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沒說完,看見江陵往前了一點,摸了摸陸也朝的下巴,“你就草我,”
陸也朝想了想,居然有點期待自己草江陵,“那你也可以輕點手的,下一次……”
江陵按住一下陸也朝的後頸,把他拉了一下往後,讓他的臉完全露在了站住的自己的視野下,想草我,“想都彆想,不可能的事,”
……
陸也朝翻開了練習冊做著,他也沒有彆的事可以做,手機iPad沒有,有個文藝的女生送了他一本古詩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語文和古詩不好,才擇其所“缺”送的。
陸也朝做著練習冊,把那古詩集翻開,找著裡麵的詩。
“簾底新霜一夜濃。短燭散飛蟲。曾經洛浦見驚鴻。”
陸也朝用筆算出周邦彥這句尾詩,他連甄宓兩個字都不認識,他也不會知道洛浦是個地名還是吃的。他中文不是很好。唯一圈出這首詩詞的原因,是因為他認得鴻字。
把一張便利貼,筆隨便寫下來,想今天的日期是25號,於是翻開了語文書頁碼第25頁,把便利貼夾進去。
語文書也不怎麼收,和一堆書放在課桌上。
羅橘看見坐在前排的陸也朝,隨便翻了下女生送他的本子,看了兩眼,似乎又寫了點題目。直到他的書合上走,出了教室。
陸也朝去了學校的後山坡上。
後山有一條路徑,路徑每走五十步,就會有一個長椅,山上還有幢教學樓,是專門供應美術生寫生畫畫。
不過美術生在這個時間,早考完了專業課,都在山下教學樓裡狂讀文化科。
後山有一塊陽麵,草坪長得很宜人。不在這裡翻滾吧床單真是對不起這片青山綠草。不過以上都是陸也朝的玩笑。
羅橘還在寢室裡。他看著陸也朝的座位,等他什麼時候回來。此時的教室還留有一部分自習的或者打飯來教室吃的學生。
看見江陵進來,走到陸也朝課桌停住。
然後翻開了他課桌上擺放的一本書,似乎在放一頁,翻開後,把裡麵的紙像是摘了。然後離開教室。
去了後山陽麵的坡上,看見不遠處,那校服外套脫下來,展開在地上,一個人躺在草坪上,帽子斜斜地扣在了臉上,隻有黑色的頭發散落在細嫩的草間裡。
江陵踩著酥鬆和乾燥的草,走過去,把地上的陸也朝翻過來,蓋在臉上遮擋陽光的帽子滑落在草坪上。
把哪一天想約的地方,寫在一本書的與那天一樣的扉頁裡。這是他們無意中發明的暗號,狗血中又帶有一點清新。
吻落在那個人故作清純的臉上。
羅橘在疏影間看到這些,突然覺得,自己也是捧起陸也朝臉的人,研磨著牙齒,細細親吻。
那個熟悉的身影在地上,被捧起了頭來,手肘反撐在地上。像是故意要咬他,陸也朝被咬了一下,彆過頭去的,江陵把他的臉轉回來,像是柔聲安撫他幾句。
再捧著臉親吻。
手輕輕抓在了陸也朝後腦勺上的黑發,把頭埋在了陸也朝的耳側頸窩裡,對著他耳朵小聲呢喃著。
課間休息時間就10分鐘,很快兩個人從草地上拍了拍衣服起來,往教室走。
……
江陵上課常常看著坐在隔了好幾個座位前的陸也朝,陸也朝一般上課也不聽,除非講解卷子後麵大題步驟才聽一兩句。
陸也朝在給羅橘抄著作業,羅橘得了女生的iPad,陸也朝想玩一下,羅橘借他的條件是幫他抄幾份作業。
陸也朝也沒有事情乾,即便課堂上抽中他,他站起來隨隨便便輕輕鬆鬆地也能回答老師提的問題。
而江陵就不一樣,被叫中幾次,叫起來不知道老師問的是什麼。
坐在他好前麵的陸也朝聽見他被叫來,轉過來小聲地告訴他答案。
距離遠有時候江陵都不知道他對自己說了答案,有時候陸也朝把簡單的問題的答案寫在草稿本上,半舉著給他亮起來看。
羅橘看見了陸也朝這舉動。
下課過去找陸也朝,發現他在抄著另外一份卷子,卷子上名字是江陵的,知道他在給江陵做作業。
羅橘坐在了陸也朝同桌的位置上,陸也朝抄好的一遝作業放整齊在桌上。
羅橘拿過來看,是他幫自己抄的,一頁頁都是工整的字。陸也朝寫自己的作業時候挺潦草的,給彆人抄作業難得會工整一點——當然,這是羅橘硬性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