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昶編了個同學找爸爸的故事,背景就在十九年前臘月初九的那個酒會上。
誰知高母一聽十九年前臘月初九,臉上的笑容瞬間就消失了,“你打聽這個做什麼?”
高昶肯定不可能將明鏡供出來,“哎呀媽,你就跟我說說嘛,我同學他爸媽就是在這個酒會上認識的,他爸把他媽拋棄了就跑了,他要想找到他爸爸,就隻能從這個酒會上找,他跟我可是鐵哥們,你就當幫幫我嘛。”
高母甩開他的手:“作死啊你打聽這種東西。”
高昶意識到不對勁,他立即追問道:“媽,有什麼不能說的,都過去十九年了。”
“總之你彆再打聽了,乖乖給我回學校上課去。”高母素來最疼高昶,很少這樣疾言厲色,高昶知道從她這裡問不出什麼,轉身離開了。
高母追上來:“我送你去學校。”
“不用了,我自己打車。”
高昶現在是越發好奇了,那個酒會到底有什麼問題,值得讓母親如此忌諱嗎?
眼看著高昶走了,高母站在原地,皺眉喃喃道:“他怎麼忽然提起十九年前那場酒會了?”
幫同學找爸爸,哪兒有這麼巧合的事兒。
萬一被那位給記恨上,可吃不了兜著走。
不過這位蔣夫人,自從在江州攪風攪雨後,突然就銷聲匿跡了,傳聞回京州接受懲罰了。
不過還是不能大意,江州處處是她的眼線,萬一被她發現,高家可就慘了。
高母想了想,準備找關係打聽一下這位蔣夫人的現狀。
——
明鏡回到冉家,冉管家笑眯眯道:“大小姐回來了。”
明鏡看了他一眼,冉管家不動聲色的垂下眸光,恭敬的問道:“大小姐想說什麼?”
“既然如此、我也不拐彎抹角了。”
明鏡走到沙發上坐下,“冉家為什麼和蔣春嵐結怨,想必豪叔心知肚明。”
冉管家眸光微閃,佝僂的腰更彎了:“一些陳年舊怨,大小姐何必再提?”
“你不知道嗎?蔣春嵐回來了。”
明鏡微笑的時候,落地窗外的陽光似乎更刺眼了一些。
冉管家皺起眉頭,“怎麼會這樣?”
“十九年前,當江蘅第一次踏足江州的土地時,他不會想到,自己將會在兩個月後長眠於此。”
當年江蘅之死,說到底是冉博文太狠了,他不會想到,這個看起來溫和善良的男人、背後有一個睚眥必報的妻子。
而他的一念之差、為自己招來了殺身之禍。
薑雨奉命來到江州時,距離江蘅死去已經四年了,那段往事被一層灰色的濃霧彌漫,當年的薑雨不會也不想知道,她到底是為什麼來到了冉博文身邊。
隻知道、他是一個謹慎的惡貫滿盈的壞人,她唯一的目標,是以信任取下他的人頭。
明鏡緩緩抬眸,輕柔的聲音仿若囈語:“十九年前臘月初九,那天晚上是江蘅的歡迎酒會,當時的冉博文在哪裡?”
冉管家倒抽了一口涼氣,震驚的看向麵前的少女。
她竟然直呼冉博文的名字。
“蔣春嵐帶著仇恨歸來,你知道的,她睚眥必報,就是個瘋子,要想救冉家,就不要對我有任何隱瞞。”
“豪叔,你還在猶豫什麼?”
一道清朗的聲音傳來,明鏡不用抬頭也知道,是冉騰霄。
冉管家扭頭,恭敬的喊道:“霄爺。”
冉騰霄擺擺手,“小姑姑想知道什麼,你說就是了,可不要有任何隱瞞。”
話落眸光似笑非笑的流連在明鏡身上。
“是。”冉管家想了想說道:“十九年前那場酒會,是為迎接江蘅而舉辦,整場酒會由高家牽頭舉辦,邀請了江州不少的名流富賈,主辦方並未邀請文爺,也因此,被文爺記恨上了。”
自古黑白不同道,冉博文臭名昭著,主辦方當然不敢邀請他。
但對冉博文來說,卻猶如奇恥大辱。
那場酒會的主角是江蘅,自然而然的,他把這筆帳記在了江蘅頭上。
“不過,我在文爺的吩咐下,去酒會給江蘅送了賀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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