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實的“謝拂”可是個被害妄想症患者,一個危險分子。
自己不喜歡自己,這個理由十分合理。
但現在嘛……
謝拂微微一笑問:“樓小少爺真的想知道?”
樓鬱離微微皺眉,偏開頭,忽然想說他不想知道。
他不想知道了。
知道的越多,跟這人的關係便越深。
明明剛剛還想著要教訓謝拂,要拆穿謝拂的假麵,要讓謝拂吃不了兜著走,現在卻不僅幫助對方打臉,甚至還要跟對方一起跳舞!
這跟樓鬱離想得不一樣,完全不一樣。
而這種出乎意料的情況,讓樓鬱離想遠離謝拂這個不定時因素。
都是因為他,世界才變的。
他這樣想。
“你想知道的話,就來靠近我,來探究我,來……”謝拂微微低頭,湊到溫熱的氣體打在樓鬱離耳畔,令他的耳朵下意識動了動。
看上去竟很有些可愛。
謝拂盯著看了一會兒,才想起自己沒說完的話。
“……勾引我。”
腳背上驟然傳來一陣劇痛!謝拂將痛呼聲咽進肚子裡,隻是微微抿唇,額頭青筋微微突顯。
樓鬱離拿開腳,麵帶歉意,連連道歉:“對不起對不起,你看,讓你專心一點,好好跳舞吧,你非要跟我說話,這不,影響我走神了吧!”
刻意放大的聲音不僅傳入謝拂耳中,甚至傳入了附近一些人的耳中。
他們紛紛看向謝拂和樓鬱離,見謝拂動作稍緩,而樓鬱離又低頭,有些緊張地看著看著謝拂的腳,頓時明白剛剛發生了什麼。
踩腳了啊?
小事,正常。
謝拂扯出一個微笑,“……沒關係。”
眾人齊齊轉頭,繼續做自己的事。
樓鬱離這才抬起頭,挑眉看著謝拂,眸中是並沒有太過掩飾的得意。
他壓低了聲音,湊到謝拂耳邊,意味深長說:“謝少,這說話呢,就跟廚子做菜一樣,你給我做的菜不好吃,那我當然……隻能找你算賬了啊……”
他可不是彆人,願意忍氣吞聲。
謝拂能說什麼?人是自己招惹的,當然也隻好欣然接受,隻是這要不要找回來……
那就是他說了算。
“樓小少爺,今夜過後,圈內所有人都會知道,你同意和我跳舞,並且是主動,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意味著我不能揍你?”看看他臉上的冷嘲,可能嗎?
“一支舞算什麼?”
“有誰規定跳一支舞就要在一起?”
“謝拂,十幾歲的小姑娘都沒你天真。”
奇怪,明明樓鬱離剛剛還想著願意虛與委蛇跟謝拂周旋,接近他,進而找機會拿到他是個表裡不一的人的證據,然後,狠狠地曝光他。
若非如此,他剛剛也不會那麼乾脆地向謝拂伸手,邀請一支舞。
這才一支舞的時間,樓鬱離就恨不得自己剛剛沒進來過,這家夥愛搞什麼搞什麼去,無論是彆人欺負他,還是他欺負彆人,他都……唔,後者還是有點興趣的,可以作為謝拂是偽君子的證據。
前者也是證據啊,還是這人狼狽的時候,看上去更爽。
樓鬱離糾結了。
胡思亂想間,一支舞漸漸到了結尾。
一個旋轉的動作,讓樓鬱離的頭暈了一瞬,就這一瞬,宴會廳所有的燈光儘數熄滅,場內驟然一黑,伸手不見五指。
樓鬱離剛醒神,想要摸出手機開手電筒。卻被人驟然拉進懷裡,不等他及時反應,那人就跟在黑暗中也能視物一般,準確扣住樓鬱離的頭,低頭吻了上去……
……
,被反應過來的樓鬱離狠狠推開,抬腳要踹人時,謝拂不僅不遠離,還湊近,令他那一腳沒有施展空間。
謝拂熟悉的聲音響在樓鬱離耳邊,帶著絲絲勾人的蠱惑,似乎在誘人接近、探究……
“樓小少爺,似乎忘記提醒你了,黑暗中沒人看見的謝拂……”
“可不是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