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無救沒有說出口的便是這個答案,唯有以命抵命,以魂救魂,才有可能救回了塵的性命,可這種相當於一命換一命的事情,又怎麼可能有人能做到呢?
雖然灼華伏誅當場,可是了塵也死了,蘇梨也半死不活的隻剩下一半的魂體,一人一鬼竟是一個也沒有救下來!
沉重的氣氛壓抑的叫人透不過氣。
謝必安蹲下身查看著了塵的遺體,作為一個勾魂鬼,人都死在他的麵前了又怎麼可能坐視不理?早勾魂晚勾魂都是一定要勾的,索性當場把事兒辦好了省點力氣。
於是他一邊查看著生死簿,一邊對了塵的魂魄進行檢查,然而似乎是遇到了什麼問題,謝必安的眉頭越皺越緊,隱隱有種發怒的前兆。
“去他娘的!死了還給老子扯出這麼多事兒來!老子一定要把此事稟告給閻王大人,把這廝扔進十八層地獄裡讓他把一層一層的酷刑都嘗個遍!”
謝必安突然間火冒三丈得跳了起來,額頭的青筋都在突突直跳,對著那顆封住了灼華魂體的圓珠子又踩又碾,似乎恨不得踩碎了才好。
寂殊寒涼涼的目光甩了過去:“謝大人還是悠著點好,萬一珠子裂了,讓灼華逃逸成功,謝大人怕是擔不起這個責任吧?”
他剛說完,謝必安就朝他狠狠瞪了一眼:“你少來唬我!你寂殊寒是什麼人?要是你的妖力弱到連我一腳都受不住,你趁早彆乾什麼滄堺城城主得了!”
然而狠話說的倒是爽快,謝必安還真的沒有繼續對著珠子發泄下去。
寂殊寒聳了聳肩膀,白無常忽然變聰明了還真是讓他少了幾分樂趣。一旁的曲清染實在看不過去,推開寂殊寒靠近謝必安問道:“了塵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
照理來說了塵枉死在灼華手裡,生前又是個老實人,怎麼著這下輩子也該繼續投胎做人,可是看謝必安氣成這樣,她隱隱覺得還有比這更糟心的事情。
果不其然,謝必安磨了磨牙指著地上了無生息的了塵說道:“那桃妖不光是重創了他的魂體,更是將他的三魂七魄都吞噬了一半,一個凡人的殘魂對桃妖的恢複根本起不了什麼作用,但是對於凡人而言,魂魄受損嚴重到缺失了一半的魂體,他連輪回投胎都不成了!娘的!一個蘇梨已經害得我兄弟二人被大罵一通,再加一個了塵,我還不得被閻王大人弄死啊!”
謝必安已經怒到氣都不順了,要知道地府才是三界中最正兒八經的一個公平公正到完全不講情麵的鬼地方,管你生前是什麼身份、種族、地位,到了地府,那就是一縷鬼魂,除了老老實實聽審判決決定你下一世輪回以外,你什麼都不是!
就連當值的鬼差也是一樣沒有情麵可講,管你什麼原因,辦不好事情就是你的問題!當初蘇梨的魂魄出了岔子,範謝二人好不容易找到昆侖八派的弟子來救場,誰能想到折騰到最後不但蘇梨沒救回來,還賠進去一個了塵。
曲清染抿著紅唇不知道怎麼開口解釋合適,她總不能說如果她們不插手幫忙,搞不好連黑白無常自己都有可能折進去嗎?她忽然間有些擔心謝必安還會不會遵守之前的承諾,告訴她們震雷精魂的下落了。
正想著,曲清染餘光一瞥,正好看見文素一臉凝重的望著了塵的遺體發呆,她定定的看著那人的遺容半晌,忽然間蹲下身去在他的衣領間翻找著什麼,少女在那具遺體上摸了一會兒,臉色頓時黑沉了下去,曲清染心中咯噔一跳,幾步走到文素的身邊去,剛要問她是不是發現了什麼,就被文素一把扯著手退到了角落裡說悄悄話。
“你說什麼?你給他的符籙全都不見了?”
曲清染在聽完文素的解釋後也立刻變了臉,她不傻,聯係文素之前就給她說過的那些猜測,再加上前段時間她們在妖界的遭遇,不難拚湊出一些真相來。
“是的,之前我們不就有懷疑過麼?妖界的人根本還沒有放過我們,一直派了人在跟蹤,可是我從來沒有感到有其他陌生的妖氣出現,所以我一直以為是自己想太多,直到我的伏妖陣被人強行打破。還記得我跟你說得過吧?那個法陣我不說有多強大,但是應對受傷還沒有完全康複的灼華絕對是綽綽有餘的,他怎麼可能憑一己之力打破我的伏妖陣把蘇梨還有了塵抓走?還有你看這個藏人的石窟,行跡隱蔽,藏在地下,要是早就有這麼一處地方,怎麼會乾淨的連一點苔蘚都沒有?而且這裡的石塊都打磨光滑,完全是人為製造,可見這處石窟根本就是這兩天才剛準備的,灼華沒那個美國時間乾這事兒,誰這麼好心幫他抓人,又替他做了這麼個好地方?如果上麵都隻是我的猜測,那麼了塵身上的符籙全都不見了,應該算是最實錘的一個證明了,我給他的防禦符籙都是新畫的,這一點荀翊可以作證,他親眼看著我給他的,了塵拿著極品的防禦符籙一般的小妖根本不可能近得了他的身,唯一有可能的……”
文素絮絮叨叨半口氣不喘得說了一長串的猜測,最後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來,緩慢的,一字一句的接道:“就是有個實力強勁的妖族人將我給了塵的符籙都偷走了,沒有符籙的防護,了塵才會這麼輕易被灼華的反擊重傷而亡,他原本是可以不用死的,全都是因為有人一直暗中跟在我們身邊搞破壞!”新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