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婚過程很順利,謝拂之前既然說過,訂婚也能和結婚一樣,就代表這次訂婚絕不會簡簡單單。
到場的賓客人多不說,訂婚的儀式和過程也與結婚差不了多少。
而過於繁瑣的過程也會導致一個結果,那就是疲憊。
全程下來,樓鬱離萬分後悔為什麼當初沒有參與設計,直接將訂婚宴辦成酒會,隻需要跟相熟的人敬酒就好。
兩百多桌挨個敬過去……
不能想,再想就更後悔!
最終,謝拂跟樓鬱離也隻敬了相熟的親戚朋友,其他更遠的地方就沒再去,反正也沒人會說什麼,乾嘛要費那個功夫勉強自己。
樓五姐全程跟著他們直播,直播間裡的觀眾本來是衝著樓五姐來的,結果看到兩個帥哥,紛紛爬牆,甚至還有不少人求他們出道。
樓五姐笑容滿麵,畢竟這麼多人喜歡她弟弟和弟弟的對象,也是一種魅力。
“彆想了,他們就不是娛樂圈的,也對出道不感興趣。”
“以後你們想看,也隻能在我這兒看一看了。”
結果婚禮還沒完,倆人的事就被人扒了出來。
這也不奇怪,畢竟無論是上流圈還是學校都有不少人知道他們的事,而謝拂和樓鬱離也從沒有禁止外傳過,想要挖也並不困難。
於是,在兩人訂婚的時候,網友們已經開始在網上磕他們的cp。
這可不是什麼演的電視劇,而是現實中的偶像劇。
優秀的人在一起,總能讓人在心中認定他們的般配,羨慕嫉妒和祝福的情感源源不斷地因他們而產生。
當事人卻對此一無所知。
樓鬱離最後隻想回樓上房間休息,喝酒喝得他頭昏腦脹。
相比起來,謝拂的酒量更好,明明喝的一樣多,甚至比他更多,謝拂卻依舊保持清醒,腳步穩健,眼神清明。
若非那身上的明顯酒氣,想來都無人能相信他喝了那麼多酒。
謝拂見樓鬱離眼睛都迷糊了,便扶著他,禮貌向其他人道謝並告辭,“鬱離他喝多了,我帶他上去休息,這裡就交給你們了。”
他是對那幾個幫他擋酒的年輕人說的。
都是樓鬱離的侄子侄孫。
謝冉因為年紀太小沒能搶到這個資格,見謝拂這邊沒一個人上,全都是樓家的,小小年紀的謝冉已經懂得了要給自家大哥掙臉麵,等他長大了,一定要給他哥撐腰,讓彆人也看看,謝家不是沒人。
雖然他現在那稀爛的成績並不能讓人信服就是了。
酒店房間。
謝拂用溫水給樓鬱離洗了臉,那並沒有用多久的妝容這回徹底消失。
樓鬱離解開胸前兩顆扣子,又把溫度調低兩度,終於覺得舒服了些。
謝拂給他倒了杯蜂蜜水。
甜滋滋的蜂蜜水下肚,樓鬱離漸漸覺得沒那麼醉了,隻是反應慢半拍,腦子還很清醒——他自己這麼覺得。
“你不喝嗎?”他見謝拂沒給自己倒。
謝拂幫他把杯子放好,解開最上麵的扣子,“我不需要。”
無論是語氣、神態、動作還是彆的,他看上去都很正常,絲毫沒有喝醉的樣子,甚至連微醺都沒有。
樓鬱離撐著沙發往上移了移,努力直起身,抓住謝拂的衣領,讓對方靠近,與自己對視。
謝拂並未拒絕,順著他的力道俯身,這個姿勢有些費力,謝拂最終坐在樓鬱離身旁。
二人麵對麵,實現了樓鬱離想要的對視,然而樓鬱離卻因為距離過近,加上酒意乾擾,沒能看清謝拂的模樣。
他眼前的謝拂是有些模糊,帶著幾分朦朧的。
可這樣的朦朧美感似乎更能勾動人的心,勾起那幾分想要探究、想要靠近的癢意。
從一開始,謝拂便是憑借著這幾分好奇和探究欲,誘得樓鬱離一步步接受他的靠近,直到現在,再也不需要遠離。
也舍不得遠離。
“……你怎麼沒醉?”不知道看了多久,樓鬱離才慢吞吞說出這麼一句話。
謝拂嗅著兩人四周彌散的酒香,忽然覺得這酒似乎真的能醉人。
他微微抿唇,咽了咽唾沫,隻覺得口中有些乾澀,“我酒量好。”
好吧,他作弊了,隻是他的作弊手段沒人發現而已。
謝拂確實可以千杯不醉,但那不僅僅是酒,還是水,喝那麼多水在肚子裡總是不舒服。
樓鬱離捧著他的臉,認真看了看,眼睛卻依然有些迷糊。
“真好啊……”
喝這麼多都能不醉。
“那你,就不能跟我搶蜂蜜水了。”
合著他剛剛就是不想給謝拂喝才問的?
謝拂:“……”
他想要推開樓鬱離,讓對方上床休息的動作一頓。
他非但沒推開,反而更湊近了幾分。
目光定定看著樓鬱離,對方卻隻能微眯著眼。
“可我現在突然想喝了,怎麼辦?”
樓鬱離皺眉,似乎苦惱又糾結,隨後想到什麼,表情一鬆,雙眼微微發亮,“可我已經喝完了。”
喝完了,謝拂就沒有了。
這人當真是不想讓謝拂滿意。
謝拂故意遺忘了酒店服務員送來的還有大杯的蜂蜜以及要多少有多少的熱水,也不拆穿,“對,喝完了。”
“那我隻能在你這裡嘗一嘗有多甜了。”
“……怎麼嘗?”
樓鬱離話音未落,雙唇便被謝拂給堵住……
將那唇瓣上的蜂蜜香甜給吻去,謝拂才微微鬆開一條縫隙,深沉低啞的聲音似有些聽不清。
“這樣嘗……”
樓鬱離腦子反應不過來,呆愣了好一會兒,才眯眼盯著謝拂。
他的腦子裡一會兒是謝拂吻了他,一會兒又是謝拂搶了他的蜂蜜水。
打了一會兒架後,最終還是後者占了上風。
謝拂搶了他的蜂蜜水,那他便搶回來,反正不能認輸,就算真輸了,也不能讓他輕易好過。
懷著這樣的想法,他咬住了謝拂。
本來想咬嘴唇,卻沒想到歪了,咬到了下巴。
他愣了一下,隨後摸索了好一會兒,才成功咬上唇瓣。
甜味在二人唇齒間侵染蔓延,最終消弭在其中,樓鬱離遍尋不見。
他嘗過謝拂嘴裡每個角落,都沒再尋到那份甜意。
他迷迷糊糊地嘀咕了一句:“怎麼不甜了……”
可即便不甜了,他似乎也甩不開謝拂。
這個吻蔓延到了其他地方,樓下的宴席熱鬨無比,樓上的房間裡也很“熱鬨”。
又熱又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