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惠:……勿cue,謝謝。)
既然套路學會了,下一步就該擺脫這些僵硬的固定招式了,這樣會不會太快了,要不然先練習練習技巧吧。五條悟撓頭,以前怎麼教其他學生的來著。
五條·常年任務中·根本沒咋教過學生·全靠學生們自學甚至互學·掛名教師·悟回憶不出什麼深切的教導記憶,決定拿自己曾經的經曆湊合湊合用。
係統,係統默默地在下載頁麵緊急添上了自救、救護相關課程,打包了一籃子示意圖,並調整了接下去預定課程優先級順序。
在五條悟重拾興趣,熱情帶娃時,獄門疆外的世界卻與和平兩字沾不上半點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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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橫濱大爆-炸開始,島國境內便風波不止,僅一人生還的恐怖襲擊;前知名刑警的意外身亡;數起找不到凶手的致命案件;還有各種大大小小的突發事件……
哪怕是新聞播報大事化小的安撫態度,也遮掩不住越發迫近的危險氣息。
人人自危下,根植於心中的不安感驟然爆發,尖銳的話語及至升級的暴力。夜色掩映的曖-昧的燈光下,籌碼的碰撞與粉末中墮-落的醜態無須贅述。
與成年人花樣繁多的宣泄不同,尚有家可歸的孩子還有一處風港可避可依,流落在外的那些,好點的被送往孤兒院食一餐糙飯,多的是在擂缽街演變的貧民窟裡艱難求生、哭泣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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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學歸來的年輕軍醫翻開手中的報告書,在看到某份特彆報告時,暗紅色的瞳眸陡然一亮,其中翻騰的野望觸目驚心。
垂眸斂去鋒芒,再睜眼時野心儘藏,軍醫提筆揮就出一份大膽又瘋狂的計劃書,握不熱的鋼筆就像外殼般雪色冰涼。
揮去血跡,收刀入鞘,一氣嗬成。可剛邁起的步伐不知為何停滯,銀發劍士嚴肅的麵容上難得出現一點迷惘。
什麼時候起,奪去他人性命,變得如此輕鬆自在了?迷失的初心在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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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晴好,庭院驚鹿聲聲切切,卻帶不來一絲輕鬆寫意。
古樸肅重的莊宅內,明明廊下低首的仆人來來回回,衣袖擺動間,足袋卻仿佛懸而未落,無聲無息。
榻榻米上跪坐的黑發孩童姿勢標準,剛要再次抬手端起麵前的茶杯時,就聽身旁傳來輕飄飄的一句:“重來。”
就像是被丈量過的笑容,牢牢印刻於精致麵容之上,略微乾澀的喉嚨流暢吐出韻味十足的雅言。
得到一個肯定的點頭後,重新以更標準的手勢端起茶杯,不疾不徐的親抿一口後從容放下,落杯位置不差分毫。
然後開始不斷重複地練習,直到這個完美的動作刻入身體,成為本能。
名字似乎是叫修治來著,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修治前麵的津島二字。
黑發孩童臉上在笑,傳遞出的情緒輕鬆自如,再往深處、深深處,卻是空洞茫然,什麼感情都沒有。
“撲通——”
突然傳來的巨大聲響貫穿庭院內外,終於落下的足袋聲雜亂無章,驚呼聲雖低卻急。
杯中水不小心撒出來一點,濺濕了昂貴的和服,水色暈開,男孩第一次知道津島家原來有這麼多人。
禮儀老師淡雅的氣息亂了一瞬,複歸平靜後,瞥見男孩和服上的水漬,開口讓雕塑般的仆人帶著男孩去更衣。
男孩壓下鑽入骨縫的麻與痛,暫彆的動作完美而標準,隨後起身跟隨仆人離開。
“……剛才……怎麼……”
“……美代子……落水……”
“……咽氣……”
傳來的隻言片語不甚清晰,天生聰慧的男孩卻明悟了事情經過。
津島宅內有個叫美代子的仆人曾活過,現在眾皆知曉。
死亡和生存嗎。
空茫的鳶色眼底第一次有了點亮光。
作者有話要說:幼宰要開始向死求生了,不知道我能不能好好表達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