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見王憐花不敢靠近自己,當即坐起身來,伸手握住王憐花的手,笑道:“我想隻要咱倆不一起運轉內力,手掌就不會黏在一起了。”
王憐花忍不住一笑,坐到嶽鳴珂身邊,讓他靠在石壁上,側頭看著他嘴角邊尚未擦淨的血跡,用手指蘸了清水,輕輕撫摸他的嘴角,歎道:“你受了內傷,我本該用內力給你療傷,如今卻不敢這麼做了。”
嶽鳴珂微笑搖頭,說道:“這點小傷真的不算什麼,我現在更想知道,咱倆的真氣當真不能碰在一起了麼。倘若我抱你的時候,你又情不自禁地用了內力,那咱倆豈不是要黏在一起,再也沒法分開了?”
王憐花腦海中登時浮現出嶽鳴珂所說的這副情景,他雖然臉皮極厚,心腸極黑,壓根兒不會在意彆人怎麼看他,但想到他和嶽鳴珂那副模樣被彆人看見,仍不禁漲紅了臉,說道:“若是咱倆真這樣黏在一起了……”
他突然想到一個絕妙的點子,笑道:“我就做兩張麵具,一張賈珂的,一張唐玉的,咱們把這兩張麵具戴在臉上,如此一來,顏麵掃地的就是他們,不是咱們了。”
嶽鳴珂哈哈一聲乾笑,看起來又像是被人在肚子上揍了一拳,然後道:“為什麼是唐玉?他和賈珂可沒有好到這個份上。”
王憐花微微一笑,一臉理所當然,說道:“他經常出現在跟賈珂有關的話本裡,和賈珂自小認識,又長得不錯,難道不是一個最佳人選?”突然間眉頭一皺,“哼”了一聲,問道:“你乾嗎這麼為他著想?難不成你和他也是要好到睡在一張床上的關係?”
嶽鳴珂苦笑道:“我從沒跟他睡在過一張床上,但是賈珂也沒跟他要好到睡在同一張床上。”
王憐花笑道:“你又不是賈珂,你和賈珂交情再好,也不可能無時無刻都不跟他分開,你怎麼知道他和唐玉沒有睡在過同一張床上?”
嶽鳴珂聳了聳肩,說道:“因為賈珂這人疑心病很重,他從小見慣了人心險惡,無數次險些進入鬼門關,所以他待在哪裡,都不能安心。唐玉心狠手辣,利益至上,他為了自己的利益,甚至能夠眼睛都不眨地把全家宰了,你要賈珂躺在唐玉身邊過夜,他勢必整晚提心吊膽,緊張得夜不能寐,你要他找唐玉做情人,那還不如把他殺了。”
王憐花見嶽鳴珂對唐玉如此評價,登時大暢心懷,笑道:“那就不做唐玉的麵具了。我突然想起來,唐缺如今也在快活島上。唐玉畢竟是他的親生弟弟,隻用一張麵具,隻怕糊弄不過他去。”
嶽鳴珂見王憐花還能想到唐缺,心下嘀咕:“難道他真的動過用麵具假扮彆人的念頭,而不隻是在跟我開玩笑?”然後伸手將王憐花抱住,笑道:“倘若咱倆真的淪落到那等境地,你仍然想要扮成賈珂,那你不如扮成我姐姐……”
王憐花大怒,側頭咬了嶽鳴珂一口,就見嶽鳴珂頂著牙印,笑吟吟地道:“王公子乾嗎張嘴咬我,難道你在吃賈珂的醋?”
王憐花氣哼哼地道:“賈珂又不是西湖醋魚,我乾嗎要吃他的醋?老子是氣你說的話。老子不僅不是女人,還是男人中的男人,島上這些男人見到老子,都要自慚形穢。你竟要我扮成你姐姐,我和你姐姐哪裡像了?”
嶽鳴珂笑道:“沒關係。反正他們也隻見過我姐姐穿著衣服時的模樣,到時你就跟他們說,你是我姐姐,那是千真萬確,誰規定賈樂山的夫人一定是女人了?你就是一個男夫人,賈樂山都沒有意見,他們憑什麼對你指手畫腳。反正咱們已經敗壞了賈珂的名聲,把我姐姐的名聲一起敗壞了,也沒什麼大不了,說不定我姐姐還能在這件事上大做文章,終於讓賈珂答應娶她為妻了呢。”
王憐花雖知嶽鳴珂隻是在開玩笑,誰叫自己竟然想出了這樣一個壞人名聲的主意,仍不禁恨得牙齒癢癢,心想:“憐憐是何等天香國色,明豔無雙,怎麼可能是個男人?我的眼睛可還沒瞎,島上其他人的眼睛也都沒瞎呢。”
但他又不好在嶽鳴珂麵前稱讚憐憐的美貌,隻好若無其事地笑道:“你有功夫在這裡編排你姐姐和賈珂,還不趕快想想咱們怎麼才能不黏在一起。倘若從此以後,咱倆每次親熱,都得提心吊膽,小心翼翼,不敢有絲毫鬆懈,那可沒滋味得緊。”
嶽鳴珂笑道:“王公子的見識和醫術都遠勝於我,你是怎麼想的?”
王憐花沉吟片刻,說道:“我確實有些想法,隻是此刻還摸不清楚咱們體內真氣的特性,所以不敢妄下定論。我想火蟾的熱毒和冰蠶的寒毒皆是霸道無比,咱們隻打坐了這麼一會兒,必不能將體內毒質完全消解。不如先按照《斷行成就神足經》的行功法訣,化解毒質,等到體內毒質逐步消解,這一難題說不定也就迎刃而解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