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之伸手接過酒杯,一飲而儘。
把酒杯放在桌上,她垂下眼簾輕聲道:“酒我喝了,是不是就沒事兒了?”
“胭脂連筷子都沒拿,就算吃飯了?”景行拿起筷子來夾了跟前的菜送到燕之麵前的布菜碟上:“彆空著肚子飲酒,傷身。”
燕之沒搭理他,自己欠身夠過酒壇子來又倒了一杯:“我看見劉氏生的那個孩子了,說是徐奉的。”
景行臉上的笑意瞬間隱去,他抬頭看向屋門,見房門已經關好才說道:“當初我三姐把那徐奉身邊的幾個女人打發出去的時候並未虧待她們。”
“不但給了銀子,還差人將她們各自送回了家。”
“我不想和你掰飭這些事兒。”燕之飲了口酒,輕聲說道:“這都是旁人的事兒,與我無關。”
“那”景行看著坐在對麵的女人,也猜不透她的心思了:“胭脂是想讓爺放了那兩個人,讓他們帶著徐奉的孩子走?”
燕之搖搖頭,把半杯酒倒進了嘴裡:“怎麼處理他們,王爺看著辦,我隻說那個讓人心疼,攤上了這樣的爹娘”
“那個孩子今年四歲,他是我三姐嫁進徐家後才生下的。”景行伸臂夠到酒壇,把燕之手邊的酒杯滿上:“當初打發那幾個女人走的時候,她就和徐奉講的明明白白,以後身邊不許再招旁的女人,徐奉也應了她。”
“我七個姐姐,脾氣秉性各不相同,唯有一樣她們都隨了我母妃,便是不許自己的夫婿納妾養外室!”
“哼!”燕之冷笑了一聲。
“大惠的男子妻妾共處原本是尋常事,爺才與胭脂相識的時候,的確沒把這個當事兒。”景行知道她是想起了了自己遭遇,於是忙說道:“現在爺心裡如何還放得下的彆的女人?胭脂,你不能老揪著爺的這點破事不鬆手啊”
“我揪著你了?”燕之抬眼翻著景行道:“我還沒賤到要揪著解家二小姐的未婚夫婿不鬆手呢!”
“得,得!這話咱也彆提了,一提你就得看爺彆扭!”景行趕緊拿起筷子來又給燕之加了些菜:“嘗嘗,這道菜還不錯。不過,他們怎麼做也沒你的手藝好!”
燕之對著景行怒目而視。
景行賠笑道:“你這麼看著爺,爺都不敢說話了。”
燕之移開視線,端起酒杯一小口一小口的抿了起來。
“唉!你們女人呐”景行把筷子架在筷架上歎了口氣:“那時,爺知道了這孩子的來路便告訴了三姐,誰知道她竟會為了這麼點事兒尋死”
“就這麼點事兒?”燕之梗楞著脖子直勾勾地看著景行說道:“自己嫁了那麼多年的男人,為他生兒育女,一心一意的跟他過日子,操持著一個家。誰知道那個姓徐的竟是兩麵三刀的人渣!不但和彆的女人勾勾搭搭,還養了孩子你三姐被他傷透了心,才會一時想不開走了絕路,你竟說這是小事兒?”
景行被她說的愣住,思忖了下才說道:“爺的意思是,為徐奉這樣的人尋死不值得。”
“那是因為你三姐把一顆心都撲在了徐奉身上!所以才會被他傷的不想活了!”燕之很輕很輕的說道:“那人呐,有的時候蠢得像豬一樣的以為自己愛戀的那個男人就是她的一切了哪怕她是郡主皇族,她都愛戀的如此卑微小心”
“你說,這樣的女人蠢不蠢呢?”燕之眼睛通紅的看向景行:“這樣的蠢女人,天底下有大把大把的”chapter();</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