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繁嫌棄的往旁邊退開兩步,說道:“反正我沒說。”
“你離我那麼遠,是在嫌棄我嗎?”李言一臉不爽的往許繁的方向走過兩步。
許繁看她過來,下意的後退。
嗨呀……明明是他讓她躲廁所的,現在卻嫌棄她有味兒!
李言暗暗磨牙,微眯著眼睛猛的朝許繁撲過去,敢嫌棄她,她就讓他身上也染上檀香的味道,看他還嫌不嫌棄?
許繁好歹也是練過跆拳道的,身體反應比較機敏,李言壞心眼的一撲被他險險躲了過去。
隔著三步遠,他瞪著眼睛警惕的問她,“你想乾嗎?”
李言笑的又賤又壞,“當然是同福同享……有臭同當!”‘當’字話音未落,人就朝對方衝了過去。
許繁一邊躲閃一邊吼道:“李妍……你不許碰我!”
……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兩人都累的不行了,李言舉著手說道:“不玩了,我得回去上外教課了。”
許繁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她,還是與她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其實這麼一通跑動,李言身上的檀香味兒早就散的一乾二淨了。
“我去打車,你是跟我坐一輛,還是再打一輛?”
許繁側目看著她,哼了一聲。
李言伸手招來一輛的士,她打開後座的車門,挑眉請許繁先上。
許繁定定的看了她兩秒,抬腿坐了進去。
李言奸笑一下,也坐了進去,啪的關上車門,報給司機師傅一個地址。
車子進入正道以後,李言頃身笑眯眯地看向許繁說道:“怎麼辦,你這下逃不掉了吧!”
許繁往後挪了挪,睨著她板著臉說道:“你不是說結束了嗎?”
“我什麼時候說過‘結束了’三個字?”
她是沒說‘結束了’三個字,她說的不是‘不玩了’,這難道不是一個意思嗎?
她根本就是故意的!故意讓他坐後座,好無路可逃。
他雙手放在胸前,警惕的看著她,斥道:“……你卑鄙!”
看他那副緊張兮兮的樣子,李言輕笑道:“這叫兵不厭詐,策略懂不懂?算了,不跟你鬨了,我休息一會兒,到地兒叫我。”
李言說完,直起身,閉目靠在座背小憩起來。
上一刻還一副要欺負他的樣子,下一秒就把他扔在一邊,態度轉換的太快,許繁心中一滯,說不出的味道。
她說休息就休息,車子開了半路,都沒見她動一下眼皮。
難道是真的睡著了?
閉著眼睛的李言,看起來恬淡安靜,仿佛言情劇裡溫良甜美的小女主。
可是許繁知道,她不是。
這人暴力毒舌,脾氣又大,心思多變,還愛謊話連篇,一點也不良善。
可就是這樣的人,讓他感覺到依戀和安心,還有從來不曾體會過的患得患失。
李言閉著眼睛,本來是準備小憩的,但許繁的視線太過強烈,她根本睡不進去。
這孩子,盯著她看了這麼久,鼻頭上的毛孔都被他數清楚了吧!
能不能彆看了,讓她安心的休息一會兒,打了一上午的跆拳道,又追著他跑了那麼久,她真的累了。
在被看得汗毛都要豎起來的時候,李言突然睜開了眼睛。
許繁沒料到她會突然睜眼,兩人的視線對個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