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 25 章(2 / 2)

女配的七零紀事 曲沅 11143 字 2024-04-02

“都是小姑娘家的,我去做什麼。”李月娥搖搖頭,突然指了指陳錦州,語氣激動地說道:“娘,我說的就是這個人哩。”

“哪個?”張大娘望過去隻看見自己的老兒子還有旁邊那個俊地過分的小夥子。

“就是我和喜子爹去兵團乾活的時候,給紅糖票的那位。”李月娥說話的時候,另一邊和張隊長幾個人站在一起的張建設也看到陳錦州了,低聲說了幾句,就走過去把陳錦州也叫了過去。

當時他和孩子娘在兵團也是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換點什麼回來,可彆說兵團這邊的知青日子是不賴,但同樣畫起來大手大腳的,手上難得有什麼好東西留下來。本來都已經死心了,想著回頭去黑市裡碰碰運氣的時候,就撞到陳錦州。

張秀秀這一次生孩子最後平安無事,可也因為動手術大傷元氣,頂好的東西就是紅糖了,那可是比白糖都難得一些的,張家又給的多,整一個月子省著吃都能過來。

這使得原本心裡對陳錦州八分的感謝一下子升華到滿分。

“那可是好後生。”張大娘聽明白後,再看陳錦州就覺得這小夥子怎麼長得這麼好看,哪裡看哪裡都是俊,想了想起身去找大勝娘說了一聲,讓人端了一盤蒜泥白肉去桌上。又叫來喜子回家裡端了白薯酒過來。

李月娥擔心:“他會不會喝不慣。”供銷社就是散酒賣的也貴,高粱酒一毛錢一兩,白薯酒便宜些,隻要三分,可就是喝起來火辣辣地,口感來說比不上高粱白乾。本來張家還是有一些高粱酒的,那都是張大娘自己釀製的。可上一回革委會的人來過後,第二天張隊長就拿了酒走街串門地去感謝,直接給用光了。

“總不得沒個準備?”張大娘也覺得不妥,可人來了哪能沒有酒水招待,隻是等喜子拿了酒過來後,自己過去桌子上和陳錦州說了起來。“娃子,下一回來大娘這,大娘給你喝大娘釀的好酒。這酒你要是喝不慣不好喝,咱們就放著給你紅軍大哥喝。”

這偏心話一出來,張紅軍憋紅了臉。

他比不上建設就算了,感情來了個陳錦州,自己又要靠邊站了?這真的是自己親娘嗎?張紅軍打算找自家媳婦尋求安慰,眼睛一瞄過去就發現遠處的李月娥跟他比手畫腳說著和娘一個意思的話。

張建設安慰的似地拍了拍自家大哥,就陳錦州這臉,在縣城醫院的時候簡直不要太好用,跟人家一比,原本還覺得自己這張端端正正還看得過去的臉仿佛被大解放的輪胎壓過似的。更彆說看娘的樣子,嫂子也應該說了那紅糖票的事情。

有關張秀秀的事情,張建設也是剛才知道的。上一回他回來著急,家裡人都不敢同她說起,怕他擔心,隻說要生孩子的時候,兄嫂在鎮裡正好就留了下來。就是現在,要不是桌子上人多,他早就衝過去找陳耀文算賬了。

雖說陳錦州隻是貢獻了一張紅糖票,還是兄嫂花錢買的,可對比陳家來說,完全就是大恩了。何況那點錢,事後嫂子還發現不知道怎麼地就回來了,剛開始還以為算錯錢沒當一回事,剛才張紅軍說起的時候,以張建設這幾日對陳錦州的了解哪裡能不知道。要說陳錦州多麼好心肯定是沒有的,不過是自己用不上,不耐煩給兵團其他人,正好張紅軍和李月娥求上門,看他們又順眼就給了。

可總歸到底,那次是他們老張家占了便宜 。

還有這次的事情,若是老孟那邊運籌地好的話,自己也能升一級被借調過來,雖然還隻是個排長,但工資也能漲幾塊錢。

錢多錢少還是其次,最主要的是調到東北軍區,家裡或是老叔公這邊有個什麼事情,他都能幫一把手。

就是那顧長城知道了,下次想做點什麼都得好好掂量一下。

想到上一回孟海東說起陳錦州要辦顧長城的事情,張建設頓時來了精神,酒桌上一律幫著陳建擋下,他自己也不多喝,於是張紅軍遭殃了。

看著喝得人事不知的大兒子,張大娘哭笑不得地和李月娥把人攙回家裡。

好在今天這樣的日子,喝醉酒的人不是張紅軍一個人。

就是舒曼幾個人都被幾個大娘們起哄喝了一口白薯酒,真真是不好喝,白玉英第一口就吐出來了。

舒曼忍了忍,也沒有忍住。

倒是杜鵑喝得眼神迷離。

兩個人不得不把人先扶回知青點。

白玉英一邊走一邊碎碎念:“她就是腦子不會轉彎,我都看出那些大娘沒惡意了,喝不下去不喝就是了,怎麼就這麼好強的呢。”

杜鵑嘻嘻傻笑著。

白玉英更不滿了:“也沒有酒量,一口就倒。”可說著說著心裡倒是覺得能理解杜鵑這個人人了,未必能懂,但不會像最開始那樣,到底是把人放到朋友的層麵上去,而不是一個合住人。

“讓她喝唄,喝過才知道誤事,下一回看她敢不敢?”舒曼並不在意,反而覺得這樣也好,估計杜鵑之前從沒有喝過酒不知道自己的酒量在哪裡。現在在她們兩個人麵前醉倒,總比有一天被彆人灌醉來得好。

白玉英沉默了一下,說道:“我媽的酒量很好的,比我爸還好,從未誤事過。”說罷就低下了頭。

白家當初把白玉英送出來,白父卻未曾脫身,或者說白家家大業大不容易脫身,為了保護白父,白母出了事。

舒曼笑了笑:“我家我哥酒量最好,不過他身體不好不能喝。”

白玉英愣了一下,哭笑不得地說道:“你乾脆說你全家酒量都不好就是了。”一個病懨懨的人能喝什麼酒?

肯定不能喝的,那舒安還能有什麼酒量?

明知道舒曼這是另一種法子的安慰,雖然蠢蠢笨笨的,白玉英還是笑了起來,輕鬆地說道:“所以我酒量不錯。”

舒曼不置可否,她在白玉英的屋裡可是看過開了瓶的茅台。

三個人走到知青點的時候,杜鵑已經徹底醉過去。

院門沒關,也省了開門的力氣。

剛才回來的時候,張光明幾個人都還在曬場那邊,畢竟都是屬於紅旗村生產隊集體戶口的人,再不喜歡這般知青,還是都邀請了他們過去。

她們回來的時候,那幾個人還在吃喝。

倒是沒有看到楊渝渝和孫虹兩個人了,不過當時人不少,舒曼沒有在意,至於白玉英更不可能特意提起。

隻是在到白玉英屋子的時候,就聽到隔壁傳來低低的哭泣聲。

“這是怎麼了?”舒曼無聲地問道。

白玉英眼珠子一轉,偷偷一笑,又指了指屋裡麵。

兩個人先把杜鵑送到坑上,又輕輕地關上門後,白玉英說了當時她在曬場那邊看到的那一幕。

說完後,猶自說道:“我早跟你說,這人看上陳錦州了,你還不信?瞧瞧今天都快撞到男人懷裡去了。”

舒曼想到孟海東,張了張嘴:“彆是誤會吧”

“誤會?能有什麼誤會?我這雙眼睛還能看錯不成?”白玉英洋洋得意地說道:“你知道這知青點裡最開始有好幾個老知青就挺喜歡楊渝渝的,不過楊渝渝沒什麼表示,但也沒有冷淡這些人。哪怕他們陸陸續續地走了,這些年也沒少寄一些東西回來給她。就說現在還在的那幾個,新來的不說,我看那石二寶和王茂田心裡都惦記著楊渝渝呢。特彆是石二寶,我都看到他和楊渝渝好幾回偷偷摸摸避開人說話,楊渝渝還給過他東西。你說這些難道都是我看錯的不成?”

舒曼搖搖頭。

這些書中都不曾提起過,倒是王茂田對楊渝渝有好感又稍微提了一句,隻是在麵對足夠優秀能把楊渝渝帶離農村的男主的時候,老實人自慚形穢覺得比不上對方,卻也在楊渝渝和孟海東離開紅旗村之前偷摸地找上男主用笨方法要挾了一番,希望孟海東可以一直對楊渝渝好。

倒是石二寶,雖然看起來仿佛和楊渝渝有時候十分熟絡的樣子,可完全沒看出有任何男女之情。

“不過陳錦州那臉也夠能招惹人的,不怪楊渝渝春/心/湧動。”白玉英嘖了一聲,輕聲笑道:“她倒是聰明,沒有好高騖遠地看上孟海東。”

舒曼不禁覺得奇怪:“難道不是孟海東是一個更好的選擇嗎?”部隊裡的排長,雖說來紅旗村的時間很短暫,但大家都知道孟海東家裡情況絕對不會差。反而陳錦州說起身份同他們一樣都是下鄉的知青,隻不過家裡有點關係去了兵團,而現在呢大家都猜測那關係就是指的孟家。

至於張建設,兩個人都默契地沒有提起。

原因無他,張家不會同意,且在知青點的某人妄圖算計張隊長後更是絕無可能,楊渝渝這麼聰明不會不知道。

倒是孟海東和陳錦州,對於她選擇了陳錦州而放棄了本應該的男主孟海東,舒曼感覺不可思議。

“她不至於隻看臉吧?”要真是這麼膚淺的一個人,能像白玉英說的在好些老知青中間周旋,哪怕那些人走了還能惦記著她。不過也是白玉英說了這事,舒曼明白為何男知青那邊已經捉襟見肘跑到張光明那邊借錢借糧,而女知青這邊出了孫虹找杜鵑要過一回吃的,楊渝渝一直不曾有過動靜。

原因無他,口袋裡有糧也還有錢。

“這不是廢話嘛,說你聰明你還笨上了。”白玉英白了舒曼一眼:“我問你,孟家能看上楊渝渝嗎?”

舒曼想說書中他們就成婚了。

但在白玉英的瞪視下,微一斟酌搖頭說道:“很難。”哪怕人家不一定講究門當戶對,可楊渝渝這樣的,也不是那麼容易進孟家的。這個時候人家都講究娶妻娶賢,孟海東明顯是被孟家重點培養的人,他的妻子人選絕對不能差。楊渝渝想要進孟家,少不了被調查。

那問題來了,書中為何孟海東毫無芥蒂地突然接受了楊渝渝,算算時間,也是在顧長城倒台之後。

這裡麵是不是有什麼作者沒有提到的東西。

“但是陳錦州就不一樣了……”白玉英看著舒曼意味深長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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