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硯清內心肅然,看來?他?與蕙質有很長一段路要走了。
日後與她相處,怕是儘量掩飾住自?己的情感,不能讓她如驚弓之鳥般警覺。
三人回到?府中的當晚,端木硯清依舊宿在書房。
給蕙質適應的時間是真,政務繁忙也確實屬實。
恭惠帝其實顧念兒子新婚燕爾,有意給他?在這段時間削減政務,允許他?與如花美眷沉溺溫柔鄉一段時間。
可計劃趕不上變化,自?打邊境經曆過元陌寒一事後,許多事就逐漸提上日程了。
深夜的書房靜悄悄的,卻燈火通明,除了掌燈侍女?時不時進?出,整個房間便隻剩下伏案工作的端木硯清和在一旁打下手?的裴淩。
不得不說一句,恭惠帝這個皇帝做的可真輕鬆,政務的十之七八都被?他?拋給端木硯清,他?本人隻掌舵一些特彆重大的國政軍策,確保整個國家的大方向不走偏就行。
隻有端木硯清這個年富力強,龍精虎猛的年輕人成天任勞任怨地乾活。
真不知該說恭惠帝本人偷懶,還?是慶幸他?對?端木硯清信任,完全放權給他?,讓他?小小年紀便得到?充分鍛煉。
主仆倆正全神貫注地乾著手?下的活兒,守在外間的孫太監卻亦步亦趨走進?書房。
裴淩手?下動作不停,卻抬頭看了孫太監一眼,孫太監在距離書案有一段距離停住。
“殿下,”孫太監躬著身,“蕙妃娘娘燉了銀耳蓮子羹親自?送來?,如今正在前院等?著。”
第60章
由於這姐妹倆都是側妃的位份, 又都姓元,端木硯清為在?稱呼上?有所區分,便在?兩人名字中各取一個字, 蕙質稱“蕙妃”,元筠姌稱“筠妃”。
當?然,隻是在?東宮內如此稱呼,畢竟女兒家的閨名是隱私, 不宜對外宣揚,在?外麵還是統一稱呼側妃娘娘, 至於怎麼區分, 就看?稱呼她們的人的智慧了。
聽到是蕙質送來的,端木硯清才終於抬頭,但也隻匆匆瞥了孫太監一眼,就繼續垂目處理公務。
孫太?監怔住, 罕見地不明白端木硯清是什麼意思?。
其實?這是不應該的, 孫太?監作為貼身伺候端木硯清的奴仆, 從端木硯清封太?子時就跟著?,如今已?有十個年?頭。
按理對端木硯清的一舉一動甚至一個眼神的意味都該了如指掌才是。
事實?也確實?如此, 往常端木硯清隨便一抬手, 他就知道他要什麼, 然後妥善準備好。
但這回麼……他還真吃不準這位蕙妃娘娘在?太?子殿下心裡的地位!
他算是端木硯清最親近的心腹之一,和裴淩一起算是他的左右手,裴淩是對外偏工作方麵,孫太?監則是對內,將他日常起居伺候得舒舒服服。
可以, 有孫太?監在?,東宮的管家權就是個擺設, 太?子府真正了算的,是這位麵目和善圓滑得體的孫公公,而孫公公,則是端木硯清最忠實?的奴仆之一。
不過呢,這回孫太?監還真就吃了隻對內管事的虧,他貼身伺候端木硯清,自然知曉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