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她在這個家的存在本身就是個錯誤。
“吱呀”地推門聲顯得有些急切。
沈歇抬頭,就對上一雙有些慌亂的眼睛。
他露出一個淺淺的笑來。
“怎麼這麼著急。”
“啊,沒有,隻是……我是怕相公你有什麼事要找我。”
他彎彎唇道:“我沒事。”
蕭玉禾胡亂地點點頭,然後把門關上,走的近了些。
她拉過一旁的板凳,還有針線筐,就坐下來,準備做做針線活。
“那相公,我就在這裡坐著,你有事就叫我。”
“你忙吧,我看會書。”
聞言,蕭玉禾又抬頭看他,果然見到他手中拿著書,想了想,到底還是沒忍住開口勸道:“相公,你身子還沒好,現在不好太過操勞,要不然還是等身子好些了再看?”
沈歇看向她。
“沒事的,大夫都說了我的傷沒大礙,這樣躺著也難受,看看書我心裡也能平靜些。”
他這麼一說,蕭玉禾又有些不知所措了:
“那,我在這裡會不會影響你看書?我,我還是出去吧。”
說著,她已經站起了身。
沈歇歎了口氣。
然後把書放下,看著她。
“我總覺得,娘子還是在怕我。”
蕭玉禾一聽,忙搖頭道:
“沒有,我……我隻是怕打擾你看書。”
“是嗎。”
沈歇看了她好一會兒,然後把書合上,放到一旁了。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看了,這樣就不會打擾到娘子做針線了。”
蕭玉禾愣住了。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
沈歇卻沒理會,雙手環抱,往床頭一靠,就這樣靜靜地盯著她看。
“娘子說的對,我的身子還沒好透,的確不適合太過操勞,那我便這樣看著娘子做針線好了。”
“這樣,娘子也不會出去了。”
蕭玉禾僵在那裡,看著他又看看自己首重的針線籃,好像有些傻眼。
“娘子?”
見她沒反應,他又叫了她一聲。
“嗯?”蕭玉禾回過神,對上他略含笑意的眼眸,到底還是硬著頭皮又坐了回去。
拿著針線縫了幾針,就覺得針腳有些亂了。
即使她沒抬頭,也能感受到他一直投過來的視線。
好半響,她才鼓起勇氣抬頭,對上他看過來的目光。
猶豫道:“我就是納納鞋底,也沒什麼好看的。”
沈歇嗯了一聲,便沒了。
蕭玉禾便更加覺得惴惴不安了。
“相公,你……要不還是繼續看書吧?”
沈歇眉梢微挑。
“娘子該做什麼便仍舊繼續做好了,我不過是想了解一下,你平日都在做些什麼。”
說著,他聲音柔了下來。
“自娘子過門至今日,我還從沒像現在這樣認認真真地看過娘子。”
蕭玉禾當即一怔。
手上一抖,整個針線筐都掉在地上了,散落一地。
然後她又趕緊彎身去撿。
沈歇看著她有些慌亂不安撿東西的身影,然後起身下床,慢慢走到她跟前,也彎下身,幫她撿了針線。
蕭玉禾一抬頭就對上他的雙眼,漆黑卻又很亮。
好像跟從前那個一見她隻有滿眼厭惡和不耐的人不一樣了。
她手一顫,結果他手中的針線。
低聲道:“我,我自己來就好。”
“娘子。”
他低低喚她。
“之前是我冷落你了。”
他伸手握住了她微微泛涼的指尖。
“不管是因為什麼,都是我的不對。”
在蕭玉禾恍神時,他悄悄收緊手指。
“因為在和我成親這件事上,你從來都沒有任何的錯。”
蕭玉禾就這樣看著他,隻是這個瞬間,她好像什麼都記不起來了,腦子裡隻有他說的這一句話。
在和他成親這件事上,她從來都沒有任何錯……嗎?
有濕熱打在他的手上。
她逃似的抽回手,彆開臉去。
作者有話要說: 我這個星期都加夜班,所以很忙,下周就會好多了,先更一章,對不起大家,不是我想食言,上個故事結局我會儘快發,這個跟讓我直接打一章新的內容不一樣,因為好多地方寫的跟一開始不一樣,所以改得好痛苦。,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