。”
他都還沒準備好呢。
真是的,這憨憨怎麼這麼直接呢?
不過,話又說回來,他們談戀愛了,那種事情…不是遲早的嗎?
從今天的‘老婆’,藺向禹給他的反應來看,這憨憨指定是想做上麵那個的。
不覺間,瞿秋離感覺菊花一緊。
趕緊搖搖頭,把某些畫麵甩出了腦海。
算了,順其自然吧。
第二天,刁小芸來上班的時候,瞿秋離已經開門了,現在正在整理展示櫃和博古架。
“喲,老板回來了。”刁小芸放下手包,主動加入了整理工作,“這些位置都要騰出來嗎?”
瞿秋離點點頭,“我前段時間出去收了些東西,我自己帶回來不方便,讓彆人幫忙送了。”
刁小芸理解,想瓷器這種古玩,坐飛機辦托運,那就等於你親手摔了那件瓷器。
收拾好了展示櫃,瞿秋離又說:“最近要是有人找我,或者送東西過來,你直接把人帶到裡麵去吧。”
裡麵是一間庫房,以及一間休息室,有刁小芸看店,瞿秋離在店裡的時候,他一般都在休息室辦公。
刁小芸應了。
瞿秋離回了休息室,又馬不停蹄的進入了工作中,紗衣的複原計劃,幾乎就差那臨門一腳了。
現在卡在了瓶頸期,工作室那邊的氣氛都是一片低迷。
他最近沒打算過去,因為他知道,他這個發起人,還是投資人,一旦過去,多多少少都會給小夥伴們一些壓力。
沒必要。
複原失傳工藝,本來就是持久戰,他已經做好準備在一件東西上死磕三五年了。
而今,這件紗衣,隻要突破瓶頸,那就是巨大的進步。
現在,他們多處考證之後,還是在紡織上出了問題,已經有兩個工作室的兩個小姑娘自發出差去手工紡織廠打工了。
哦,不對,是去學經驗。
他們都這麼努力,瞿秋離這個發起人,不可能什麼都不做。
其實,出土那件紗衣的年份跟舟朝很近,隻有不到一百年左右的時光距離。
但那個時候,要想找一門獨家技藝,更彆說是在現代失傳的,甚至僅出土一件的文物,實在是太難了。
那個時期,大多數的技藝都是被掌握在了世家手裡,就憑他那些經營出來的名號,根本接觸不到核心內容。
人家真正的世家子弟可以跟你交朋友,可以跟你喝酒暢聊,吟詩作賦,但事關家族機密,那些人都是很謹慎的。
所以瞿秋離也隻能通過各種資料,一步一步的驗證。
學術研究是枯燥的,但幸好他現在有藺向禹了。
藺氏集團在藺家和古玩鋪子中間,藺向禹幾乎每天中午都會抽時間過來給他送飯,陪他聊一聊,到時間再開車回去上班。
就算是藺向禹忙,實在沒時間過來,也會讓人幫他把飯菜送過來。
有人陪伴,還有按時送達又美味的午餐和晚餐,瞿秋離覺得自己的日子似乎滋潤得過了頭了。
就連刁小芸都會打趣他,說有哥哥的人真幸福。
每當這個時候,瞿秋離都笑而不語。
之後的這半個多月,已經有三家道觀和寺廟陸陸續續的送了東西過來了,每次都是一大箱。
刁小芸雖然有些奇怪,奇怪為什麼都是和尚來送東西,難不成老板之前收了東西之後就寄存在廟裡了?
可是為什麼讓和尚來送東西呢?
信仰嗎?
刁小芸沒有深思,也沒有多問。
貨架充裕了,也就代表她的業務提成要來了。
眼看又是年底了,她在這工作差不多了一年了。
雖然有淡旺季,淡季的時候賺不到什麼提成,但就過年這段送禮高峰期,她就能賺普通社畜至少兩年的工資了。
她很滿意現在的生活,至於老板有什麼小秘密,隻要不是違法行為,她都可以適當性的變成瞎子。
瞿秋離很滿意刁小芸的態度,這樣的人足夠聰明,他用起來也放心。
他不介意明年再給刁小芸漲一點工資。
這些天送來的那些古玩,跟之前他試驗過的那兩家幾乎是一樣情況。
這幾家寺廟和道觀都是最近才各種偶然間發現了木箱的事情,然後因為距離不遠,商議過後就給他送了過來。
雖然裡麵還是有一兩件碎了的瓷器,但這些都是在他預估當中的,剩下這些完好的,完全就足夠他擺滿展示架了。
所以瞿秋離也沒小氣,根據箱子裡的古玩價值,他都給出了一筆不錯的保存費用。
哦,應該說是他捐的香火錢。
雙方都很滿意。
今年就還剩他最後送的那一個道觀了。
算了算時間,應該就是最近了,瞿秋離不急,也沒抱太大的希望,依舊是該做什麼做什麼。
這天中午,藺向禹又來送飯了。
“下去陪我去買點東西?”藺向禹想著阿離也不能老是待在休息室工作。
時間久了,對眼睛不好,久坐對身體也不好。
還是得出去走走。
瞿秋離說好,又問:“你下午不上班?要買什麼東西?”
“公司剛結束一個案子,這兩天都不忙。”藺向禹說,“先買東西,順逛逛,下午我可以晚點去公司。”
至於要買什麼東西,是他隨便找的借口罷了。
現在阿離問起來了,他想了想,“媽最近參加富太太的茶話會,前兩天說有一家的什麼中醫護膚品很好用,我們先去看看。”
瞿秋離忍俊不禁,他怎麼可能看不出這是憨憨找的借口呢?
藺媽媽想要的東西,彆說是護膚品了,就算是護膚品公司,藺爸爸都會以最快的速度送到老婆手裡。
哪裡還有他們插手的份呢?
真是的,找個借口也不知道找個合理的。
也罷,去逛逛也好。
他都沒給憨憨送過什麼像樣的禮物,平時忙著,也沒多少時間去約會,雖然人家從來沒有怨言,但這也是他這個男朋友失職了。
說是去逛街,但到底兩人還是沒有逛成。
吃過飯,瞿秋離就跟這藺向禹出門了,剛到停車場準備開車,刁小芸電話就打過來了。
說是有人送貨。
送貨的,都是要他本人親自驗收的。
掛了電話,瞿秋離不好意思的對藺向禹說:“要不你在車上等我一會兒,我店裡有人送東西過來了,我得要去親自驗收,還要付款,刁小芸不行。”
“我陪你一起過去吧。”藺向禹不在意。
但瞿秋離卻是拒絕了,懷表的事情,他遲早都要跟藺向禹攤牌的,但現在還沒有想好要怎麼說。
而且,就算是要攤牌,也要等他跟爺爺說過之後才行。
所以現在還是先彆暴露才好。
藺向禹沒有勉強,心想一來一回,也耽擱不了多少的時間,“那你趕緊去吧,我在車上等你。”
瞿秋離看了一眼四周,飛快的在藺向禹臉頰上嘬了一口。
啾的一聲。
藺向禹看著瞿秋離小跑離開的背影,傻乎乎的摸著臉頰,那上麵仿佛還有阿離唇瓣柔軟的觸感。
嘿嘿,這是阿離第一次在公共場所親他。
他得要記下來。
古玩市場的停車場離店裡不遠,為了不讓人家等久了,瞿秋離一路小跑,快到店門口這才放慢了步伐。
走近店裡,先是看到了一位打扮潮流的年輕人。
瞿秋離心中微微詫異,要知道這段時間來送東西的都是和尚道士,雖然基本上都穿的常服,但都相貌平平的。
眼前這位年輕人可就不一樣了,一身潮牌考究,身子高挑,不說話的時候感覺有點難以接近,看起來很冷,但笑起來,還有兩個挺可愛的酒窩兒。
這是瞿秋離對這位送貨的年輕人的第一印象。
總之,看起來不像是什麼道門中人,難不成是道觀委托他來送貨的?
他走了上前,伸出手,“你好,我姓瞿,是這家古玩店的老板。”
“我姓葉,葉秋棠。“葉秋棠笑著,顯然是覺得這個古玩店老板的長相十分賞心悅目,顧及到還有正事,他打消了結交一番的打算。
握了一下手,“瞿老板,你好,我們是來履行承諾的,不知道您的長輩有沒有告訴過你,他們在道觀裡存放了一點東西?”
瞿秋離頷首,“我知道,辛苦你跑一趟了,我們進去詳談一下吧。”
葉秋棠說好,又轉頭喊了一聲在裡麵的男人,“玄哥。”
剛喊完,他就不高興了,他們家小道士怎麼能盯著人家古玩店老板看呢。
“咳咳,把東西抱進去吧,老板要先驗貨,你在看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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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預收文:《深夜小酒館》
感興趣的小可愛們幫忙點點收藏呀。
作者還是很勤奮的。
這篇文過年那兩天就可以完結,之後休息兩天,順便整理一下大綱就可以開新啦。
文案:
繁華的鬨市裡,有那麼一間格格不入的小酒館。
明明叫深夜小酒館,偏偏在白天營業,生意門可羅雀。
但實際上這間酒館的深夜,群魔亂舞。
被專寵十年的皇後娘娘,一邊搖晃著紅酒杯,一邊指導女尊世界的柔弱公子如何在後宅爭寵。
猛灌伏特加的omega,抱著小美人魚的尾巴就不撒手,嚷嚷著要把小美人魚娶回家。
原始部落的小祭司,抱著一杯五顏六色的雞尾酒,看著平板電腦裡的農業頻道,並且堅信這裡是神殿。
……
酒館老板江秋白,看著這一屋子沒一個正常人,感覺腦殼青痛。
其實還有一個看起來稍微正常那麼一丁點的,據說是什麼遠古上神。
每次來了也不喝酒,儘吃果盤,胃口簡直就是個無底洞。
水果都差點讓他吃漲價了。
江秋白覺得還是得跟這上神打個商量,“上神,你吃我那麼多水果,打算什麼時候結帳?”
他還有幾千萬的債沒還啊!!!
上神墨影,“你們凡人不都是想求長生不老,丹藥不是早就給你了,還不夠結帳?”
江秋白大驚,“什麼?長生不老藥?那不是麥麗素嗎?”
墨影:“你覺得仙界有巧克力這種東西?”
江秋白:“……”好像,是不太符合仙界的氣質。
但是…那麥麗素,不是,長生不老藥已經被他家貓吃了。
怎麼辦?在線等,挺急的。
嘴炮第一人真無所不能大神攻X被迫欠債的酒館老板小可憐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