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王。
這是多麼具有誘惑力的字眼啊。
那象征著高高在上的權柄,同時也象征著萬眾矚目的力量。
但那又有什麼關係呢。
一方通行根本就不在意這種事情。
這些被無數人趨之若鶩的東西, 在他眼睛裡麵大概還沒有炸雞來的更吸引人一些。甚至是對於力量一方通行都不是那麼追求的, 如今這個地步一方麵是天賦異稟另一方麵則是形勢所迫。
不然的話,一方通行那種性格是完全可以安安分分的待在什麼鄉下小村莊裡麵就這樣平凡而又普通的度過一生的。
隻不過。
有些人, 生而不凡。
既然擁有著那樣的力量和那樣的天賦,本就注定了一方通行的一生應當是波瀾壯闊的, 根本沒有可能過他想要的平凡生活啊。
就這個方麵來說的話, 如果哪一天一方通行可以和那一位全世界第一的超能力者齊木楠雄見麵的話,兩個人說不定會很有共同語言。
啊……雖然這兩個人要見麵的話,誰知道是何年何月了。畢竟無論是所在地、還是身份、還是接觸的人又或者是其他, 全部都是天差地彆。
認真算下來,應該是根本不存在見麵的可能才是。
“所以, 唯一的王, 又和本大爺有什麼關係?”
“……”
威茲曼哽了一下。
等等不是,你這個表現我沒法接話啊。我後麵還想給你介紹好多的事情呢, 你一句話就給我堵回來了?
威茲曼有些哭笑不得起來。
比起一方通行這個事主來, 太宰治倒是表現的更為……符合普通人的習慣一些。
“啊, 威茲曼先生是嗎?”
那一雙鳶紫色的眸子或許是因為背著光的緣故而變得暗沉下來,就像是一彎深不見底的漆黑深潭, 僅僅是這樣看著都會有一種自己將要被吸進去根本沒有辦法爬出來的錯覺。
威茲曼……威茲曼哪裡見過這麼心黑手黑的家夥喲。以前可是一直都有黃金之王國常路大覺在前麵給他頂著的,至少在對方生前,從來都沒有讓那些不堪入眼的事情打擾到威茲曼分毫。
而在他死後……
威茲曼遇到的最反派的而也就隻有綠之王比水流了。可是, 無論擁有著怎樣的強大的力量以及把所有人玩弄於股掌之間的計謀, 歸根究底比水流也隻不過還是一個孩子, 做不出什麼真正的令人膽寒的罪惡滔天之事。
所以,認真的算下來的話,這應該是威茲曼第一次見到太宰治這樣的人物。
危險。
威茲曼覺得自己渾身上下的每一個細胞都在朝著大腦發出這樣的警告。……明明從感覺上來說,那個男人僅是從“力量”而言的話,是比不上他的才對。
是的,太宰治的[人間失格]可以說是絕大多數的能力的克星,無論是作為殺手鐧還是翻盤的賽點都是必備之物。但是偏偏,其受限於“階級”,沒有辦法對王權者的力量構成侵擾。
因為王權者的力量直接來自於基石,說他們是最接近於世界本源的那一波人都不為過——哪怕他們其實並不清楚自己的身上擁有著的力量是怎樣的令人垂涎、以及其究竟代表著怎樣的意義。但那的的確確是許多的人窮極一生都沒有辦法達到、即便是在夢中也留著淚想要接近和擁有的力量。
從力量上來說,除了同為王權者的人外,沒有誰可以給他們造成困擾。
可是現在,太宰治做到了。明明他隻是坐在那裡,像是笑著問了威茲曼一個最簡單不過的問題,但是威茲曼卻覺得有黑色的霧悄無聲息的飄了過來將他籠罩在裡麵。
“嗯。”
但是這並不足以真的對威茲曼產生什麼威脅,所以他隻是點了點頭,心裡麵還有空去想一些彆的事情。
一方通行他知道自己身邊的這個家夥有多危險嗎……
作為前輩,威茲曼覺得自己有資格和理由關心一下後輩的成長。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方通行卻接了一個電話。
在接通的那一瞬間,對麵傳來了及其具有標誌性的、白蘭那妖孽的聲音。
“啊呀,接到我的電話是不是很意外啊?”
“……”
一方通行麵無表情的就想要掛斷電話。
“等等等等,我可是有正事要和你說的,你確定要這樣掛斷電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