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你那當小婦的姨娘長得妖妖嬈嬈,一看就不是什麼守婦道的女人,在外頭勾搭了父王,讓父王弄進了府裡,才進府,就勾著父王見天的過去睡她,外頭什麼人都不理,什麼事都不理……次年就有了你,還說是早產,月份都對不上,你說是不是有問題?”
霄酒不置可否。
早產的確看著像有問題,但古代生育環境非常不好,早產並非新鮮事,隻因這一點就否定,他並不覺得合理。
蕭沅:“那小婦並不是真的心悅父王,隻是纏著父王為她做後盾,保護她,給她好日子過,她心裡從來就沒有過父王,奈何命太短,相處的時間太短,沒來得及讓父王看到她的真麵目,反而因為這份沒得到的缺撼,讓父王對你這個病秧子另眼相待,你長得越像那小婦,父王越能透過你懷念那些日子,疼愛你,我,我娘,都得靠邊站——你說,我怎麼能容你?”
霄酒腦海裡響起很久之前的畫麵,幼時,他幾乎天天被蕭沅欺負,他哪有什麼好的童年,代王的所謂懷念和疼愛,不過是看他一眼,之後就是長長久久對著死去姨娘的畫傷春悲秋,對他的生活絲毫不關心。
而後宅裡,管這些衣食住行,所謂瑣碎小事的,都是主母,代王對他沒有真心疼愛,下人們自然也就跟著捧高踩低,主母臉色一冷,大家當然知道怎麼做……
小小的孩子,沒吃沒穿,還早產身子弱,能長大也是著實不容易。
“好在爹終於悔悟。”
蕭沅說起這一段,差點笑的憋不住:“終於在你十歲那年,查到了一段過往,知道那小婦曾在進府之前,就和彆的男人糾糾纏纏,進府不久之後,也曾在某個甜水鋪子和那男人再見麵……她有姘頭的,還進府那麼快就有了身子,竟然敢說是我們家的種?”
“你難道沒發現,自那以後,父王大醉一場,對你就不好了麼?有幾回我差點把你弄死,他都不來救你,還能因為什麼?不把你趕出去,隻是為了我們府上的名聲而已!”
蕭沅越說越興奮:“早前隻是接到聖旨,知道必須參加這個比賽,不知道比賽還有個臥底規則……你是不知道,在皇宮殿前,皇上宣布終極規則後,我差點笑出聲,臥底竟然就在我身邊!”
“簡直是老天爺助我,直接把答案送到我眼前了,看來天命所歸,那個寶座最後會是我的!我的知道麼!你出這麼多風頭有什麼用?那些過往的把柄,還不是被我娘牢牢捏在了手裡,又怎麼可能瞞得過聖聽?”
他狀似不在意的扯開外袍,扔到一邊,一副‘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計較’的大方:“今日我教你個乖,你呢,以後就乖乖的,聽我的話,給我做踏腳石,助我走到那個位置,我就替你保守這個秘密,留到最後再殺你,或者你忠心護主,一心一意助我,我或可考慮給你安排個假死局,留你一條命,但你要是敢跟我作對——”
“我沒有以後了,知道麼?”
霄酒一如既往很安靜,沒什麼表情,也沒太多想低頭的樣子。
蕭沅卻覺得,這是對方在虛張聲勢,沒有人麵臨這種境遇還不怕的,他已經給出了路,端看彆人怎麼選擇,壓力在彆人那裡,又不在自己,遂他放完狠話,就誌得意滿的離開了。
他不信霄酒有彆的選擇——命不要了麼?
霄酒的確感覺有點棘手,但也不是特彆難。
是不是臥底,其實沒什麼關係,讓大家覺得他不是不就行了?
最好的,取得彆人信任的方法是什麼?
他大腦迅速轉動,並不是真誠的解釋,堅持不懈的自證,爭取彆人的信任——尤其這群人是一群政治場上,誰都不傻的聰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