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陸振軍也是早有所感,聽到這消息,似乎是在意料之中,確實有所慰藉,也隻是麵露笑容說了聲好,後來這許多天了,倒是也沒有再提起過。
他不提,江若男也怕提著提著讓他想起自個兒這一身傷,心中鬱結,便也從來不提。
又因著他們在帝都那邊,雖然也能傳些信息,但要打電話卻總歸不是那麼方便,多數時候傳信也都還要中間人幫忙帶話,何況明成是在軍校,管理自是更加嚴格的,通信往來就更少了。
如此一來,已經過了這許多天了,夫妻倆倒是從未主動提起過明成這事兒來。
眼下聽到陸振軍這麼一問,江若男心頭微跳,不知道陸振軍突然問起這話是個什麼意思。
卻也還是順著話答道:“順利是肯定順利的,明軒和彩鳳一路看著,又有那邊鄒家大伯看顧著,一切都好。再說你家那老三,你自己的兒子你還不清楚?就是他一個人也是到處敢走敢闖的,你還擔心這些作甚?你好好養著,讓孩子們彆擔心你才是正經。”
說是這麼說,但兒行千裡母擔憂,江若男心裡哪裡是不擔心的?隻是當著陸振軍的麵,不能流露出來罷了。須知這病人養傷切忌多思多慮。
陸振軍卻是知道自家老三的性格,心裡本也是放心的,聽江若男這話一說,笑哈哈便道:“也是,那小子在家就是個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就是個膽大包天的,這回隻要順利進了軍校,有學校和老師看管著,我倒是放心的。”
聽這語氣,倒不隻是放心,還有些幸災樂禍呢!
本想習慣性接話嗆他兩句,嘴巴張了張又合上。
算了,這會兒不與他計較,免得說她欺負病人。
卻聽陸振軍自己說了一陣,頓了頓,又忽然道:“我就知道這小子是當兵的料,現在考上軍校也在情理之中。以後這保家衛國的事兒就該讓他來了,我這老子倒是可以躲躲清閒了。”
一番話說得江若男心中波瀾起伏,卻是不知道該說什麼。
陸振軍卻到底打定主意現在就要把話說清楚,當下就看著江若男:“若男。”他開口叫她,見她抬頭看了他一眼就低下頭去,便伸手拉了她的手過來。
“若男,這回我可是要退下來了,以後咱們一家人總要齊全完整,我是必不會再讓你們牽掛憂心的了。”
若是以前江若男聽到他這麼說,不知道會多開心,此時此刻此種情況,陸振軍顯而易見是不得不退下來了,又是另一種場景,讓江若男看著心裡都是滿滿的酸澀難受,聽了這話也隻是強擠了笑臉出來。
故作蠻橫道:“那你可要說話算話,若是等養好了身體又回去,這回隻是哄騙於我,那我可是要帶著孩子會娘家去的,左右明軒他們幾個也都大了,讀大學的讀大學,念中學的念中學,也不用我處處照顧了,我就帶了兩個小的回娘家去,反正這些年我也攢了不少錢……”
“哎喲!”話還沒說完就被陸振軍一聲痛呼打斷,立刻變了臉,“怎麼了?哪裡又疼了?我去叫護士——”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