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喬依提包起身,準備走。
包房門一開,尚宇濤走了進來。
“喬依,葉伯伯也是為你好,你就算嫉妒阿妍,也不該這麼針對他們。畢竟他們曾經是你的家人。”
夜喬依的臉,真正冷了下來。
“我嫉妒葉惜妍?”
這是什麼鬼想法,他們怎麼會這麼想。
兩個男人卻像是她終於說了句實話一樣點頭讚許。
尚宇濤:“是啊,不然為什麼你處處針對葉家?不就是想引起我……和葉伯伯、葉伯母的注意嗎?”
夜喬依給兩名保鏢使了個眼色。
一名保鏢突然上前把擋住包間房門的尚宇濤控製住扭到一旁,另一名則恭敬又防備地打開門,讓夜喬依順利出去。
一步踏出門外,夜喬依半回過身,像看陌生人一樣盯了尚宇濤一眼:“在葉家,反而是我運氣最不好的時候。比如,和你訂過婚約。”
說罷,頭也不回地離開。
金窩銀窩,不如自家的草窩。當她願意待在葉家似的?
離開生身父母這麼多年,讓她不知錯過多少事。
如果有得選,她才不會選擇被調包。
夜喬依臉色不太好看,就不想回家,她讓大家都先回公司,隻留了一個女保鏢跟著自己,準備去喝兩杯解解悶。
才剛把車從車庫開出來,旁邊一輛勞斯萊斯幻影後並列緩緩停住,車窗降下,方時寒俊朗無鑄的臉孔半遮在陰影中,輪廓帶著電影的厚重質感。
“夜總,來吃飯,一起?”
夜喬依再遲鈍也明白今天的偶遇應該是對方有心為之。
但帥哥賞心悅目,他目光沉靜又溫和,令她實在無法拒絕。
“好啊。”
尚宇濤和葉父兩個互相指責了一通,臉色鐵青地揉著手從裡麵出來,就看到方時寒替夜喬依打開車門,又回餐廳來了。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尚宇濤隻覺得腦子如火燒一樣熱,頭頂顏色也變了。
他倒是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這時候衝上去就是把剛才在包房裡被保鏢製服的場景再重演一遍,不敢上前自討苦吃,隻側了身子藏身在一邊,等他們走進去才出來,妒忌的怒火在雙眸中熊熊燃燒,感受著內心的煎熬,氣得想撕碎一切。
葉父出來的晚一步,隻看到二人的背影,表情變幻不定,心情也美麗不到哪去。
他剛才結賬的時候想了一下夜喬依的話,和大師的話一對應,倒是對上了。
他自然不信夜喬依是福運在身的貴人,葉家是因為將夜喬依錯抱在家二十年,才如此輝煌,在夜喬依離家之後,就開始衰敗。
所以葉家的一切財富好運,應該都是夜喬依這個養不熟的白眼狼帶走的。
夜喬依中大獎,獲得歡悅起始資金的事,他剛才已經讓人查證了,確實如此。
那麼,夜家現在享受的一切,就應該都是葉家的才對。
葉父神色變了一會兒,終於定格為陰騖。
既然夜家奪走了葉家的福運,那就彆怪他不客氣!
他看到尚宇濤的臉色與自己如出一轍,內心浮出一個想法:難不成尚宇濤一直沒忘記夜喬依?
他先是憤怒於對方居然和自己親女訂婚了還想著假女兒,後來又覺得此情可用。
當下假笑著湊過去:“宇濤,你和喬依從小玩到大,自然是不想她在歧路上越走越遠的對不對?我也是這麼想的,到底是自己養大的孩子,哪裡能看著她再過幾年沒有依靠呢?夜家人雖是她親父母,但這麼多年隻是在鄉下務農,她倒是有個弟弟,隻是才剛上小學,還小,沒個二三十年,撐不起門戶,她能依靠的,不就隻有你和我了嗎?你看我們……”
後麵的話幾不可聞。
二人在角落密談許久,露出了一個你知我知的笑容,各自離開了。渾然不知走廊儘頭有一個攝像頭在他們湊在一起後不久,就悄然對準了他們。
夜喬依和方時寒進了包房沒多久,方時寒的保鏢就進來,在方時寒耳邊彙報了這件事。
隨著保鏢的彙報,方時寒臉上溫和的笑意漸漸轉冷。他淡淡吩咐:“嗯,我知道了。”
敢動他看上的人,葉家和尚家是嗎?
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