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經理悄悄走到了布魯斯的身旁,說明了這個水池隻是裝飾作用,並不能拿來遊泳。
可布魯斯卻不甚在意,他舉著酒杯站了起來,拍了拍那位領班的肩膀。
“那就定個新規矩吧,從今以後這裡的水池都能夠用來遊泳。”
他走向了姑娘們,被姑娘們笑著一起拉下了水池,陪姑娘們一起泡在了水裡,微笑著喝著侍者送上的香檳。
九月的哥譚雖然已經入秋,卻仍是雨季,不一會兒就下起了涼涼的雨。露天水池下的姑娘們淋到了雨,小聲驚叫著想從水池裡上來。
但衣裙都濕了,姑娘們抱怨著讓侍者們去拿乾淨的浴袍,吵鬨著說穿了浴袍才肯上岸。
領班聽後戰戰兢兢,為兩位姑娘去尋找了乾淨的浴袍。布魯斯穿著西裝,並沒有什麼忌諱,在下起雨後就上了岸,但還是紳士的站在露天水池旁,陪著水下的那兩位姑娘。
詹姆斯的座位旁正放著那把黑色的長柄傘,拿著這把傘隻是個巧合,最近的天氣一直都是這樣的。
他本想在宴會後去哥譚市找科爾法尼藏匿其他毒品的位置。
看著站在寒風和秋雨下的布魯斯,他抿了抿嘴,還是走了過去。
畢竟是自己的任務目標。
“韋恩先生。”
詹姆斯撐著傘為布魯斯遮住了腦袋,墨綠色的眸子微微眯起,有一種置之度外的倦意,眼中野性的神色被他藏了起來,看起來一點都不銳利,甚至有些溫和。
為了防止聲音被布魯斯認出,他用脆口的英音念出了布魯斯·韋恩的名字。
詹姆斯曾在大學文學課時有意學習過教授的英格蘭南部發音,因此講起倫敦音和真的英國人沒有任何區彆,標準的不可思議。
任誰都不可能將他和兔子臉麵具的青年聯係到一起。
布魯斯看向了詹姆斯,在注視到這把傘和對方的麵容時,淺藍色的眼眸微微一怔,卻很好的掩飾了過去。
他並沒有從聲音裡發現詹姆斯和那晚的兔子麵具青年是一個人,但他認得這把傘。
他記得那個悄悄給流浪漢塞錢的青年人。
也記得對方有著這樣的一頭黑發。
“……英國人?”布魯斯眨了眨眼,理了理濕掉了的劉海,挑起了嘴角問道。
“詹姆斯·斯蒂斯。”詹姆斯點了點頭,將傘遞給了布魯斯,微笑著用標準的英音回答了布魯斯。
“來投資?還是和公司間的合作?”布魯斯笑著問道,輕浮的笑容又一次出現在了他的臉上。
“隻是旅行。”詹姆斯用最妥帖的回答說道,並沒有意識到布魯斯話語間的試探。
“當然,如果有好的項目,我也會選擇投資。”
詹姆斯的話裡挑不出一點毛病。
布魯斯點了點頭,微微一笑,那張具有欺騙性的麵容並沒有顯露出什麼。
但在詹姆斯走向他並開口的那一刻,布魯斯·韋恩就把詹姆斯放在了重點關注名單的上。
布魯斯當然認出來了,詹姆斯就是那晚上自己遇到的人。
一個正在旅行的英國人是不可能在下著雨的夜晚出現在哥譚市的貧民區的,更不可能在睡著的流浪漢身旁悄悄放下一筆錢。
隻有哥譚人才會出現在那樣的地方。
如果不是那晚曾遇見過詹姆斯,布魯斯都差點被那口流利的英音欺騙過去了。
他不明白詹姆斯到底想要做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