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神識,墨居仁不禁輕歎出聲。
世間之事想來都是有舍必有得,有得必有舍。想要獲得好處,必然要付出同等級,甚至更多的代價,這是天地至理。
這種洗髓伐脈,並且大幅度提升資質的逆天之法哪是那麼容易的,過程之中承受巨大的痛苦是必然的經過。
可惜的是,這種事情隻能靠對方的意誌力了,即便他手段再多也幫不上忙。
一天,兩天,三天……
時間仿佛變得極為漫長,即便是身處洞外,墨居仁心中卻同樣有些焦灼。至於洞中的兩人,更是莫大的煎熬。
涵雲芝還好一些,隻有最開始的幾天痛苦難耐,適應之後反而有所減輕。反倒是涵卓,因為需要持續不斷的大量輸入法力,並且要精準控製月華之力的輸出量,一連數天都必須全神貫注,不敢有絲毫放鬆。
即便對方是元嬰期修士,也同樣是極大的考驗。他心裡清楚,涵雲芝隻是築基期修士,脆弱的很,他這裡稍有疏忽,對方便承受不住,甚至重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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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因此,待得堅持到第七天時,對方的心神和法力已經消耗大半,臉色也有些蒼白。
比較好的一點是,這七天運氣不錯,沒有任何人前來打擾,使得整個洗髓伐脈的過程都很是順利。
這日清晨,隨著一道傳音入耳,墨居仁當即起身,向著洞中走去。
此時的山洞內部,月華之力已經消散不見,陣法也停止了運轉,恢複至原本的模樣。
陣法中央位置,涵雲芝依舊閉目盤膝,顯然是在適應當下的情況。倒是角落處的涵卓,此時正一臉欣慰的看著對方,唯獨神色有些憔悴。
“老夫需要立刻閉關修複受損的元氣,雲芝便交給你了,之後也麻煩你繼續護法一段時間。”涵卓交代了一句,正要開始修煉,卻忽然見得對方手臂輕揮,足足十餘隻各色玉瓶飛落至麵前,
“這些都是不錯的丹藥,您老安心恢複便是,其他的都交給晚輩。”
“有心了。”涵卓笑著點頭,也沒有客氣,當即便開始服藥入定。其顯然對墨居仁很是信任,完全沒有檢查的意思。
約莫片刻之後,已經調息完畢的涵雲芝終於醒了,見到洞中的一幕,頓時明了一切。
“我們先出去吧,省的在這裡打擾到他老人家。”墨居仁招了招手,後者自然沒有意見,當即便要起身離開。
然而,卻忽然察覺到不對,低頭看向自己的身體,瞬間‘花容失色’。手中連忙打出一道‘清潔術’,隨著一陣光華閃過,這才將皮膚上,衣服上全部的雜質清洗乾淨。
即便如此,再次看向墨居仁時,涵雲芝心中依舊羞澀不已,總覺得自己方才臟兮兮的模樣太過難看了。
洗髓伐脈嘛,這種事情再正常不過,同樣的事情墨居仁經曆過的不止一次,幾乎每次融合血脈都是如此。
他自然不會放在心上,反而笑著招了招手,示意對方跟上。
轉瞬之間,二人已經出得山洞。
此時,墨居仁方才轉過頭,認真打量起對方來。
與之前不同,此刻的涵雲芝麵色紅潤,目中神光湛湛,顯露而出的肌膚更是晶瑩若雪,仿佛無暇的美玉一般。
心中不禁感慨,這‘太陰洗髓大法’果然強大,光是外表就給人一種脫胎換骨的感覺,不知道資質方麵提升了多少?
“墨大哥不要看了。”與墨居仁不同,涵雲芝卻依舊沉浸在之前臟兮兮的情境中,雙手更是下意識的遮著臉頰,一副羞澀難抑的模樣。
方才實在是太糗了,那副臟兮兮醜陋的樣子被心上人看到,讓她心中始終難以釋懷。
墨居仁不禁啞然失笑,又不是毀容,至於這麼在意嗎?隨即一把握住對方滑嫩的玉手強行拉開。如此,一張紅暈密布的俏臉再也藏不住。
“不錯,比原來更美了。”墨居仁毫不吝嗇誇讚,令的後者心中竊喜的同時,卻是越發羞澀,細若蚊呐的嗔道,
“墨大哥……”
“彆胡思亂想了,難不成在你眼中,我是那種以貌取人的膚淺之輩?”墨居仁義正言辭的斥責道。
好吧,說出此話的瞬間,他心中有那麼一點點心虛,應該是幻覺。
涵雲芝卻連忙搖頭,在她心中,對方至情至性,絕對是世間難尋,可以托付終生的良人。
其實也沒錯,人嘛,好色幕艾是天性,墨居仁也不例外。但是,對方若真的有遲暮的一天,容顏不再,他也不是那種始亂終棄之輩。
這當然隻是如果,他的女人們都服用過定顏丹,這種情況並不存在。
“說說看,身體有什麼變化?”
“具體的我也說不清楚,隻是感覺對於靈氣的親和度有了明顯的提升。”說起正事,涵雲芝收起心中的羞澀,認真想了想回答道。
“這麼說來,玉簡中提到的此法非但可以洗髓伐脈,甚至對修士的靈根也有著一定的洗煉作用所言不虛。”墨居仁臉上閃過一絲驚訝,靈根先天而生,想要在上麵‘做文章’太難了。‘太陰洗髓大法’竟然有著如此功效,難怪可以稱之為‘逆天’。
不過,此法想要真正施展完成,需要的條件也極度苛刻,諸多的資源準備不說,還需要一名元嬰期修士冒著極大的風險親自主持,若非是真正的至親之人,幾乎沒有誰願意的。
彆看涵卓隻是元氣消耗,那也是一切順利的前提下。若是過程中稍有差池,恐怕會和之前涵雲芝聽到的一般,有損傷到本身根基的可能。
接下來的日子裡,涵卓一直在洞中修煉恢複,墨居仁二人以及兩隻靈獸卻儘都留在洞外繼續護法,等待著前者早日出關。
然而,就在他以為,依舊會和之前一樣順利之時,意外突然發生了。
僅僅三天之後,一道強橫的法力波動忽然自北方而來,瞬間被墨居仁感應到。