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鏡收回目光:“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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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咱出來的晚了,沒湊上熱鬨,好像是有個大明星跟咱們一班飛機呢,也不知道是哪個大明星?”小芳拖著兩個大行李箱,一臉興奮的說道。
她從小長在柳仙鎮,這還是第一次來這麼遠的地方,見識到大城市的繁華,大明星對她來說那就是活在電視裡的大人物,像天上的月亮一樣遙不可及。
“大明星?”柳暮雪蹙起眉頭,人群還沒有散去,她聽到那些年輕女孩興奮的嘰嘰喳喳著,一臉鄙夷。
忽然,她聽到一個陌生又有些熟悉的名字:“曲飛台?”
柳暮雪對明星沒什麼概念,一群搔首弄姿的戲子,但這個曲飛台卻印象深刻,叫她留意了去,原是因為他跟明鏡“關係匪淺”。
她拉住一個人就問:“曲飛台呢?”
對方被她滿臉的不善嚇了一跳,反應過來甩開她的手:“有病啊你,人家當然早就走了,難道還要留下來跟你合影?”話落翻了個白眼走了。
京州這地界,素來不乏有錢人,俗話說隨便扔個東西就能砸到三個有錢人,真正的有錢人反而是極為低調的,如柳暮雪這般一身金光閃閃的名牌,在外人看來,妥妥的暴發戶做派,沒一點內涵和修養。
柳暮雪深吸口氣,她忍。
機場大廳的人眨眼間散的差不多了,柳暮雪走出去,被冷風刮的一個仰倒,她才是真真的踐行了弱不禁風這四字精髓。
“我討厭京州。”柳暮雪拉長個臉,憤憤的吐槽道。
小芳找出大衣給柳暮雪披上,“小姐快穿好衣服,彆感冒了。”
兩人打出租前往酒店,小芳說道:“出來前柳叔給了我一個聯係方式,說是小姐的一個堂哥,在京州很有本事,小姐要是有事,就跟他聯係。”
小芳翻出柳叔給她的紙條:“對,叫柳相月。”
柳暮雪冷笑了聲:“一個大男人,起個娘裡娘氣的名字。”
“小姐,你可不能這樣說,柳叔說這個柳少爺可厲害了,當年可是京州的高考狀元,他也是外國語大學畢業的,當年代表華國參加國際奧林匹克大賽擊敗各個國家隊拿到金牌,為國爭光,可厲害了,這個柳少爺肯定很有經驗……。”
柳暮雪瞪她一眼,“他厲害,小姐我就很差嗎?”
“那當然還是小姐更厲害,畢竟小姐可是神童,從小不用學習,成績就很好,嘿嘿。”
柳家的人基因特彆好,生出來的孩子在學習方麵頂有天賦。
柳暮雪這才感覺呼吸暢通了一點,到了酒店,小芳去前台辦入住。
她雖第一次進大城市,但從小在柳家也是見世不俗,因此並不怯場,做什麼都落落大方。
她皺眉問道:“沒有總統套房了嗎?”
前台微笑道:“抱歉,我們酒店的總統套房已經提前預定完了,隻剩下標準間。
小芳扭頭看了眼柳暮雪,柳暮雪摘下墨鏡“噔噔”走過來,一巴掌把墨鏡拍到大理石櫃台上,柳眉倒豎:“我加錢,隻要把總統套房讓出來,加多少錢隨便開。”
前台嘴角抽了抽,人家住得起總統套房的,會稀罕你的錢?
看這女孩年齡不大,卻盛氣淩人,似乎來頭不小的樣子,前台賠著笑臉說道:“小姐,這不太合適吧。”
“有什麼不合適的,你把客人的電話給我,我跟他說。”
這更不合規矩了,前台萬萬不敢這麼做,一時有些為難。
“你到底給不給?難道非要我投訴你你才高興?”柳暮雪又是猛的一拍櫃台,這次拍過火了,反噬到了她的手掌,疼的她倒抽了一口涼氣,狠狠瞪了眼前台。
前台心中叫苦不迭,想了想說道:“這位小姐,不是我不忙你,是我們酒店有酒店的規矩,不能透露客人的信息,您還是彆為難我了。”
其實還是她們沒經驗,應該提前在網上訂好酒店,自然避免現在這種情況。
而柳長慎自然考慮不到這麼長遠,他以為隻要有錢,什麼困難都能解決,給了女兒一張刷不完的黑卡,就不管了。
因為這個酒店毗鄰外國語高中,全國各省市前來的考生都入住本酒店,包括這周圍一公裡的酒店都住滿了,柳暮雪到其他酒店更沒有房間。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柳暮雪隻能住標準間,還要跟小芳兩人住一間。
柳暮雪從小享受慣了,在江州她住酒店非總統套房不住,讓小芳提著行李先回房間,她則坐電梯去了頂層。
找到標號的總統套房,恰在此時,一個女孩開門走了出來。
那女孩穿著一身洗得發白的外套和牛仔褲,鼻梁上架著一副厚重的近視眼鏡,土不拉幾,很是寒酸,柳暮雪當即怒衝腦門,“噔噔”三兩步重衝過去。
劈頭蓋臉的開口“謝真?原來是你住在這裡?瞅你這滿身寒酸樣子,你住得起嗎?”
謝真一看到柳暮雪,嚇得魂都飛了。
被柳暮雪支配的恐懼現在依舊曆曆在目,她是從未見過如此囂張跋扈的女生,簡直超出想象。
謝真雙腿下意識打擺,結結巴巴的解釋道:“我……不是、我沒有……。”
柳暮雪卻根本不給她解釋的機會,揚著下巴一臉高傲的說道:“你把房間讓給我,我按原價的兩倍補給你。”
一臉仿佛是施舍對方,對方就要感恩戴德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