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野匆匆忙忙趕到警局,正低著頭坐在那裡挨批評的沈稚聽到動靜當即抬起頭,在看到牧野的那一刻,在眼裡縣了許久的眼淚終於承受不住落了下來。
"嗚嗚老公你終於來了!”沈稚害怕地撲向他,“這裡好黑好可怕,我、我想回家!"
被他抱住的時候,牧野敏銳感覺到周圍幾個警察都在看著他們,他頓時感覺沈稚抱著他的腰部有點彆扭,好想掙脫開。
但是感覺到抱著他腰的那雙手臂動作那麼緊,還有輕微顫抖,牧野又忍了下來。看來是真的被嚇到了。
“警索同誌,他犯什麼事了?”
警察的目光在他們身上巡視一圈問: "你們是什麼關係?"沈稚抱著牧野緊張說: “他、他是我老公!”
牧野表情尷尬,卻並沒有否認,他能感覺到,沈稚此時十分緊張害怕,急需要有人支撐和安慰。警索見狀,對視一眼,沒再追問。
牧野解釋道: “警察同誌,沈稚他剛從封閉山村來到城市,很多事都不太懂,他要是做了什麼,多半是誤會或者意外,而且他膽子很小,小錯可能,大錯那是基本不可能,也沒機會。"
警察聞言,抬頭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總覺得眼前這人像個包庇熊孩子的家長。"既然你是他的同居人,那在他做一些不合適的事的時候,就應該及時阻止。"
牧野疑惑, "所以他到底乾什麼了?"
警察又用奇怪的眼神看他一眼,“你不知道嗎?”牧野遲疑: “我應該知道嗎?”
警察看向沈稚,“要不你自己說”
沈稚倒是想說,他覺得自己根本沒做什麼,但是在這個地方,他就莫名心虛氣短,大概是因為牧野之前給他看過一些搞yhsq的被抓進來的視頻,讓他下意識對這裡產生了畏懼。
他害怕地把頭埋進牧野的懷裡,不敢抬頭。牧野表情尷尬又無奈,卻也沒把沈稚往外推。警索見狀,心中他們的關係相信了八成。
“你的這位同居人,半夜在家直播擦邊,引得樓上住戶以為是在賣y,打電話報警。”
牧野: “…………”
他轉頭瞪向沈稚,手還沒忍住在沈稚腰間的肉肉上擰了下。“哎呀,老公你
擰得我好痛。”沈稚委屈控訴,卻沒鬆開抱著牧野的手臂。
牧野: “……………”
他尷尬鬆開手,表情偃硬地看向警察,“警察同誌,這是誤會,他、他是我男朋友,從他來城市後,我倆一直住一起,他不可能乾、乾那種事。"
為了不增加更多麻煩,他還是承認了和沈稚的關係,隻是在說出那聲男朋友的時候,沈稚都沒什麼,倒是他一張俊臉變得通紅。
警察點頭,“我們已經查過了,你同居人沒有參與賣y活動,但是查到他直播擦邊,尺度略大,現在直播間已經被封,因為目前沒有進一步行為,隻進行批評教育,希望回家後好好改正,你作為同居人,也儘量監督和管教。"
說著說著,警察都覺得不對起來,這倆人隻是同居,他怎麼下意識覺得這倆就是監護人和被監護人的關係?
"一定一定,悠放心,等回家後我一定好好教訓……好好教育他!"牧野連連說。
警察: “……”所以他這樣想並不是他自己的原因。
經過思想批評教育,並且寫了檢討後,牧野就成功將人帶走了。回去的路上,牧野始終黑著臉,邁著步子走在前麵,沈稚腿沒他長,追得很辛苦。
“老公、牧野,你等等我!”沈稚一邊追一邊喊。
牧野全當沒聽見。
好不容易到了公交站,他停下來等車,沈稚才終於追上,趕到他麵前。
“牧野,你剛剛走的那麼快,我都差點跟不上。”沈稚小聲委屈,見牧野還不搭理自己,小心扯了扯他的衣袖,“你說句話嘛……”
牧野板著臉,沈稚小心翼翼說: “你不要這樣,我有點害怕。”
公交車過來,牧野大步走上前,沈稚連忙跟上,見牧野隻給了自己的兩塊錢,他心裡既難過又委屈還害怕,給了兩塊錢後連忙去找牧野,隻是牧野坐的單人座,前後都有人,沒辦法,沈稚隻好站在牧野麵前,抓著扶手。
“你不要這樣嘛,跟我說說話啊,我、我……”他的注意力全在牧野身上,車子啟動的時候他沒站穩,整個人往牧野的方向傾倒,雖然他及時抓緊扶手,沒讓自己狠狠砸在牧野身上,但是兩人的身體還是來了個親密接觸。
主要是指牧野的頭和沈稚的三角區。
r />牧野: "………………"
他臉色爆紅,整個人像是一隻煮熟的龍蝦,全身冒著熱氣,又氣又憋屈,磨了磨牙,最終咬牙切齒地對沈稚怒視, “你!是!不!是!故!意!的?!”
沈稚一臉無辜,還因為牧野的質問有點委屈,隻是礙於牧野在生氣,他都不敢把自己的委屈表現出來,說話說得小心翼翼, “我沒有啊,我就是沒站穩嘛。”
不過牧野跟他說話了,又有點小開心,還悄悄鬆了口氣。
牧野磨了磨牙,要不是和沈稚認識也有一段時間了,多少有點了解對方,他還真要覺得沈稚這樣就是在賣乖裝糊塗。
但因為太了解,知道連玩自己這種事都說得那樣坦蕩直白的人根本不屑於不承認這種事,最終,也隻能把羞惱都吞進肚子裡。
隻是他沒想到,自己都這麼忍氣吞聲了,沈稚還能給他搞點事出來,隻見沒過一會兒,路程還沒走到一半,沈稚就悄悄湊到自己耳邊,小聲地說:"牧野,我、我有點不舒服……"
牧野皺眉,以為他是故意這麼說想讓自己原諒,不計較彆的事。然而下一刻,又聽沈稚說:“我……有點癢……”
癢?什麼癢?
牧野下意識想,對上沈稚的視線,餘光瞥到對方微微夾緊的雙腿,忽然福至心靈, "臥槽!"
他狠狠咬住腮幫,才讓自己沒說出其他話來,對上其他人看過來的視線,牧野漲紅著臉,卻還是動作迅速地脫掉自己的防曬外套圍在沈稚腰上。
“你踏馬……”他忍了又忍,實在沒忍住,咬著牙用隻有沈稚一個人聽到的聲音說, “你就那麼sao,就、就不能不隨時fq嗎?!"
沈稚冤枉, “我沒有啊……是因為你的頭撞我……”加上這可是他和牧野第一次一起在公交車上,他朋友跟他講過很多他們的經曆,其中就有公交車上的刺激,他就是……就是沒忍住思維發散了一下下..
眼裡閃過一絲心虛,他鼓起勇氣說:“而且……而且我為了你,都忙得好久沒有發泄了。”你踏馬還敢!忙就是把自己忙進局子了?!牧野這是新仇舊恨堆積到了一起,狠狠轉過頭去,任憑沈稚再怎麼說話都不再搭理。
隻是不搭理歸不搭理,身邊這個人卻始終在這裡,甚至還因為上車
的人越來越多,車廂內越來越擁擠,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幾乎緊挨著自己。
偏偏牧野也無法將沈稚當成一般男人,總覺得彆人靠近他就是占他便宜,不僅不好把人往外推,還要往邊上擠一擠,好給沈稚留下更多容納他的空間。
草!
當爹的都這麼憋屈嗎?反正他這輩子是再也不想做人爸爸了。
好不容易回到家,牧野大馬金刀坐在沙發上,忽然想起什麼,又跟屁股燙了一下似的,趕緊跳到冀子上。
本來以為沈稚會因為警局的事過來向他懺悔,然而沒想到,他才剛剛坐下,沈稚就衝進浴室,期間甚至沒看他一眼。
牧野: "???"
牧野: "!!!"
牧野:“………”
聽著浴室裡傳來的聲音,自己自己蠢蠢欲動的兄弟,牧野臉色通紅,卻並沒有像從前一樣逃命似的躲回房間裡。
他忽然發現,麵對這麼離譜的事,自己竟然都已經逐漸適應,甚至在慢慢習以為常了。牧野狠狠抹了把臉,滿心的煩躁,和一些奇怪的異樣。
等沈稚再出來,已經是半個小時後,他渾身濕漉漉的,身上隻圍了個浴巾,他甚至在裡麵洗了個澡。
而牧野卻在客廳裡坐到現在,小塑料竟根本容不下他的一雙大長腿,現在腿都曲麻了。牧野: "……"忽然感覺自己像個傻通。
沈稚臉上還帶著不知道是因為水蒸氣還是彆的而染上的粉紅,清澈的雙眼裡濕漉漉的,仿佛剛剛被滋潤過。
牧野目光微閃,稍稍偏移,看向沈稚的鼻子。“牧野,你要洗澡嗎?我已經洗完了。”
牧野:"……"
他在這裡等了這麼久就是為了等他洗澡嗎?!他抿了抿唇, “你過來。”
沈稚乖乖走過來,站在牧野麵前,這個角度又讓牧野想起今天在公交上發生的事,以及沈稚剛剛在浴室乾了什麼。
他飛快移開視線,“算了……你給我坐下!”
沈稚高高興興坐下,還以為牧野這樣是原諒他了。"給我解釋一下,直播擦邊的事。"他板著臉一臉嚴肅。沈稚聞言,當即微微嘟嘴, “我沒有,我是被冤枉的!”
“那你說說,警察為什麼冤枉你?冤枉你什麼了?你沒做那些,那你在做什麼?”
沈稚癟癟哺,他哪裡知道為什麼要冤枉他?這裡的警察太可怕了,竟然連直播和上床都會被抓。“我就是在晚上開直播啊,和人聊天,然後他們就會給我打賞。”
牧野皺了皺眉,"直播什麼時候不能開,為什麼非要在半夜?"甚至他都沒發現。沈稚老實說: “本來我也是在白天開的。但是他們都說晚上人多,半夜的話打常更多。”什麼直播半夜打常多?牧野已經隱隱有預感了, “你直播都聊什麼?他們一般什麼時候給你打賞?"
“也沒聊什麼啊,我說我想賺錢,他們就說給我錢,我問他們為什麼給我說,他們說喜歡我,想看我穿可愛的衣服,那我就買來穿了,他們真的會打賞好多。”沈稚說起打賞的時候,兩隻眼睛裡都是冒著金錢的光芒。
牧野: "……"
“你直播間什麼時候封的?”
說起這事,沈稚也很苦惱,直播間封了他就沒錢了, “昨天晚上,有人說我不像男生,像女生,我說我不是,他們就說要我證明,讓我脫掉衣服,我把上衣脫了,結果一看,直播間沒了。"
“牧野,你知不知道怎麼重新開啊?”他還惦記著賺錢呢。
牧野: "……"
沈稚想的簡單,隻是在直播間穿好看的衣服給大家看,和他們聊聊天,這算什麼擦邊?算哪門子的yhsq?他沒露沒脫,更沒和朋友的直播py一樣玩紫薇花。
他可乖可聽話了,牧野不讓他做的他就沒做,當然,不讓喊老公那是不可能的。“你、你把你買的衣服拿過來我看看。”牧野深吸一口氣說。沈稚屁顛屁顛跑過去,把一個紙箱子抱過來, “都在這裡了。”牧野打開翻了翻,入眼的兔耳朵、貓耳朵、貓尾巴、女裝..他不敢置信地瞪向沈稚, “都這樣了你還說沒有?!”
沈稚比他更不敢置信, “這些算什麼?我什麼都沒做啊,這些衣服都是我自己挑的,也都很可愛不會暴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