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控製不住自己的腳步。
國外的夜晚並不安寧,尤其是像江南這樣氣質難得的亞洲美人,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白人們也改變他們對胸大臀翹女人的一貫喜好,開始愛上那些精致如同瓷娃娃的亞洲女人。
至少,他要保護她這一趟的安危。
至於和江南同行的唐教授,言驚溯根本就不放心,和軍區科研所裡麵那群常年睡在實驗室裡的人差不多的身體素質,能強到哪裡去。
目眥欲裂的一幕,讓言驚溯根本就不需要問什麼直接上手了。
三個還在心裡琢磨如何挽回少年顏麵的人,被揍趴下的時候,腦子還有點懵。
這個外表看上去同樣年輕的東方男人,到底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被英雄救美的“美人”江南先是嚇了一跳,後麵則姿態悠閒的靠在牆壁上看著三個欠削青年被爆錘的慘樣。
心裡暗爽,小樣兒,叫你在我麵前瞎逼逼。
和江南的淡定不同。
唐教授的表現就有些誇張了,也可以說是演技浮誇。
在言驚溯單方麵爆錘三個小流氓時,他一副可憐兮兮被占便宜的模樣縮在角落裡。
之後在言驚溯“大勝歸來”後,又一副小迷妹的崇拜樣子往前湊,就差鼻涕一把淚一把的扭著身子說要以身相許了。
言驚溯在看到趴在地上慫得一匹,絲毫沒有反抗動作的三個外國小子,丟失的理智才稍稍回歸,好像事情跟自己想的有點不太一樣
但他仍然僵直著身體,竟然沒有勇氣回頭去看江南臉上的表情。
他在自責自己之前那可笑的糾結。
或許自己這次沒趕過來,江南也不會有絲毫的危險,但是萬一呢
如果因為自己一時的嫉妒心酸,讓放在心尖上的小姑娘受到了傷害,他都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言驚溯你不是已經走了嗎”
江南兀自開口問候,沒有發現背對著自己的男人身體一刹那的顫抖。
言驚溯轉身,目光沉沉的看著那個神情之間依舊不慌不忙的女孩。
他甚至有一瞬間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已經走了這是意味著江南其實早已看見他了,但是為什麼沒有跟他打招呼呢,這個答案他並不想深究下去。
男人突然的沉默,讓江南有些摸不著頭腦。
她於是很自然的換了另外一個問題,“看不出來啊,你身手這麼好”
“以前被家裡人送到軍隊待了兩年,練過一段時間。”
言驚溯收起眼底裡的複雜,輕描淡寫的回答道。
不過,待過兩年就那麼厲害
江南心下倒有些佩服。
言驚溯出身於軍人世家,是個根正苗紅的軍二代。
他的上麵還有一個哥哥。
卻去從政了。
所以,作為這一代唯一的希望,家裡人從小是把他往軍隊那方向培養的。
這也就導致了,他打小身手就很不錯。
結果,家裡兩個老狐狸算計來算計去,就是沒有想到這個小狐狸看似一切的順服都是偽裝的,最後反被將了一軍。
言驚溯自從長到一定年齡之後,就知道了自己的未來,但這種一眼看到儘頭的未來太過乏了,他不想要這種被強加的意願。
但他聰明,從不會明著反抗。
家裡給他請了專教功夫的師傅,他就乖乖上課;老爺子說初中的時候要把他丟到軍隊裡去練一練,他也笑著答應了。
他哥言翊鳴有時候就會嘲笑他傻,不知道反抗。
但是反抗為什麼要反抗啊。
現在他所學的,所做的都是對他有益的事情,這和他以後真正要做的事情並不起衝突。
直到這一刻,言驚溯心裡反而感謝曾經家裡對他的“逼迫”。
身手好有時候並不意味著拳頭硬,但某些時刻男人拳頭硬,卻可以保護自己心愛之人,何樂不為
到這裡,走路大概**百米就可以到酒店。
但是路上行走的三個人卻心思各異。
江南是想著那三個甚至可以稱得上乳臭未乾的小流氓被後來趕到的英國警察帶走的場景,一臉欲哭無淚,仿佛單純無辜的可以。
甚至臨走之前還一臉控訴的看了好幾眼沉默無言的言驚溯,嘴裡還不停地申辯著什麼。
但在江南看來這三個欠削的家夥,就應該好好被收拾一頓。
讓他們知道,尾隨這件事,是多麼惡劣。
唐教授也是個心大的人。
沒過幾分鐘,腦子裡又開始“重操舊業”。
腦補著,這下好了,劇情線又回歸正軌了,你蘇我蘇的模式終於要啟動了。
飛走的“徒婿”經過這次教科書版本的英雄救美,終於又回來了。
他甚至自以為情商超高地放慢自己的腳步,想要給兩個郎才女貌的有情人一點私人空間。
但是,不爭氣江南突然轉頭,“老師,你是不是還有點腿軟沒恢複”
言下之意就是,要是被剛剛的那件事驚嚇得走不動路了,我們可以再等等你。
苦心孤詣的唐教授“”
誰說我腿軟了就是今天穿的鞋子不合腳,路走太多了有點硌得慌。
唐教授負氣般的加快了腳步。
哼。
隻是這個時候,言驚溯突然出聲喊她,“江南,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江南還沒有回答什麼,唐教授“嗖”的一聲就不見了,態度意識良好。
“可以的。”
江南點點頭,跟著停下腳步。
夜色下,兩個人麵對麵站著,原本一彎掛在樹梢的月亮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躲進雲裡。
氣氛陡然變得安靜起來,但是在這種安靜中卻又莫名的夾雜著另外一股隱秘的情緒。
言驚溯性感的喉結上下動了動。
話到嘴邊,本來想問的是“你到底是怎麼看待我們之間的關係”變成了“我應該算是你的朋友吧。”
心中開始懊惱起來,就好像根本就不是個問題。
但是他又隱隱期盼江南給出另外一個讓他滿意的答案。
“對啊。”
江南毫不猶豫的肯定道。
雖然就在同一天,她還跟自己的老師唐教授解釋說人家隻是一個沒見過幾麵的陌生人,雖然確實有些樂於助人,但也不算是個熟人。
隻是情況有變,江南沒想到人家今天晚上又幫了一次忙,雖然可能沒有必要,但她承了這番情。
現在這個相當於“恩人”身份的人對她問出這麼個問題,朋友麼,當然可以算是的。
要是說不是,那也太傷人心了。
言驚溯的表情說不上好看,但是這個答案確實是在意料之內,他也沒有太大的失望。
就是,他的野心很大,不僅僅是想要做朋友,更想要的是做江南異性朋友的“維他性”。
男朋友甚至是未來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