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他推崇啟風的時候,也是這樣。
當啟風在國內又登上了什麼報紙的時候,陳欣那一天都會神采飛揚,就像是自己也登上了報紙一樣。
他眼睜睜的看著祝明月在基地裡的明月說的是假話,他真的會死在所有人的前麵。
陳欣的手都抖了。
他那一天一邊哆嗦著,一邊嘴裡止不住的說:“對,對!”
“就應該是這樣!”
他那天差點都熱淚盈眶了。
能夠讓所有人心甘情願的低頭,能夠讓所有人心甘情願的托付。
這是一個在種種機緣巧合下,才能誕生的奇跡。
而那個奇跡,就應該是眼前的這個人。
就在那一天,陳欣仿佛看見了自己生命的意義一樣,死死地盯著遠方那個站在所有人麵前的人。
其實,陳欣這個人的幕強情節比一般人要重的多。
如果不是如此,陳欣以前不可能像著了魔一般的推崇著啟風。
他老覺得這個世界上有一些人是值得被寫進曆史裡的。
那個人,他曾經覺得是啟風,可是當時卻始終差了點意思。
直到今天,陳欣看見了眼前的這個祝明月。
他覺得自己終於找對了人。
或許也是因為這個緣故,所以陳欣最近表現的格外的高調。
他覺得自己這樣的人就應該被這樣的人所吸引,為這樣的人而臣服。
有不少曾經跟陳欣很熟悉的人,也曾經帶著一絲調侃的對陳欣道,“怎麼?你現在也開始追星了啊。”
“那個人不一樣!”陳欣斬釘截鐵的對他們道。
“其他的那些家夥怎麼能跟祝明月比?他就是這個世界上等一千年才能出來的那個人。”
正因為陳欣對祝明月這個人這麼推崇,所以他偶爾也會有那麼一絲絲的遺憾。
而這個遺憾,陳欣相信不止他一個人有,一定也有其他不少人有。
這個遺憾如同叢生的雜草,隻要生出來,就無窮無儘,無論多麼大的野火都沒辦法將它熄滅。
他曾經不止一次的想:
——如果當初聖利文城被攻破的時候,這個人如果還在,那麼結果是不是會不一樣。
這個幾乎如同從他的夢中出現的人。
隻不過,這個人實在是太完美了,完美的就像是一輪明月一樣高高在上。
就如同應該置身於最珍貴的地方,被所有人用目光注視著。
陳欣在祝明月的麵前,甚至有一種莫名的自卑感。
他以前從來都沒有過,可是現在,卻有了。
來了老基地這幾個月裡,陳欣見了祝明月有五六次。
而這五六次,他甚至都不敢抬頭直視對方。
每一次,陳欣都隻敢貼著邊的看。
就好像多看一眼,就是對對方的侮辱一樣。
這樣完美的人,怎麼可能會看得上當時他們那個破破爛爛的聖利文城?
真是開玩笑。
就像是把一塊發黴的麵包放在錦衣玉食的貴族麵前一樣。
那位貴族恐怕看都不會看那塊麵包一眼。
這可是一位地位尊貴的人,他可從來都不屑於那些小裡小氣的東西。
有一起逃過來的一些災民們曾經問過陳欣類似的問題後。
那一次,陳欣用鄙視的目光把那人從頭到尾看一遍,然後嘴裡發出幾聲冷笑。
他的語氣裡充滿著說不出來的嘲諷,“你怎麼能用這樣的問題來侮辱祝明月?”
“嗬嗬,難道你還以為……這是以前那個窮酸破爛的無麵呢。”
……
第十三區,教堂正前方。
陳欣和一群人站在後方,被初冬的寒風吹得瑟瑟發抖。
像他這種文書,身體素質總是要比彆人差一點的。
他身邊站著好幾個同樣從事文書工作的人,這些人中有男人也有女人。
看著那些女人站在寒風中也絲毫不怕冷的樣子,陳欣總有些懷疑人生。
“明月哥一會不會出來?”從來到這裡之後,周圍的這些女人就嘰嘰喳喳的如同麻雀一樣,吵得人腦袋疼。
陳欣站在角落裡,聚精會神的盯著前麵。
“等一下,讓開點,讓開點。”身後忽然有人說道,“一會明月哥會駕駛自己的機甲過來,大家小心退後。”
陳欣跟隨著眾人跌跌撞撞的走到了安全的地點,猛然回過頭,兩隻眼睛裡麵放著精光。
明月還會駕駛機甲?
那家夥駕駛的機甲,一定是高大威猛,又無比張揚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