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她身邊如何(2 / 2)

殷受上前揮出一掌,回道,“是與不是,與你何乾。”

那男子想來亦是武道高手,接了殷受的招,往後退了幾步,堪堪站穩,握著發顫的手腕,自知不是敵手,勉力攻上來,口裡道,“那姓甘的上山入林,隻等一把大火,便身死林中,你二人既是情深,去了底下,倒也能再做夫妻。”

殷受薄唇緊抿,心裡發狠,手下招式越發淩厲,“她既是聖女,又豈會任由你擺布,山上起火,天上下雨,正巧。”

殷受一掌將男子拍出去,他自是知曉這人話便是說來誆騙他的,卻依然聽得想將眼前的人碎屍萬段,棠梨縱然身世有異,也輪不到他來置喙。

唐澤想攻上來護在殷受身邊,卻被黑衣人攔住,隻得回身應對,口裡喊道,“對聖女不敬,也不怕身首異處族人有禍!”

這二十幾個黑衣人約莫是專門圈養的門人,身手不差,箭矢無用,聽了唐澤的話,麵色也隻微微晃動了一下,很快便恢複如常了,攻勢不減。

殷受手下發狠,勢必要拿下他,一人敵五人,肩臂上受了傷,也恍似沒有一般,招招下的殺手,狠辣非常。

男子見情勢不對,大喝一聲撤,便欲往院後頭撤,殷受察覺到體內氣血不穩,頭暈惡心,知賊人劍上淬了毒,也沒後撤,提劍直逼了上去,卸了那男子的手臂。

殷受受傷不輕,唐澤並不敢追遠,回來稟報,“沒追上,跑了幾個。”

殷受擺手,吩咐道,“派幾個人跟著,看看能否順藤摸瓜。”捉了這一條大的,跑了幾條惡犬也不打緊。

唐澤點了幾個人,幾個起縱,便消失在院子裡了。

那男子冷汗淋淋,被製住後自儘不成,奄奄一息道,“儲君好心性,餘某佩服,隻你若不放了我,必死無疑。”

原來被人威脅是這等滋味,殷受眼裡浮出些煞氣,讓唐定搬了塊石塊來,坐下問,“誰派你來的。”

那男子冷笑一聲,喘著氣掙紮得厲害,並不答話。

殷受朝唐定看了一眼,唐定會意,手起刀落,剁下這男子一指,慘嚎聲立時想起,毛骨悚然,殷受淡淡問,“誰派你來的。”

那男子渾身大汗,看著殷受雙目圓睜,睚眥欲裂,唐定不用說,齊齊砍了一巴掌,人痛得昏死過去又弄醒,其餘三個活口在旁邊看著,見血流了一地,皆是臉色發白,垂著頭微微發抖,強自鎮定。

唐定再舉刀,那男子忙哭喊求饒道,“我說我說!是大王子!是大王子派小臣來的!”

殷受蹙眉,“不說實話,下點狠的。”

切肉如切菜,疼不疼怕不怕隻有自己知道。

這男子雖是武人,但看膚色身形,便知是個養尊處優的,殷受不擔心他不說。

男子眼見求死不成,痛哭流涕,忙掙紮著要朝殷受這邊爬,不住求饒道,“是反貞盟,是反貞盟要和聖女作對……勺旻派小臣來的,求儲君饒小臣一命,小臣當年隨王上攻伐鬼方,亦立有功勞,還請儲君饒命……”

反貞盟……

這倒是新鮮。

成群成國,專門對付甘棠的。

想來甘棠和她帶出來的東西,阻了不少人的財路,拿她無法,便來他這裡想辦法了,“解藥拿出來。”

“此毒無解……”那男子許是知曉自己絕無活路,猛地往唐定身邊撲去,脖頸撞上劍鋒,氣絕了。

唐澤這才發現殷受色很不好,忙逼問剩餘幾人,無果後立刻便派人去請醫師。

這些人專門受過訓練,逼問也問不出什麼,留著也無用,殺了了事,唐定三兩下便解決了。

殷受示意其餘人先退下,朝唐定吩咐道,“你親自回一趟大商邑,先查一查十七年前誰家丟過孩子。”

聖女本該天生地養,若身世不好,必定要被人詬病。

殷受本是想讓唐定徑直清理了了事,複又想起甘棠的脾性,猶豫再三隻好作罷,捏了捏眉心,轉而道,“查到後先不要聲張,把人看押起來便可。”

唐定領命,事關重大,當即便啟程了。

殷受起身,喉間發癢,眼前發黑,張口便吐出一口黑血來,想來是毒發了。

唐澤臉色大變,搶上前扶住他,殷受定了定神,知道這毒藥厲害,朝其它人吩咐道,“把這裡清理乾淨,今日的事一個字也不能傳揚出去,違令者死,收拾乾淨,都退下,備車。”

唐澤慌手慌腳亂作一團,外頭有下人急急領著醫師過來,殷受頭昏,渾身絞痛,想是藥力發作,“這件事不要讓聖女知曉了,讓崇明派人回一趟竹方,確認聖女的情況,提醒她小心些。”他能肯定她沒事,否則這些人也不會找來他這裡,但事情過後卻還是很不放心。

殷受不知自己麵色發青發黑,旁邊的屬下都是憂色,唐澤急紅了眼,恨聲道,“主上您先管管自己罷,這臉青的,一看就是劇毒!”

殷受勉力睜了睜眼,“讓崇明親自去接人,把她接來崇國。”他倒不是擔心這裡的醫師治不好他,畢竟棠梨說了他比普通人活得長,還能等十五年遇上妲己,顯然不會命隕十六,他是想把人放來眼皮底下,有危險也好一道應對。

唐澤立刻哎了一聲,一麵把人弄回府,一麵派人去請了崇明來。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開始作者菌日更一萬,更五天,求還在看的寶寶們撒花打雞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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