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還是這樣倔強，納塔利妥協似的求饒道：“我告訴你帝國最近的狀況怎麼樣？你再不跟我說話我就要憋死了。”
聽見她這麼說，克萊爾終於舍得將目光從極遠處的一片星雲上收回來，轉頭看向她，蠕動了唇，“戰爭結束了嗎？”
“你是真的愛上那個背叛種族的指揮了？”她一臉悲哀的歎了口氣，“難道我不夠好嗎？”
又開始不著邊際了，再克萊爾又要把臉轉回去時，納塔利話鋒一轉切入正題，：“你的指揮親自帶兵殺進了沃克利行星，帶領獸人殺光了星球上原本的兩百萬原住民。”
她看著克萊爾，語氣帶著深意，“兩百萬的人口，他是一個也沒放過。”
克萊爾的手瞬間收緊，麵色沉了下來。
見她情緒出現波動，納塔利感歎一聲，“你怎麼就會愛上他呢？還甘願放棄回家，那個殘暴屠殺同族的惡魔。”
克萊爾沉思片刻，輕聲道：“我沒法批判他做的事，但他一定不是惡魔。”
“愛情總會蒙了女人的眼，做出錯誤選擇。”納塔利不滿的輕哼一聲，又往嘴裡丟了一片水果乾。
“什麼是錯誤選擇？”克萊爾凝視著她含有唾棄的眼神，輕聲道：“沃克利行星本該是卡修斯的家園，他能健康幸福長大的地方，隻因一場內部資源爭奪戰，他年少就被自己的種族屠光了整個星球的族人，那時候的死亡人數和現在相比能少到哪裡去？作為唯一的幸存者，他為什麼不能複仇？”
她的一番話讓納塔利很是詫異，詫異她竟然還幫他辯解，“他該複仇的是造成這一切的始作俑者，而不是上麵的居民。”
“居民？”克萊爾挑了下眉，再一次反駁了納塔利的話，“我沒記錯的話，沃克利是一顆能源充足的星球，而上麵大部分的居住人民都是當年侵略的人族吧？你談什麼讓卡修斯心慈手軟？就連上帝都講究因果報應。”
去勸告卡修斯放下屠刀善良做人？她做不到也不會做，她隻能能對那些因為戰爭死去的人感到悲痛。
納塔利安靜了一會又說：“他連孩子都不放過。”
克萊爾垂下眸，用手指勾了勾發尾打著圈，麵上還是淡然一片，“也沒人放過他。”
納塔利重重歎了口氣，她將果乾袋子丟到一邊，看了她一會，嘀咕道：“說的還挺有道理，他也挺慘的。”
見克萊爾又把目光放到她身上，納塔利輕咳一聲，挺起胸膛又道：“但你想讓他進入霍普是絕對不可能的，我們沒法控製他。”
“我能理解。”克萊爾點點頭。
常年以來霍普作為最後一塊淨土，自然不會放任何危險進來，更何況還是一個在所有人裡都打上‘殘暴’標簽的指揮官。
過了片刻，克萊爾又問：“如果你們把我送回去了，我還能回來嗎？”
“不清楚，誰也不知道。”納塔利搖搖頭，“你的到來本來就是一個意外，為一場失敗的時空穿梭給出了意想不到的結局。”
克萊爾沉默了一會，“我不想做沒把握的事，我可以回去，但我一定要再次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