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羽連忙開口。
“今日多謝柳師姐幫忙帶路,我看天色不早了,今日我就先回去了。”
說完,也不等柳凝然開口,他轉身就走,腳下動起來,雖沒用元體功,但還是很快的。
看著方羽一溜煙跑了的背影,柳凝然頓時懵了下。
反應過來了時,方羽早跑沒影了。
“房子還沒看呢!”
她鬱悶地喊了一聲,但早跑沒影的方羽,自然是聽不到的。
在壞女人那也受氣,在新來的那也受氣!今天真是氣死我了!
柳凝然氣鼓鼓的瞪了眼平安閣,轉身也走了。
……
出了養神堂,剛回愚地府的區域,方羽就看到前麵有人在等著了。
是米恒鵬。
方羽才猛然想起來,剛才忘記和柳凝然去看房了。
不過也沒事,反正也沒打算住卓雪兒旁邊,自己挑個地,方便處理事務就好。
“大人。”
米恒鵬前,先是遞幾張資料,然後開口道。
“這裡是大人要的房子資料,有幾處適合之地,我也已經寫在資料,請大人過目。”
效果還挺快。
方羽拿起來看,密密麻麻的字,卻看的他有些暈。
全是字的資料下麵,還壓著一張簡陋的愚地府地圖。
方羽忽然懂了為什麼現實裡的大公司高領都喜歡看了。
比起這乾巴巴的文字資料,如果有人圖文解說,配生動的圖案,確實方便很多。
不過遊戲裡條件有限,這米恒鵬也不是乾秘書出身的,方羽也不能強求什麼。
打氣精神,他正要細看這份資料,就聽米恒鵬忽然開口道。
“大人,還有一事,要立刻彙報於你。”
方羽低頭看資料,頭也不抬。
“說。”
“昆山海,昆十戶,死了。”
方羽手動作頓時一愣,抬頭看他。
昆山海?
死了?
那家夥不是200多血嗎?
在十戶裡也是相當能打的了,居然就這麼死了?
啥情況?
方羽有些懵。
那家夥雖然不討喜,還整天想著扳倒禮百針,想著投靠寒夢玉那邊的,一副二五仔魔怔人的模樣。
但實力是實打實的,相當於禮百針名下的二把手呢。
這是唱哪一出啊?
而且……昆山海身邊不是還有個胡樹升嗎?
難道……那家夥終於是忍不住了,集結其他妖魔,把昆山海給吃了??
好家夥,偷偷摸摸行動是吧,不把我這個新老大放在眼裡了?
方羽微微眯眼。
“怎麼死的?”
“還不知道,車林芳大人得到消息後,就立刻趕過去調查了,讓我留在這給你傳話。目前隻知道,昆山海是死在小調酒館,根據消息,現場應該是死了十幾人,昆山海隻是其中之一。”
方羽表麵不動聲色,心中已經確定了大半。
這麼凶殘的手段,不用想了,肯定是妖魔出的手。
這胡樹升在乾嘛啊,搞事是吧。
不是說好留著昆山海的命,當瘋狗用的嗎?這麼轉頭就把人弄死了。
而且你要動手也和可以,和我說嘛,我來安排啊。
事情脫離掌控,會變得很麻煩的。
方羽對胡樹升有了點想法,這貨這麼搞事,留著是不安穩的因素,得想辦法除了。
正想著呢,就聽米恒鵬說道。
“另外,這次事件裡,除了昆山海外,還有跟著昆山海一起的胡樹升,應該也死在了小調酒館。他的屍體模樣慘烈,傳消息回來的人不太好確認,等車林芳大人過去,應該就能確定屍體是不是胡樹升的。”
屍體模樣慘烈?
那不用想了,不然是胡樹升啊。
他是死跟著昆山海的呢。
看樣子是撕裂人皮,把人吃完了就溜了?
該死啊!
吃完也不把自己人皮屍體帶走的?失蹤都比你這留著慘烈屍體要好。
沒了青妖,人皮撕裂可就沒有完美修複的說法了,身份必然不保。
也不知那胡樹升是怎麼想的,他身份,這麼多年潛伏下來的,竟說撕破就撕破?
還和自己人前一套背後一套,前腳和自己說要穩住昆山海,後腳就自己把昆山海吃了。
好煩,這破攤子自己要怎麼收場。
回頭等胡樹升參加妖魔聚會,我自己出手把他弄死算了,正好缺經驗值。
方羽心中心思翻了幾番,基本斷定就是胡樹升搞事。
“知道了,我等會過去看看。”
低頭繼續研究房子。
這可是自己的房產呢。
可不能隨便亂選,得選個值錢的,麵積大一點的。
以後若是不要了,還能直接賣回去給愚地府呢。
仔細看過手頭的資料,方羽發現米恒鵬是用過心的。
綜合起來,看起來不錯的位置,都特意標記出來,詳細說明了理由。
方羽本來就對這方麵沒什麼具體的想法,隻有大概的方向。
他這一落實,方羽就索性在這幾個房子裡挑了。
兩間不帶院子,但麵積更大,屋子更多些。
四間帶大院子,麵積稍小一些,有的給假山流水,有的帶種植區域,有的則是小的練武區域。
各個細節都有所不同,看挑房子的人更喜歡和偏向哪一種。
這很容易就方羽做出判斷。
必須帶院子。
甜花巷那個家,就是因為沒院子,好多事都很麻煩。
而且禮百針那套房子也是帶院子,大部分時候都讓人在院子裡集合辦事的。
自己也有點習慣了,就沿用著唄。
確定要院子這個大方向,剩下四套裡,糾結了一會,也很快做出決定。
最後是在西南方向,臨近養神堂與愚地府交界的位置,挑了個占地麵積不小的大房子,帶假山流水院子的那一套。
“就這套吧,你是幫我跑一下手續。”
方羽給了他身份令牌。
“人手要雇嗎?”米恒鵬問道。
“暫時不用。”
方羽也不住那,下人什麼的用不到。
目前就是個辦公區域罷了。
問了下小調酒館的位置,方羽就讓米恒鵬去辦事,自己則去牽了匹馬,出了愚地府,就直奔小調酒館去了。
離開愚地府的方羽,並沒有發現,愚地府門口不遠處的一個角落,有一個人,目光隨著方羽離去的身形而移動。
“那就是你的執念嗎?桀桀桀!”
“有意思,如果將他除掉,精神的侵蝕程度,就能超過半數了吧。”
那人影慢慢退去,消失於人群中。
而如果若是有元體武館的人在場,就必然能一下子認出,此人赫然就是……已經幾天沒來武館報道過林悟師弟!
……
元體武館。
眾人發現出門多時的宋東門回來了。
連忙紛紛都圍了過去。
自妖魔禍亂之後,他們元體武館的人退了不少,有些乾脆不來了。
再加師傅這月已經招過弟子,得等下月才再招人,因此武館裡人數看起來有些淒涼。
人少了,八卦就變得容易傳播了。
一點小事,都變成了大家一起吃瓜的內容。
像宋東門昨日在刁德一受傷吃癟的消息,更是在今天爆發出來,武館裡不少吃瓜人都知道了。
再加宋東門出門前壓根就沒隱瞞自己的行蹤和目的,自然又提高了一波熱度。
現在宋東門回來了,吃瓜群眾自然不會放過。
隻是不知為何,回來的隻有宋東門一人,而且其神色有些怪異。
“大師兄,你又找刁師弟決鬥了?贏了沒?”
“那還用問嗎?大師兄出手,哪裡會輸!”
“對啊,那可是大師兄,一手元體兩零劍法,使得神鬼莫測,那刁德一如何是對手。”
“不能這麼說,昨天不就是大師兄沒打過,才沒把刁德一押回來的嗎。”
“師傅喚他回來,他還敢不回,反了他了!進了愚地府就忘了本了,沒有我們元體武館,沒有師傅的栽培,他進得去愚地府嗎!”
眾人議論紛紛,但宋東門卻像是沒聽到般,推開人群,往練武場而去。
眾人頓時錯愕。
“大師兄這是怎麼了?”
“彆說了,你們還沒發現嗎?大師兄是一個人回來的。那刁德一沒跟著回來,決鬥的結果自然不用多說了吧。”
“不可能!那可是大師兄!怎麼會打不過刁德一。”
“昨天沒打過,今天難道還能有什麼奇跡?”
“瞎說!必然是那刁德一使詐!大師兄是不會敗的!”
“其實吧,我覺得大師兄也不強,隻是師傅傳的那套元體功法,他練的很熟練而已。”
“不準你……”
那人還要再說,卻忽然像是看到了什麼,驚恐的連忙閉了嘴,低頭恭敬地做行禮狀。
其他人見狀,紛紛一愣,回頭一看,這才發現師傅元紅心,不知何時就站在了他們這群人的身後。
“師,師傅!”
“師傅!”
“師傅,您怎麼出來了……”
元紅心微微一笑,一臉慈祥。
“算算時辰,東門也該回來了,便來看看。你們大師兄呢?”
“那邊!”
“朝練武場去了!”
眾弟子紛紛指了個方向。
元紅心擺擺手,讓他們繼續,不要管自己。
轉過身,背對眾人時。
臉的表情如變臉般快速收斂,大步走向練武場那。
練武場裡。
宋東門在對著龍樁,施展元體兩零劍。
劍法由慢到快,很快走完一套。
但他並沒有停下,而是很快打了第二套,第三套。
可等第四套完整的劍招即將結束時,宋東門的劍招,出現了一些變化。
那如機器般緊密的劍招流程,出現了一絲波動,改變了幾個劍招順序,一些劍招變化。
有點脫離劍招,但又能契合的與其他劍招融為一體。
整個劍法,在這微妙的改動下,竟一下子變得絲滑了起來。
就好似,這劍法本來就應該是這麼用的,而那些死板的劍招,隻是提供一個基礎的模板,靈活的使用串聯,才是發揮劍法真正該有的威力。
“原來……竟是這樣?”
宋東門呆呆地看著自己手中的子母劍,任由臉頰的汗水掉落在地。
“但師傅為什麼,要我隻按照劍招練?從不教導其他?”
宋東門不解。
明明隻是幾個簡單的變招,一些簡單的變化,就能讓自己千錘百煉的劍法,一下子變得真正具備殺傷力,得到十足的進步。
可師傅卻從來沒教過,還一直都讓自己死練劍招,一板一眼的練就行。
“如果是現在的自己,說不定能戰勝那刁德一!”
宋東門感到有些興奮,如發現了新大陸。
元體劍法,加入這樣簡單的變化,就有如此巨大的成長。
那其他武學呢。
同樣注入簡單的變化和變招,應該也能有更多的可能性。
想到就做,宋東門很快就要操作起來。
但還等他剛剛擺出起手式,背後忽然響起清脆的鼓掌聲。
啪。
啪。
啪。
誰?
宋東門回頭一看,頓時停下動作,恭敬行禮。
“師傅!”
來人,赫然就是元紅心。
此刻的元紅心,如和藹的老者看著自家的孩子般,露出欣慰之色。
“東門啊,你成長了。”
“師傅看出來了?”宋東門麵露喜色:“我這劍法,加入了一點自己剛剛領悟的東西,一下子就感覺變厲害了,我再耍一次,師傅你幫我看看?”
元紅心微笑點頭。
“好。”
宋東門開始舞劍,劍招進行拆分使用,用一些技巧銜接,雖然略有生疏,卻開始有了更多的領悟,變得越發熟練,劍招也一下子變得淩厲了起來。
每每舞動,都帶著一陣厲風,整個人完全沉浸其中,進入了一種微妙的感悟中。
“妙!”
忽然,一聲喝彩聲,斷了他的那種狀態,讓他猛然從那種似醉非醉的夢幻之感裡驚醒出來。
一瞬間,宋東門有一種強烈的惆然若失的感覺,心中空蕩蕩的,隱隱有一種自己錯過了什麼極為重要的事情的感覺。
他雙手拿著子母劍,擺著的劍招姿勢。
他想要繼續舞下去,但一下子竟不知道這一招後麵要用什麼劍招來銜接了。
甚至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到這一招變化的,已經完全脫離了元體兩零劍的範疇,好似走向了更為厲害的劍法,好似隻要繼續琢磨下去,就是一套感悟出一套,脫胎於元體兩零劍的更高級的劍法。
但現在,沒了。
他的靈感,他的劍道感悟,他的厚積薄發,所有的一切,在那一聲喝彩聲中,戛然而止。
一時間,宋東門心情變得極為複雜,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惆悵感。
他強行舞劍,強行施展元體劍法,周身開始骨粉纏繞,但卻不是平日的三色骨粉,而是……四色!
除了平日的紫色,藍色,紅色外,還多了一層深青色粉末。
幾乎在看到宋東門四色粉末出現的瞬間,元紅心猛然變了臉色,厲喝道。
“夠了!”
“師,師傅?”
宋東門連忙停手,纏繞周身的粉末也隨之落地飄散。
而那平日永遠溫和的師傅,此刻卻臉色陰沉如水,竟看起來有點嚇人。
“師傅,怎麼了?是我的劍法施展的不行嗎?我,我加入了一些最新的感悟,我感覺,感覺會更好一點……”
宋東門聲音低了下去,因為他發現,師傅的眼神,仿佛要吃人般凶惡。
“東門,你跟我來!我有事要和你說。”
話落,元紅心轉身就往裡麵走。
“……是。”
宋東門心頭有些疑惑,但還是跟在了後麵。
雖然師傅今天有些怪異。
但他跟隨師傅這麼久,師傅絕不可能害他的。
定然是我剛才的劍法哪裡除了問題,師傅要指點我啊。
宋東門安下心來。
跟隨著元紅心,宋東門發現師傅要去的,是煉丹房。
“師傅。”
門口守著的祈香旋立刻恭敬出聲。
元紅心微微點頭。
“昨天讓你查的事,還有眉目了嗎?”
“有點線索了……”
祈香旋正要繼續往下說下去,卻被元紅心突然開口直接打斷。
“不急,你先去書房等著,我先處理了這裡的事。然後再過去那邊找你,到時你再那事詳細彙報於我。”
“是。”
祈香旋有些疑惑看看的宋東門,似乎在想什麼,但很快壓下心思,默默應聲退下,離去。
祈香旋離開後,宋東門則跟著元紅心進入了煉丹房裡。
煉丹房裡,熱氣騰騰,讓宋東門不太舒服。
雖然加入元體武館已經好多年了,但來煉丹房的次數,卻屈指可數。
這裡就像是武館的禁區,是師傅長待的地方之一,平時都會有人看守在外,是禁止任何弟子隨便進入的。
師傅久違的讓我來煉丹房,莫非是研究出了什麼新的丹藥,幫我突破境界,好打敗那個可惡的刁德一,為師傅長臉?
在宋東門想到這的時候,背對他的元紅心,開口了。
“東門,你覺得煉丹這個過程中,什麼材料,是最重要的?”
宋東門不太懂這些,遲疑道。
“珍貴的藥材?”
“錯!”
元紅心猛地一個轉身,看向他,雙目直視他的雙眼。
“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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