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 32 章(2 / 2)

女配的七零紀事 曲沅 12999 字 2024-04-02

李月娥在堂屋裡幫著帶孩子,喜子和春花圍著看。

這麼小的弟弟,兩個人都看得驚奇,嘰嘰喳喳的吵得人頭疼。

張紅軍幾次皺起眉頭又鬆開。

李月娥瞅了男人一眼,讓喜子帶春花回屋裡.

喜子不肯。

李月娥哄他:“你作業做好了嗎?等一會舒曼姐姐可得來了。你總不想當著她的麵被你爹打吧。”

張紅軍適時哼了一聲。

喜子立馬雙手捂著屁股,警惕地看著張紅軍。

張隊長放下煙袋,揉了揉喜子的腦門:“彆理你爹,他笨,看不懂書不高興呢。你回去好好學習,給爺爭氣。”

喜子瞄了瞄張紅軍。

張紅軍扯了扯唇角,擠出一抹難看的笑容。

喜子身子抖了抖,拉著春花就往外麵跑。他沒見過自家爹這模樣,可知道家裡的情況不對。

等舒曼過來的時候,喜子躲在門外不解地說了家裡的事情。

舒曼抿了抿嘴,認真地同喜子說道:“大人不想說是因為不想讓你們也擔心。你爺和你爹娘都希望你和春花開開心心的長大。”

“可要說不說的,我才更不開心啊。”喜子不喜歡被瞞著的感覺,且他覺得自己已經是大人了,哪怕前麵要加一個小。

這個年紀的孩子都不喜歡被人看低。

舒曼失笑:“可春花還小,若是你知道了,就她一個人被蒙在鼓裡,是不是太可憐了一些?”

喜子無語,覺得這話是在哄小孩子呢。

可實際上,他就是小孩子。

看著喜子終於罷休帶著春花回去,舒曼忍不住笑了起來。

喜子是個好哥哥,就像小時候護著舒曼的舒安一樣,這才使得原主無怨無悔地踏上火車,走向農村。

隻是饒是如此,董曉華又憑什麼來要挾她去說服舒安原諒她呢?

下鄉,舒安很大幾率會死。

可舒曼的的確確是已經死了了。

一條人命呢,舒曼想到跟著舒安抱過一起來的信,心裡忍不住搖頭。

董曉華不合適舒安。

若是日後她通過自己的努力,打動舒安。

舒曼隻能無語,卻也不會做什麼。

可現在想讓她幫忙,實在是不可能。

就連那封信,舒曼都丟到灶膛裡。

“來了。”張隊長看到舒曼起身又坐下。

舒曼走過去。

張紅軍抽出手中的書,就被李月娥拍了手。

張紅軍訕訕地摸了摸腦袋。

舒曼笑道:“不礙事,就是可能我也不太懂,就怕不能幫上太大的忙。”今天的事情著實讓人尷尬,偏還是發生張家身上,她人是來了,其實內心也是有些無措。她不是十分擅長處理這些事情,很多時候是想到了才會去做。

“問吧,不是大事。”張隊長說道。

家事而已,大不了就是離了。

這年頭知青離家,離婚的事情可少不了。

就是到時候可能難聽一些,但有什麼辦法,總不能閨女過不下去了,還把人往火坑去推。彆人怎麼做,張隊長不知道。

反正他是不能的。

他雖然也有些重男輕女,可也沒有因此貶低女性,對閨女不好。若是如此,張秀秀也不能安生讀書,更不可能出嫁的時候,張家幾乎拿出當時所有的積蓄為她置辦嫁妝。

舒曼翻了翻書,張紅軍趁機問了幾個問題,都是他看不懂的地方。

在兩個人的問答之中,張大娘同張秀秀進來。

舒曼立馬放下書。

“你來了。”張秀秀看到舒曼的時候,目光奇異。

舒曼微怔。

張秀秀卻是一直看著她。

一頓飯吃起來,更是沒有放過舒曼。

看著舒曼一碗飯動了半碗,張秀秀那裡基本就沒有動筷子,張大娘張了張嘴巴想說什麼,張隊長攔下她。

舒曼跟著張秀秀回屋子去了。

是她之前住的那間屋子裡麵重新收拾過,乾乾淨淨地但能聞到若有似無的奶味。

“秀秀姐,那……”

“你聽我說。”張秀秀按住舒曼的肩膀:“十四號那天,你一定要成功。”

“……”舒曼傻眼。

張秀秀自嘲一笑:“無論怎麼樣,我都不可能過去。我不成了,彆人自然也不能成。所以舒曼,你不會讓我失望的對吧?”

舒曼張了張嘴,頓覺得亞曆山大。

“我儘力吧。”

她覺得有些荒唐,怎麼變成這樣子。

可看張秀秀充紅的眼球,拒絕的話怎麼也說不出來。

當晚,舒曼留了下來。

張秀秀一直跟她說著學校的事情,她雖然沒有去任教,可比起一頭霧水的舒曼來說還是了解多一些。

前麵說過學校是小學和初中連在一起,校長是個文化人,以前也是京大的才子,後來出了一些事情,雖然沒事了,可還是退回到老家,最後當了這座學校的校長。

舒曼若是去麵試,就是要見這位校長。

舒曼心裡緊張,一個晚上沒有怎麼睡好,隻是顧忌躺在身邊的張秀秀母子是一動也不敢動,更彆說夜半的時候能聽到炕頭那邊低低的啜泣聲。

對此,舒曼隻能在心裡一歎。

哪怕白天表現地再好,可深夜的時候,無處安放的悲傷就會湧現出來。

舒曼輕輕閉上眼睛,心裡想著,其實和陳錦州共處一屋的無措也比如今這個情況來得好。隻是安慰的話,她是怎麼也說不出來。

就算能說,大概也是諸如三條腿的男人比三條腿的蛤蟆多,何不踹之?隻是若是張秀秀日後後悔呢?

在這個選擇上,舒曼順從自己內心深處的自私。

另一廂,陳錦州在夜色中,很快失去了蹤影。

王大有在老地方等的心急,突然聽到腳步聲,立刻喝道:“誰?”

“是我。”陳錦州走了出來。

“是你小子啊,我就知道你好樣的。”王大有笑著上前,大力地拍了拍陳錦州的肩膀,卻見對方眉頭皺了起來。

“你小子受傷了?怎麼不回來?”

“被人救了。”陳錦州平靜地說道。

“還真是……”王大有問道:“救你的人是誰?要不要去查一查?還有你小子要不要回兵團?”

“應該是趕巧,不過……”陳錦州還是報了那人出現時候的地方,其實舒曼隻能說二手撿到人。

當然若非陳錦州心裡想著就是紅旗村方向,也不可能這麼巧被對方所救。隻是無論陳錦州還是那個男人身上都藏著秘密,在一個地方雙方就默契地分開。隨後陳錦州強撐著身體趕到紅旗村的時候,終於力竭倒下。

王大有重複了陳錦州所的信息,點頭:“真的不回去了?那地方安全嗎?”陳錦州不講,估計就是不願意回兵團。

其實這樣也好,兵團也不是很安全。

回去後,陳錦州難免要跟著開荒乾活。

反而不如留在外麵。

當然這前提是外麵的確安全,但想到近來縣城那邊藏在暗中頻繁的動作,王大有心裡實在不放心。

“安全。”陳錦州笑了笑,大概暫時沒有比那邊更安全的地方了。“東西我已經托人送出去了。”不是不相信王大有。

隻是明麵上的人,很容易被監視。

王大有也知道這個理,至於誰幫著送出去的,心裡以為是孟家的人再不濟是陳父留下的其他人脈。

陳錦州告彆王大有,手裡拎著一個布袋子,慢悠悠地走回紅旗村。

目光掠及之處,看到一個鬼祟熟悉的身影。

陳錦州長眉一挑,悄無聲息地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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